“賀先生,”楚孤逸道,“你全身有一半經脈處於錯亂,真氣亂竄,臟腑受損。”
賀涼水怔住。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當是在練功出岔時,被人打傷的。”
賀涼水:猜得太對了,因為打傷“我”的那個人就是你。
“怪不得你避不開朵摩蘭的鞭子。”楚孤逸想通節點,“既是如此,為何不好好調理?”
不但不好好調理,還在墮魔城朵二小姐的比武招親上出風頭,出完風頭頭上莫名多了一個光環,得到朵摩蘭的青睞,以至於即將被逼婚。
楚孤逸無法理解賀涼水的行徑,隻是出於賀涼水相贈續靈草之恩,多問兩句罷了。
如果不是楚孤逸把脈,賀涼水不知驢年馬月才能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倒是想好好調理,隻是該怎麼調理?用藥?還是打坐運轉真氣?
各種修真或武俠中,高手被打傷之後要閉關一段時間,賀涼水對此當真一竅不通。
“有時間的吧。”賀涼水模棱兩可,隻要死不了就行,他的誌氣就這麼點。能不能變成像賀冽那樣功法卓絕的魔頭,倒是其次。
楚孤逸思忖須臾,道:“若先生不棄,在下可為先生調理一二。”
賀涼水自是欣然接受:“那真是太好了。”
楚孤逸除了正統的修煉,還有一項機遇之後得到的技能,就是療傷,師承最為人所樂道的藥穀。
兩個大男人又坐到了床上,隻有這處寬敞一些,可盤腿運功。
“怎麼調理?”賀涼水笑吟吟地問。
楚孤逸盤坐好,衣袂鋪在膝蓋上,確認沒有再壓到賀涼水衣服,抬頭隻見賀涼水與自己麵對麵,道:“請賀先生背過身。”
賀涼水半點不帶猶豫地轉過身,背對楚孤逸,語氣難掩興奮:“來吧來吧。”
楚孤逸沉默地望著賀涼水毫無防備的後背,隻要他輕輕一掌,甚至一根手指,就能殺了眼前的魔修。
正邪不兩立,即便是相交好友,亦很難對彼此不設防。楚孤逸就曾吃過這個虧,三年前他機緣巧合交了一個魔修朋友,然而到了性命攸關之時,那魔修出賣了他。
久無動靜,賀涼水回頭看去,“還不開始?”
楚孤逸斂去眼中的情緒,微一頷首,抬起雙掌,運行真氣,靈力凝於指尖,緩緩貼近賀涼水肩胛骨部位。
賀涼水原以為會像武俠中那樣,二人一直維持這種“傳功”的姿勢,楚孤逸的掌心卻在位移,宛如推拿。
不光後背穴位,肩周手肘也被照顧到。
“你我修煉的功法、運轉真氣方式不同,在下不敢過分疏通先生經脈。先生感覺如何?”
“熱熱的。”賀涼水說。
一開始隻是似有一小股微熱的蒸汽透過布料鑽進皮膚,通常情況下人是感覺不到自己的經脈的,隻在疼痛或外界之力下,才會感覺到。此時的賀涼水便是這樣的狀態,他閉上眼睛幾乎可以聽到自己血液流淌的聲音,在周身各處蜿蜒纏繞,人體成了溪流峽穀。
經脈偶有阻塞之處,隨著楚孤逸的“推拿”,變得疏闊。
很舒暢,也很熱。
並且越來越熱。
賀涼水忍不住問:“我可不可以把外衣脫了?”
楚孤逸緩緩收回靈力,道:“請便。”
腰帶亂扯一通,賀涼水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外衣從身上扒了下來,隻著一件雪白裡衣,身上隱約有熱氣騰起,他笑道:“我看我離成仙不遠了。”
楚孤逸:“賀先生說笑了。”
繼續調理的過程中,賀涼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楚孤逸的話是認真的,他是魔修,怎麼可能成仙?
賀涼水不由得失笑,但很快,他又笑不出來了。
褪去外衣是涼爽了一點,可惜效用隻維持了幾分鐘,他整個人就像泡在溫泉裡,即便外麵是冰天雪天,那點涼意不過聊勝於無罷了。
汗如雨下,薄衫很快被茵濕,貼伏身體線條,隱約可見蜜色。
賀涼水雙唇緊抿,竭力忍耐。
過了約莫一刻鐘,楚孤逸收掌,真氣一經抽離,賀涼水整個人像從浴缸裡撈出來一樣,通身綿軟無力。
楚孤逸兀自調息片刻,緩緩呼出一口氣,目光微凝——
眼前男子全身已然濕透,裡衣變得薄如蟬翼,蝴蝶骨呼之欲出,柔韌勁瘦的腰線隱沒惹人遐想處。
一滴汗緩緩從賀涼水鬢角滑落,他轉過臉來,麵具之下雙瞳潤澤,眼睫微顫,殷紅唇珠水色顫然。
楚孤逸驀然攥緊指尖,腦中無端浮現四個字:活色生香。
作者有話要說:賀涼水:來吧來吧!
楚孤逸:他好熱情。
天然撩X天然誘
療傷都能療出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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