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經的狼狽,霍錦淵心中冷意更甚:“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戶部偷偷把錢給扣下了。反正這些年來,本王可是半分錢都沒拿到過,若不是有內務府管吃管住,說不定本王就成了大昭第一個被餓死的郡王了。”
範立連忙道:“哎呦殿下,這罪名可就大了,下官可擔不起謀害皇親國戚的罪名。”
霍錦淵語氣譏諷:“嘴裡說著不敢謀害皇親國戚的話,但是害人的事情可沒少做。”
範立道:“那都是寧安長公主的意思,下官再怎麼也擰不過長公主的命令。更何況長公主是您的生母,她替您拿的不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嗎?”
這個時候小吏端著托盤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茶壺和茶杯放置在霍錦淵手邊的桌子上,隨後默默地退到了範立的身後。
“天經地義,理所當然?”霍錦淵聽著範立的話,知覺得可笑,“按範大人的話來說,皇室宗親都是一家,那本王把其他親王郡王和皇子公主的稅俸一道領了,反正大家都沾親帶故的,也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範立說道:“殿下……這可不一樣。”
霍錦淵麵無表情地說道:“沒什麼不一樣,反正你們戶部領稅俸也不需要私章,更無需本人的同意。”
範立一副為難地樣子:“殿下,您就彆為難我們了,我們戶部的錢都是嚴格進出的,就算是鬨到陛下跟前我們也是沒法把錢給您的。”
霍錦淵見範立仍舊擺出一副無可奈爾的滑溜模樣,眼眸徹底冷了下來。
“殿下……啊!”
範立正要繼續說道,突然迎麵砸來一個茶杯,直直地砸在他的腦袋上,瞬間碎裂開來,他躲閃不及被溫熱的茶水倒了一臉,驚呼出聲。
旁邊的習致遠和小吏們趕緊上前扶住他。
範立拂去臉上的碎片和茶水,目光朝著罪魁禍首霍錦淵看了過去,也不想和他周旋了,咬牙切齒道:“霍錦淵!你毆打朝廷命官!”
霍錦淵站了起來,目光睥睨著範立:“範大人,真是對不起,本王手滑了。”
範立冷聲道:“殿下還是回去吧,我們戶部是不可能再如你所願。”
聽到範立的話,霍錦淵也不意外,畢竟這些年來範立可收了不少寧安長公主的好處,自然不會向著他。
霍錦淵道:“看來範大人還真是剛正不阿的清正好官,可惜你的小兒子範其生竟然沒隨你這般正直,否則也不至於因為大街上鬥毆被我們兵馬司逮了。”
範立聽到霍錦淵提起他最疼愛的小兒子,瞬間微眯起眼睛:“你抓了其生?”
霍錦淵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是啊,聽聞令公子手段了得,竟然逼迫良家女子,那女子的丈夫氣不過與他起了爭執,當街相互打了起來。”
“我們兵馬司就是要維護京城治安,自然將他們都逮了。不過,本王好像一不小心就把範公子與那女子的屠夫丈夫關在了一間牢房裡,也不知道他們這兩人會不會在牢裡再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