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真金白銀呢,何況緊急時刻說不定要靠這玩意保命,絕不能浪費。
寶琴明白劉遵婉拒之意,隻好依依不舍地將劉遵送至樓外。劉遵也暗歎一聲,回木屋去。
他本想繼續套話,看看巧雲近日與何人來往,不過此等是非之地,還是儘早離開為妙。
反正郭璞自己惹來的風流債,劉遵沒必要那麼上心。他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
不過總算長了點見識,也不虧。
溫嶠今晚在庾亮處休息,劉遵回到木屋,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劉遵行過朱雀橋,到了祖約住處,卻隻有祖納在府上。
祖約與祖納是異母兄弟,關係很一般。劉遵來見祖約,主要是因為史書上,祖逖悲憤而死後,司馬睿讓祖約接管了祖逖的部屬,後來祖約又連同蘇峻叛亂朝廷。
雖然起因是庾亮逼人太甚,不過劉遵也需要親自了解祖約為人,是否與史書相吻合,好認真提前布局。
劉遵與祖納對弈兩盤,也不見祖約回來。
劉遵心不在焉,兩盤儘墨,於是起身告退,說擇日再來。
南渡士族多聚居在南岸,尤以烏衣巷為最,除了因為南岸近淮水且地域寬廣外,更是因為淮水能將兩岸隔開。
若是有叛亂或外敵入侵,隻需將朱雀橋燒斷,便能保證皇城一時之安穩。
連布局也有如此講究,建康城內的明爭暗鬥,可見一斑。
而祖約卻住在北邊,劉遵覺得這是司馬睿對祖逖的一種安撫,表示對其家族的信賴。
祖約本來是從事中郎,主管人才選拔和推薦。祖逖北伐建功後,祖約也逐漸得到司馬睿重用,升任侍中。
這班老頭子內鬥內行,鬼點子多得很!
劉遵回到住處,見溫嶠已回來,麵色不佳。今日他與庾亮均沒上朝,昨日庾亮被蛇咬又跳船又遇鬼,以建康群眾的八卦程度,此事早就傳到滿城風雨。
劉遵低調前來之事恐怕也已暴露,不過既然司馬睿沒有召見,他就裝作不知。
反正現時他是閒散之人,自處自如。
“表弟,這趟你得幫幫我。”溫嶠忽然拍著劉遵肩膀說。
此時,郭璞也闖進屋裡,大叫道:“劉賢弟,今遭隻有你能幫老夫!”
劉遵有點懵,他們一個是後來的朝堂重臣,一個是當世博學之人,竟然同時求劉遵出手相助,他劉遵何德何能?
難道是我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
溫嶠見郭璞想捷足先登,於是搶先一步說:“何妍芳不知為何,竟然說要退婚!”郭璞也插嘴說:“我豁出老臉,終於問出巧雲之事個中蹺蹊!”
劉遵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然是按事情的輕重緩急,自然是先解救溫嶠,畢竟他是自己人;但根據史書記載,溫嶠的第一任妻子早逝,第二任王氏也已過世,而第三任妻子正是廬江何氏。
也就是說,劉遵不參與的話,溫嶠很大概率也會和何妍芳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而郭璞,史書上隻說他沉迷女色,沒有很具體的記載。
這兩件事又與女子有關,劉遵隱隱嗅到陰謀論的味道。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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