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錯了,你是出還是玩。”
“當然出了,要玩也得玩帶五彩包漿的,這玩意有啥玩頭。”
“那還是老規矩,我幫你擺攤上。”
黃皮子沒著急走,給黃文新科普了一下現在大洋通貨的市場價。
老龍100-150是能出手的。
剩下的大頭也就50,小頭船洋35。
三百淘來的這些,基本上身價就和那五把算盤差不多。
不管什麼年代,國人對金銀的熱愛從未消退過。
就算裡麵全是大頭,也是穩賺的生意。
黃皮子願意讓給他,還真是頂到頭的夠意思了。
黃文新拿著胡婆子剩在他抽屜裡的老火柴,劃著給黃皮子點了煙。
他不嫖不賭,就愛個抽煙。
一天穩定兩包。
“少抽兩根啊,叔。”
黃皮子十分受用地深吸一口。
“小崽子,管的還挺寬。”
“這銀元漏給你,是為了讓你趕緊攢錢買個BP機。”
“等你回了沈北,也彆斷了聯係。”
“要吃這口飯,還是得在富裕地方才吃得開。”
BP機,在1990年可是稀罕物。
沒有這個,就算想靠公共電話聯係都抓瞎。
黃文新也不是沒想到過,買一個方便多了。
可是這個不久就會被時代狠狠拋棄的產物,現在也他娘的太貴了啊!
兩三千一台,有價無市。
五個BP機等於一個四合院。
買不了一點,兄弟。
“再說吧,叔。”
“我看胡婆子屋裡有座機電話。”
“有事我往這打,不就完了嗎。”
提起胡婆子,黃皮子才想起來,那天看到黃文新進她的屋。
倆人就房東老太太到底有多少藏貨為題嘮了半小時。
當然,黃文新沒說人家的信。
這部分屬於個人隱私。
看著天不晚。
黃皮子回自己屋後,黃文新帶了條毛巾,拿著香皂和洗臉盆,去大眾浴池花一塊錢買了張澡票。
眾所周知,浴池是沒有二樓的。
和清華池那種大澡堂不一樣,這邊不是國營的浴池。
但是也二十四小時營業,花點錢就可以過夜。
黃文新來得晚,修腳刮痧拔火罐的師父忙的像個陀螺。
休息區放了兩排單人床,基本躺滿了人。
講究點的還穿著背心褲衩,不講究的肚臍兒往下圍一塊大毛巾就完事。
黃文新沒泡池子,也沒要清口茶。
脫筐就洗。
彼時澡堂搓背的還是大媽為主。
穿著紅背心褲衩的大媽,一手一隻搓澡巾舞的虎虎生風。
手法比屠宰場脫豬毛還利索。
黃文新小時候深受其害,最煩的就是跟他爹黃建國去澡堂子。
不去吧,機械廠大院的條件有限,隻能在家拿個盆兌熱水搓搓。
去吧,不到天黑回不來。
黃建國先洗後搓再修腳,泡完大的泡小的,一邊喝清口茶一邊吃水蘿卜。
披著毛巾吹會牛,眼瞅時間差不多,還得返場二進宮。
現在雖然是自己來,黃文新總有種老頭就在身邊看著他的錯覺。
洗完找到自己的筐,飛速穿好衣服。
雖然算是入球了,但是秋老虎厲害,也就早晚溫差有點大。
從全是水蒸汽的蒸籠裡出來,吹著迎麵而來的小風。
連續幾天奔波的疲憊一掃而空。
回去路上碰巧有三輪車賣西瓜,黃文新買了一整個,切了四瓣。
給胡老太和黃皮子一人送了點。
進屋的時候,黃皮子剛好在擺弄他的BP機。
“正好你來了,明天你去榮順齋一趟,文老板有事找你。”
“耽誤不了你賺錢,是好事,來俏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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