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放眼前一亮,心中暗自想著應該早些將羅流玉請過來,也不至於折騰這些日子。
他對羅流玉道:“多謝羅大夫出手相助!您可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羅流玉擺了擺手,又囑咐了幾句,說殷雲琛這個身體實在是很難再經得起重刑審訊,可以用一些刺激的藥物,在不讓他受皮肉之苦的同時也能感受到刺骨的痛意。
戚放越聽眼睛越亮,道謝後帶著她們三人往門外牢房外而去。
隻是在經過殷懷義的牢房時,戚放頓了頓,對虞清歡說道:“聽聞虞四姑娘對殷懷義所中之毒有興趣?”
虞清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間昏暗的牢房裡有個靠著牆半躺著的身影,一動不動。
“是他?”虞清歡看向那人問道。
戚放見有希望,便開始解釋起殷懷義身上的毒詭異之處,不知道殷雲琛給他喂了什麼東西,隻要一聽到殷雲琛的笛聲,他就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般隻會瘋狂攻擊旁人,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
而且當初霍錦淵對付吳爻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吳爻也受這種毒控製。
這件事虞清歡自然知曉,戚放又對她說一遍是說給羅流玉聽的。
畢竟他已經請羅流玉幫忙了一次,本不該如此唐突再讓幫忙,但他還是想試試這種毒是否可解。
否則南詔再用這樣的毒來控製彆人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師父,我們看看。”虞清歡對羅流玉道,“這種毒好奇怪。”
羅流玉點了點頭,並未反駁。
戚放當即就讓手下的人將殷懷義提出牢房。
虞清歡這才看清楚殷懷義的模樣,整個人眼神空洞頹廢,看起來心如死灰的模樣,看見她們出現在眼前也隻是掀了掀眼皮,沒有說話。
殷雲琛的事情還沒審出來,但是皇帝對殷家有了處置,儘管殷家不少人都不知情,但皇帝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相信了這樣的話,所以讓殷家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其他女眷幼子皆被貶為賤籍,為奴為婢不得翻身。
這樣的結果讓殷懷義不能接受,但他知道沒有滿門抄斬已經算得上看著殷家其他人還算配合的份上。
他無法反抗,隻是偶爾從獄卒那裡聽到些許殷雲琛被用重刑折磨的消息,才能讓吸引半點他的注意。
虞清歡聽著戚放低聲說起殷家的下場,倒是沒有任何心緒起伏,她對殷家並不熟悉,隻站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感慨一句世事無常。
誰能想到家中的一個傻子居然是個南詔細作,確實太冤了些。
羅流玉給他把脈,細細探查一番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
虞清歡問:“這毒很難解?”
羅流玉點了點頭,說道:“這毒很是奇怪,我隻是有些許的頭緒,但一時還無法想出解毒的辦法。”
虞清歡思索片刻後看向戚放,對他說道:“既然你覺得他身上中的毒與吳爻的是同一種毒,可以上奏讓皇上先留他一命,用來研製此毒解藥。”
聽到虞清歡的話,戚放若有所思,若是能克製此南詔奇毒,說不定還能讓殷懷義將功折罪,留下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