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殷雲琛走投無路之時才會將其用在殷懷義的身上。
言祖母道：“這樣的壞東西還是越少越好。”
虞清歡又問道：“太後年輕時性子如何？也是這般愛求神拜佛？”
言祖母搖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往事：“太後魯氏在皇帝的後宮嬪妃之中不算出色，但她性子張揚，絕不是如今這般喜歡安靜禮佛、鮮少過問世事的模樣。”
“那她什麼時候變了個性子，周圍的人都沒有感覺到她的異樣？”虞清歡不解。
言祖母回答道：“現在想來，是從先帝的蠱毒之禍後她就開始收斂了性子，時常禮佛不過問其他事宜，而且太後魯氏與那先帝那個南詔妃子宋氏還有些齷齪，眾人皆以為她的性子轉變隻是因為被嚇到所以安分了些。”
正是由於她變得安分下來，性子變得沉穩，不過問宮中事宜，所以能在之後的後宮爭鬥中安然無事地全身而退。
虞清歡道：“她與那宋氏有過節，很有可能正是那個時候被下的毒。此毒在未毒發的時候，中毒者與尋常人無異，說不定在宋氏死後，其他南詔細作也不曾知曉太後身上中了這種毒。”
霍錦淵思索了一會兒道：“若真是無人知曉，太後為何如臨大敵般刻意躲避這麼多年，她鮮少出現在人前，說明她害怕事情暴露，也就是說她曾經被控製過，這個人未必就是宋氏。”
如果隻有宋氏下手，那麼在宋氏死後太後應該會放鬆警惕，而不是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一直隱藏到現在。
言鬆衡沉聲道：“想必今日歡兒身上的香囊已經讓太後起了疑心，會因此更加瘋狂針對歡兒，甚至暗中下手以除後患。”
虞清歡倒是不擔心：“隻要放出殷懷義中毒的消息，太後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有個神醫想要找出這種毒的解藥，太後心中自然比任何人都期待，若驚了人，從此太後再想找個醫術高超之人來研究此毒可不容易，還會暴露自己中毒一事。
雖然霍錦淵與皇帝再三強調太後身體有異，但是不知太後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連皇帝都能隱瞞過去。
過了幾日，太後竟然破天荒地給虞清歡賞下了不少東西。
虞清歡看著那隨著賞賜而來的禮單，裡麵有不少東西似乎更適合羅流玉，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她轉手將那禮單遞給羅流玉：“師父，你看看太後還是體貼入微，像是專門打探過你的喜好似的。”
羅流玉瞥了一眼那禮單，說道：“我不要。”
見師父如此有骨氣，虞清歡卻是眼眸一轉，不懷好意地說道：“自己送上門來的東西為何不要？我們不僅要收下，還要悄無聲息地從她那裡訛一筆。”
羅流玉知曉自己徒弟的性子，明明已經有了豐厚的家產，但對於錢財還是格外的執著，但凡有機會都不會讓錢財白白溜走。
她頓了頓，問虞清歡：“你想要如何？”
虞清歡笑意吟吟：“太後肯定查到了師父在給殷懷義解毒一事，她與殷懷義中的是同一種毒，並且她受此毒困擾多年，如今有機會能擺脫這樣的日子，想必無論需要她付出什麼東西她都會願意的。”
羅流玉一下子就明白了虞清歡話中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