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野睥睨著他,冷冷開腔:“說。”
段俊非但沒回答,還在咧著嘴喊疼。
賀朝野往前進了一步,長槍的幅度未動,再這麼走下去,段俊便會被刺穿喉嚨。
段俊眉心緊蹙在一起,怒火在心中燃燒,氣得咬牙道:“我說還不行嗎?”
賀朝野動作微頓,冷眼盯著他的神色。
段俊忽而望著向淮月,沉聲道:“其實是三皇子讓我來取公主殿下的性命!”
向淮月眸光微冷,嗤笑道:“空口無憑就想汙蔑我的三皇兄,你們與生死穀那批人都是出自同一個主人吧!”
向淮序怎會對她下死手?
她的存在於他來說並無威脅。
上次在進入生死穀時,也有一批殺手要對她趕儘殺絕。
在她的逼問之下,他們說是受七皇子向臣聿的指使來取她的命。
如今又有人栽贓到三皇兄身上。
她敢篤定,他們是同一批人,且主人是皇宮裡的人。
至於是皇子還是臣子。
她不敢妄下定論,畢竟證據不足。
段俊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冷覷她一眼,道:“你所信任的三皇兄的確是想置你於死地,你若不信,便親自去問他。”
向淮月唇角勾著哂笑,諷刺道:
“我不會去問他,因為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他,反倒是你想栽贓嫁禍,其實這一是你的一出苦肉計吧。”
“你特意弄了一身傷,倒在我們院子門口,就是利用昏迷的這三日去調了不少人過來吧!”
“可你沒想到的是,阿朝會破門而出,甚至會把你碾壓在門下,你在為自己的失算而發怒吧?”
向淮月眸裡泛著寒光,甚至透出幾許鄙夷之色。
段俊惡劣地勾勾唇,“公主殿下還真是厲害啊,可你有何資格說我騙你?你不也騙我說自己不會說話?”
他是故意倒在門口沒錯。
但他隻是想來探尋住在這裡的是不是向淮月。
他聽到賀朝野的名字後,自然知道她是向淮月了。
西國何人不知永樂公主的駙馬是賀朝野?
賀朝野故意不提向淮月的名字又怎樣?
到底還是漏算了。
向淮月眸底泛起冷芒,不悅地扯了下唇:“我當時隻是不想與你說話罷了,挺膈應人的。”
他當時還真是惡臭,一上來就說她患有隱疾。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和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會覺得晦氣。
“你此時不說,可就沒有機會說了。”段俊慢慢抬眼,裡頭漫出狂妄的笑意。
賀朝野墨眸猶如深潭,隱隱透著無儘的危險,長槍劃過他的脖頸,“沒有機會說話的人是你!”
段俊驚恐地瞪大眼睛,連忙往門框下縮了縮。
幸虧他縮得夠快,否則定血濺當場。
向淮月“嘖”了一聲,“你屬縮頭烏龜的?”
縮得還挺快啊。
段俊麵上浮現幽憤之色,怒火中燒:
“向淮月,你還有膽子嘲笑我是吧?你是不知道自己樹立了多少敵人啊,不過你也不會再有機會知道了,你今日必定命喪於此!”
向淮月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隻是淡漠地凝著他,“那便看看你能不能得逞了。”
“給我上!”段俊躲在門框之下,狠聲下令道,“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立於院子裡半晌的黑衣人立刻蜂擁而至。
朝著賀朝野與向淮月發出攻擊。
賀朝野抱著向淮月絲毫不費勁,動作敏捷地避開他們的攻擊,趁其不備,長槍劃破他們的喉嚨。
好幾個黑衣人倒地而亡。
但他們來了太多人,賀朝野就算再強,一個人對付他們也難免力不從心。
向淮月看著四麵八方的黑衣人,眉心緊緊蹙起,從袖中摸出匕首,待人接近,便朝著他們手臂劃去。
“嘶,還以為公主隻會躲在男人懷裡呢,沒想到還會反擊啊!隻是你這般小的力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與我調~情呢。”那人不知死活地冷諷了一句。
賀朝野麵色一沉,長槍將其揮到幾尺之外,麵色憤然,“嘴巴放乾淨點,我夫人豈是爾等鼠輩能得罪的?既然不會說話,那就不必活著了。”
院子裡亂作一團,全是刀劍相向的聲音與叫嚷聲。
雪白的地麵染上了不少鮮血,醒目又顯眼。
饒是大雪下得更急驟,也遮蓋不住這一大片殷紅。
賀朝野出手迅速,急如閃電,不再讓他們有機會靠近向淮月。
他把向淮月的眼睛一同裹進大氅裡,語調端得很認真:“月月,不要動手,接下來都交給我。”
向淮月低低地應了一句:“好。”
嗓音剛落下。
幾道馬蹄聲乍然傳入院子,幾抹熟悉的身影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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