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明,世界頂級的導彈科學家,華國未來的導彈、航空、航天的奠基人。
原來今天碼頭上米國出動了這麼多人,甚至連駐軍都通過葉倫國調動來了,就是為了找到這位世界頂級科學家。
他們絕不會讓這位科學家落到華國之手!
這位大佬在上輩子要歸國的時候是十分光明正大地跟米國打了招呼的,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米國會這麼無賴,竟然為了不讓這些華國科學家回國,甚至監禁和控製他們。
直到五年之後,華國打贏了外東北戰爭,戰場上打贏了再加上利用俘獲的米國戰俘去交換,終於把這些科學家換回了國。
如今這位大佬提早得到通知,不像上輩子那樣公開要回國的消息,他和太太拎著小野餐籃出來郊遊,在沒有人懷疑的情況下,偷偷上了華國為他們這些科學家準備的船。
打了米國高層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米國到星城在海上要航行21天,這麼漫長的時間裡米國還是發現了項天明的離開,並且知道他一定會從星城下船回到國內,所以才在口岸布置了這麼多人。
可是這麼多科學家裡,竟然沒有找到項天明!
公報的總編當初在國內也是打過仗的人物,此時他跟米國大使交涉,用流利的洋文道:“現在對岸站滿了我們華國的軍人,如果你想在星城跟我們開戰的話,我們隨時奉陪!”
又對葉倫國駐軍司令道:“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們葉國!你們本土離星城天高皇帝遠,駐軍這麼一點人根本攔不住我們的百萬大軍,你心裡是明白的,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麼我們華國人也不懼打仗!”
“在外東北,我們是一家打你們十七家,在星城同樣也能打倒你們!”
他的話擲地有聲,附近的很多老百姓都聽見了,老百姓立刻一陣叫好,“對,我們不怕!”有很多人跟著附和了起來。
一時之間引起了巨大的聲浪和掌聲。
華國軍隊雖然沒有衝過來直接保護在科學家身邊,但是這些百姓已經形成了保護牆,“讓科學家回國!”
“科學無國界!”
“讓他們歸國!”
公報總編將槍舉起來衝著天,“如果你們敢動手我就立刻鳴槍,對麵的士兵就會衝過來!”
葉倫國駐軍司令是最不想打仗的,他早就給女王打過密電,陳述過一旦跟華國開戰他們毫無優勢,而且華國現在明顯是不想在星城同時挑起戰爭,畢竟他們也不願意同時在外東北和星城一北一南兩線作戰。
再說這些科學家就算攔下來了,也不會去他們葉國,都是去的米國,他們這些駐軍根本沒必要為米國人爭科學家流血去死!
這麼想著,司令趕緊勸米國大使,讓他不要衝動,“你們將軍要你找的項天明並不在這裡,你應該趕緊去找人,而不是在這裡跟他們僵持下去。”
“我們駐軍可以配合你找人………………”
總算是給米國大使一個台階,公報總編趁著這時候領著大批的人緩緩地往荊河口岸的橋上走過去,見米國大使沒動,葉倫國駐軍的軍人和米國特工也就沒有動,看著華國科學家們一起走上了口岸的橋上。
橋那邊,一個華國代表先跟公報總編遙遙地擺了擺手打招呼,才跟走過來的這些科學家一一握手。
蘇文嫻在人群裡看到了這一幕,尤其是看到老百姓那麼心齊地幫助那些科學家的時候,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等看到那些站在了祖國土地上的科學家們一個個都流起了眼淚,還有一個穿著長褂子的男科學家跪在地上親吻著土地,她的眼淚也忍不住了。
旁邊的王震和唐珍妮也都哭了,唐珍妮拿著手帕使勁擦眼淚,王震則是拿西裝袖子蹭著眼眶,顯然也很感動。
隻要是華國老百姓沒有不被這一幕感動到的。
現場的記者也都舉起了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科學家們都過去之後,碼頭上圍觀的人漸漸散了,但是米國人找那個沒有出現的項天明,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水警裡也大多是華國人,大家剛才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感動極了,幫米國人檢查時也都應付交差。
再說那位大佬科學家沒出現在人群裡,肯定是早就下船跑了。
那些從鯨魚公主號郵輪上走下來的其他乘客並沒有被立刻放行,而是被駐軍看守著,這些人在碼頭發出了抗議聲。
但是一向把人權和自由放在嘴邊的米國人開始對這些乘客的行李進行搜查,因為乘客裡有女人,所以從蘇文嫻和唐珍妮以及其他幾個女性同事一起幫忙搜查女乘客。
米國人對她們的指令是:要求找到一個裝在小瓶子或者盒子裡的50毫克銀色的金屬粉末。
據說那是一種米國還在研究的高端金屬,專門用於航空火箭上的,是項天明正在研究的項目。
項天明從米國撤退的時候,從實驗室裡帶走了50毫克用於帶回國內進行研究。
裝50毫克粉末的小瓶子,那估計也就比指甲蓋大一點吧,這麼小的東西怎麼能找到?
簡直是大海撈針。
尤其是女士出門都會帶一些瓶瓶罐罐的化妝品,這讓蘇文嫻這邊的檢查很慢,但好在女乘客的人數並不多,隻找到幾個帶著兩瓶香粉的女乘客,但也都是米國人。
兩個米國特工將那兩個女乘客帶走了。
蘇文嫻很快檢查完了女乘客,也有男乘客被分配到她這邊檢查。
隻是,她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蔣希慎。
她剛想叫人,但是卻看到他衝她眨了下眼睛,蘇文嫻立刻噤聲,裝成不認識的模樣讓他打開行李。
旁邊正在一起檢查的米國特工正在看蔣希慎的行李箱,蘇文嫻在旁邊對他進行搜身,等會兒她的工作結束之後會和米國特工對換,米國特工會再對他搜身,蘇文嫻去查行李,這樣防止遺漏。
米國特工翻著他行李箱裡的書和衣服,將東西翻得亂起暴躁扔在地上,蔣希慎皺了下眉頭,“你弄臟了我的東西。
但是米國特工就像沒聽到一樣,甚至還翻了個白眼,明顯一副鄙視的模樣。
蔣希慎道:“我會向米國大使館投訴你的惡劣行徑,或者同時向星城的報紙揭露你的粗暴行為!”
他的情緒比平常易怒,蘇文嫻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
米國特工也因為他強硬的態度,尤其是看到他行李裡名貴的衣服和手表之後知道這位是星城有錢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工也就沒再那麼粗暴。
連蘇文嫻都被他們的小爭吵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忽然她在將手伸進他西服口袋裡的時候,在衣袖的掩飾之下,他快速的塞進她手裡一個很小有點涼的東西!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立刻將東西握在了手裡。
倆人沒有一句交談,也沒有對上眼神。
很快蘇文嫻去檢查他的皮箱,米國特工搜他的身。
一切無事。
直到將郵輪上的乘客都搜了一遍,也沒有搜到那個米國人要的小瓶子。
夜深了,水警的人散了,蘇文嫻終於下班了。
陳劍鋒不放心她這麼晚出來做事,特意送完了蔬菜過來給她開車,將唐珍妮送回家之後,蘇文嫻的車子慢慢地開到了虎頭山上。
此時路燈昏暗,兩邊樹木幽深。
忽然他們在前麵看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
陳劍鋒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的車,“是蔣二少。”
“停車。”
陳劍鋒沒多說,將車停下熄了火。
兩輛車都陷入了黑暗。
隻有蔣希慎點在嘴邊的香煙在黑暗裡忽明忽暗,閃著一點紅光。
他走了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蘇文嫻的車。
在
昏暗之中蘇文嫻甚至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
甚至是很放肆的,毫不掩飾的盯著。
她將一直握在手裡的小東西遞給他,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手。
他說:“你不問問是什麼?”
“不問。’
“那你竟然敢幫我?”
“不怕當時被發現嗎?”
“我當時什麼都沒想,下意識地.....”
他塞給她,她就拿了,拿了之後反應了過來這東西可能是什麼,但也冷靜如常。
他輕聲笑了,“謝謝你,阿嫻。”
“不用謝。”
說完這句話之後,車廂裡陷入了沉默。
陳劍鋒都儘量讓自己呼吸接近於無,生怕打擾到這樣的氣氛。
忽然蔣希慎道:“你那天晚上說要去米國,是真心的嗎?”
“是,這是我的第一個選項,但是失敗了。”
他說:“所以陸沛?是你的第二個選項嗎?”
“嗯。”
蔣希慎的呼吸忽然重了,聲音卻很輕的,“我解除婚約了,阿嫻。”
“恭喜你。
她說:“也恭喜我,要訂婚了。”
蔣希慎接下來所有的話都沒了,因為她已經將所有的話堵死了。
他沒有再說話,拉開車門走了。
陳劍鋒才覺得自己可以呼吸了,勞斯萊斯開走了,她的車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