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有眼力見,趕緊跟上薑懷月:“我叫白露,她叫霜降!”
薑懷月微微挑眉:“灑掃,漿洗,做飯,都是些粗活,我舅舅也好,這位盛公子也好,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們兩個要是不想被退回去,就安分守己的在院子裡乾活,不要想著爬床,不然到時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
“是,是!”
白露忙不迭的點頭。
他們兩個從小就在花房裡麵長大,什麼男人沒見過,她們很清楚,隻要是個正常男人,沒有不喜歡女人的。
她們從小被教養著,一顰一笑都是按著男人最喜歡的樣子學的,就沒有她們拿不下的男人。
所以,她們現在很堅定的認為,這兩個人,一定是斷袖!
薑懷月一直到第二天,才從紅袖嘴裡知道她們兩個人的想法。
薑懷月為此,捧著肚子笑了一天。
“斷袖?還一對?”薑懷月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她們兩個在屋裡就說這些,可還有說彆的?”
“也有說些彆的,但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紅袖看著薑懷月,低聲說道,“不過,我倒是從她們的對話中,發現他一個問題!”
“嗯?”
“這個花房,並不是簡單的妓坊,她們養的姑娘,會被送到各個地方,被權貴用來收買人心,揚州有瘦馬,之江有花娘,儘可著這些窮人家的姑娘來禍害!”紅袖的聲音有些悶。
紅袖也是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就是為了換二兩銀子好過冬,隻是她母親沒什麼見識,把她賣給了黑心販,被二十兩賣進了妓坊,還是她命好,被趙辰溪發現,贖了回來。
薑懷月察覺到紅袖有些細微的情緒,拍了拍她的手:“人各有命,我們幫不了太多的人,隻能儘可能在這樣的世道裡讓自己過得體麵一些。”
紅袖低著頭,沒有說話。
“讓你去查的花房,可有消息了?”薑懷月看向紅袖。
“我找了很多地方,並沒有找到花房,不過聽人說,這個花房,不接外客,他也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待著下來都是熟人帶著新人去,才能找到的!”紅袖正色道,“而且很多人提起花房的時候,都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我總覺得那個地方很古怪。”
“花房……”薑懷月低著頭,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鐲,“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