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倆丫頭,又不是好些日子沒見了,啥時候能穩重些?”潘姨母笑著抱怨一句,她就悅兒一個女兒,也願意這倆孩子能親近些。
白鐵英這時已經跑到張悅兒身邊,拉著她的手回頭對潘姨母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來悅兒姐姐也是如此。”
“是啊,娘,在廠子裡見到,怎能跟在家見到一樣呢?”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們兩個,這還有客人呢,也不怕人笑話。”
“秋哥兒安好!娘,我們見過好多次啦!”
“悅小娘子安好!”穆清秋打過招呼,知道白鐵英心裡惦記,馬上便對張掌櫃說道:“張掌櫃,我有些事想要與您磋商,不知方便否?”
張掌櫃當然知道秋哥兒,也知道他就是那個京城人,而且據他的猜測,那個拿了醇味齋四成乾股的人就是他了。不管是看白鐵英也好,還是看醇味齋也罷,人家都登門拜訪了,他自是馬上答應了,並邀請一同到書房喝茶。
“呼……鐵英,你不怕他嗎?”張悅兒拍拍心口,抬下下巴,指向走遠的兩人道。
“怕誰?秋哥兒?他有什麼好怕的?”
“你的心也太大吧?我每次見他都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就好像,他那眼神像刀子似的。”
“真的嗎?我不信。”白鐵英笑嘻嘻地道。
“我騙你乾什麼?誒呀,你以為你這幾次去醇味齋我為啥不出來?就是怕他啊!”
“他有啥好怕的?”白鐵英見張悅兒不是玩笑,奇怪道。
“娘,你也看見了,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嚇人?”
“你們兩個,怎麼還在外麵嘮上了?鐵英,走,姨母今天正好做蝴蝶齏疙瘩,待會兒再用鐵鍋炒兩個菜,今晚多吃點兒。”
潘姨母怎麼可能跟她們議論客人?她心裡暗道:悅兒雖然長鐵英三歲,但是還沒鐵英成熟,說好聽的是純真,不好聽的就是個缺心眼兒啊!
“潘姨母,我今晚還真不能在您家留飯了,待會兒要去八方客宴請趙將軍和縣衙各位官人的。不過蝴蝶齏疙瘩您能不能先給我來一碗,我正愁呢,宴請這事兒,就沒個吃飽飯的。”
“誒呦,你這孩子,不早說!”潘姨母輕拍了下白鐵英,“春芽,去告訴廚房現在就做飯。”
“潘姨母,我就叨擾碗現成兒的就行,墊墊肚子。”
“行了,你就彆操心了,到姨母家了就得聽姨母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謝謝潘姨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