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小穗可以全部堅持下來嗎?”
怎麼看都覺得五條穗是纖瘦型的……
練完基本功之後五條穗就在旁邊圍觀兩人對打,順便聽甚爾解說兩人存在的不足之處,聽到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五條穗急忙為自己澄清,“不是都可以,隻是甚爾的大部分招式我能躲開而已,就是剛才降穀哥哥和景光哥哥用過的招式。”
要是甚爾的每一招她都能接住並且還手,大概就離升天不遠了,當然,是指那種當場嗝屁的升天。
諸伏景光不由感歎道:“小穗可真厲害啊,剛才的熱身和基本訓練能夠堅持下來就已經強了。”
再怎麼說兩個人之前也是有過一定的體術基礎的,結果隻是第一天的練習就基本歇菜了,而五條穗這個小孩子卻絲毫不輸給他們。
想到剛才禪院甚爾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指導他們互毆,兩人原本就不斷順著臉頰落下的汗更是掉個不停。
那個程度已經不是一般的體術課程允許的程度了,甚爾先生的工作絕對不隻是健身教練這麼簡單了吧?
降穀零看向一旁的好友,扭曲著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看來你今天應該是沒力氣回家了吧?”
四肢的酸澀幾乎侵蝕了意識,諸伏景光隻能艱難地點點頭,“看起來是這樣。”
“你之前給我送的速食便當還在,明天帶那個吧。”
“好。”
五條穗熟練地從背包裡找了兩條毛巾出來,搭在了兩人額前,安慰道:“辛苦啦,降穀哥哥、景光哥哥,你們已經很厲害了。”
隻是甚爾強得變.態而已。
這樣說著,她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諸伏景光的脖頸,小小的咒靈立刻在她指尖消失不見了。
禪院甚爾隱隱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瞄了一眼收回手的五條穗,道:“走吧,不是要去買什麼打折食品和冰淇淋嗎?”
“啊,好。”五條穗應了一聲,隨後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道:“晚上一起吃火鍋吧,就在我們家哦,還有冰淇淋。”
禪院甚爾的聲音也從頭頂傳來:“小子,現在就立刻躺下,之前的訓練全都白白浪費了。”
“知道了。”
禪院甚爾似笑非笑地開口道:“這才隻是第一天,我可是很嚴格的。”
等到四人集合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五條穗完成了最簡單的底料工作,洗菜的事情還是被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包攬了。
五條穗接過兩人遞來的盤子,好奇地問道:“所以會做飯的其實是景光哥哥?”
“我也學會了二次加工啊,而且現在我的手藝已經很不錯了。”降穀零強調道:“小穗也覺得不錯吧?”
五條穗乖巧地點點頭。
諸伏景光熱情科普道:“最開始零是可以炸掉廚房的,現在已經有很大進步了,還會認真考慮食材的選擇,在這方麵我是零的老師哦。”
被揭穿老底的降穀零撇撇嘴,“現在好吃不就行了?”
“好好。”
五條隨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降穀哥哥和景光哥哥關係真好啊。”
人的感情可真奇妙,即使沒有血脈相連,一樣可以勝似親人。
這一點降穀零倒是爽朗地承認:“那不是當然的嗎,我們兩個可是一起長大、一起決定當警察的啊。”
坐在桌邊的禪院甚爾不耐煩地催促道:“鍋底都要溢出來了,小鬼們快點把飯菜端過來。”
諸伏景光應了一聲:“來了。”
五條穗嫌棄道:“甚爾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還指手畫腳的……”
禪院甚爾指著三人,理所當然地開口道:“我是你們三個的老師,不就應該對你們指手畫腳嗎?”
降穀零:“……”這合理嗎?
五條穗:“……”太理直氣壯了!
諸伏景光:“說的也是啊。”
雖然很想吐槽,但五條穗心底卻輕鬆不少。
這樣的話,甚爾應該也有把自己轉換到全新的生活裡呢。
吃完火鍋已經是十點之後了,學生三人組大概收拾了飯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才回去休息,五條穗則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窗戶打開散味。
最近氣溫已經漸漸有所上升了,晚上留一條縫隙也不用擔心著涼。
禪院甚爾懶洋洋地開口問道:“你剛才對那個叫諸伏的小子做了什麼?”
五條穗微微一愣,“欸?”
甚爾不是沒有咒力嗎?也能看到咒靈嗎?
禪院甚爾用“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表情開口道:“那種東西我本來就能看到啊,即使背對著也能通過氣味分辨出來。”
五條穗吸了吸鼻子,“氣味?”
這也是天與咒縛的附加功能嗎?怎麼感覺比五條悟的“六眼”還要離譜……剛剛她什麼都沒聞到。
禪院甚爾懶洋洋地問道:“小丫頭,你不會最後也要去做咒術師吧?”
雖然外表看起來毫不在意,但他深綠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五條穗。
五條穗是否有術式這件事並不重要,但是既然她已經離開了五條家,在禪院甚爾看來也沒必要再和那些東西打交道了。
五條穗想了想,“咒術課的時候老師說過,咒術師是強者。”
禪院甚爾冷笑一聲:“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烏合之眾。”
“但是強者不局限於咒術師啊,我隻對變強感興趣,是不是咒術師這種事情無所謂。甚爾不是也很強嗎?用合理的手段讓自己變強又不過分,誰要管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啊。”五條穗看向禪院甚爾,語氣堅定。“隻要變強,能夠守護周圍的人,那樣就夠了,說不定將來我還可以保護甚爾呢。”
禪院甚爾微微一愣,隨後勾起嘴角,“是嗎?那我可要等著看了。”
第二天一早,和好友一起出門的諸伏景光忍不住感歎道:“昨天晚上意外睡得很好啊。”
降穀零伸了個懶腰,“是太累了吧?”
諸伏景光摸了摸脖子,“也許吧,久違地一次夢都沒有做,之前脖子上那種沉重的感覺也消失了。”
降穀零側臉看向他,隨後道:“那真是太好了。”
五條穗扶著欄杆,向下喊道:“降穀哥哥、景光哥哥,今天下午之後還是在老地方訓練哦。”
兩人轉過身,笑著衝她揮揮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