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盯著正在說悄悄話的兩人,沒有說話。
總覺得五條穗和夏油傑、禪院甚爾都有各自的秘密,而且總能很巧妙地隱瞞他……明明五條穗邀請他的時候無比坦誠。
不過稍稍猜測一下的話,應該和上次突然出現在神社的那個所謂的“Q”的成員有關吧。
津島修治這樣想著,五條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牽起他的手道:“阿治,我們走吧。安全起見,我們三個一起行動哦。”
“嗯……”
夏油傑瞄了一眼津島修治,還是會有那種怪異的感覺。
總覺得對方和其他孩子比起來異常陰鬱,但是竟然沒有咒靈產生。
不過這樣他倒是莫名放心了一點,至少現在他們兩個對於彼此來說還是特彆的那一個,都能夠看到咒靈,一起祓除咒靈……
津島修治察覺到夏油傑的眼神,立刻抓緊了五條穗的手,衝著夏油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夏油傑:“……”果然他的感覺沒有錯,對方不隻是個陰鬱的小孩子。
正在思考的五條穗隻是本能地回握了津島修治的手。
她的能力是無條件地吸收咒力,隨著身體的強度,對於咒力的容量也更大,也就不會出現生病的情況。
不過以五條穗目前的身體強度,對於咒力的吸納似乎已經到了瓶頸期,因此祓除咒靈的任務主要壓在了夏油傑肩膀上。
好在目前他們還沒有碰到過強度特彆高的咒靈。
處理完咒靈,三個孩子找到了一個小公園暫時休息,夏油傑買了三份鯛魚燒,和他們一起坐在長椅上,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穗,你的身體沒事吧?”
五條穗搖搖頭,有些沮喪地說道:“沒事倒是沒事。”
她什麼都好,就是吸收足夠之後放不出咒力……這種感覺就像是玩某類抽卡遊戲,背包裡放著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卻不知道哪個有用、哪個沒用,最後隻能放任倉庫被垃圾塞滿。
夏油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說不定慢慢就可以掌握了。抱歉,我這個外行幫不上你什麼……”
咒力是一種太過依靠“感覺”的東西,而且術式又具有多樣性,因此即使同為咒術師也有“隔行如隔山”的感覺。
“沒事啦,這種東西順其自然就好了。”五條穗咬了一口鯛魚燒,被裡麵的紅豆餡料一下子燙的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才含含糊糊地開口道:“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某一天我就突然無師自通了呢。”
夏油傑看到她嘴角的鯛魚燒碎屑,忍不住伸出手幫她擦掉,“吃得慢一點啊,裡麵很燙的……”
津島修治捏了捏手中的鯛魚燒,剛剛放到嘴邊,鯛魚燒就滾落在地,他立刻乖乖地開口道:“姐姐,我的掉了。”
反正他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可以任性地吸引彆人的注意力。
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五條穗微微挑眉,道:“那你乖乖的和夏油哥哥坐在一起,不要亂走,姐姐去給你買新的鯛魚燒。”趕在津島修治說話之前,她再次強調道:“最近要到新年了,街上會有很多壞人的,阿治就在這裡乖乖等姐姐吧,夏油哥哥會好好保護你的。”
津島修治:“……”
五條穗伸手揉了揉他蓬鬆的頭發,這才哼著小曲去找鯛魚燒的攤位,隻留下津島修治和夏油傑麵麵相覷。
彆的就算了,她最不能接受浪費糧食的行為!就當是小小的懲罰好了,她可不會事事都順著津島修治這隻不聽話的小貓。
糖果和鞭子一起使用才是正確的教導方式。
五條穗原本正在排隊等鯛魚燒,不遠處忽然落下了一道帳,位置正好在夏油傑和津島修治所在的小公園上方,她微微一愣,心裡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立刻從隊伍裡跑了出來,直奔公園。
難道是有咒術師在祓除咒靈?能夠讓咒術師出動的咒靈至少要在三級以上,雖說夏油傑能夠操控的咒靈不在少數,但津島修治可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要是一不小心……
這樣想著,五條穗不由加快了腳步。
不過場麵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襲擊兩人的不是咒靈,而是人類,正挾持著津島修治和夏油傑,在那裡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
“詛咒師”這個詞第一時間劃過五條穗的腦海。
難道又是來找她的?
五條穗的動作更加謹慎,一手解開風衣,從裡麵的腰帶扣上抽出匕首。
隻要速度夠快,偷襲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惜她現在似乎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否則應該能夠從對方那裡得到不少咒力。
五條穗正準備動手,咒靈在夏油傑的操控下湧了出來,一下子抱住了對方的腿。
雖然等級不高,但是數量卻格外充分,讓挾持人質的詛咒師嚇了一跳。
五條穗立刻意識到夏油傑很有可能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立刻快速貼近對方,正要動手,一個寸頭男人同樣拉近了與詛咒師的距離,拳頭狠狠地落在了詛咒師的臉上。
五條穗順勢收起了刀,從背後狠狠地踹向對方的腿窩。
清晰的骨裂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