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那麼說,隻不過是“惜才”。
但兒子說得也對,他一個臭做生意的,惜彆人大官哪門子才?說出去惹人笑話。
“唉——”
方衡遠歎了口氣,道:“沈大人來之前,咱們方氏商號不願意入駐同安縣,嫌吃力不討好。這不過短短半年,同安縣便天翻地覆。”
他又笑道:“世事瞬息萬變,咱們還是抓好眼前吧,不虧本就成,先與沈大人打好關係。也希望她能念在此次情麵上,往後能分咱們一些湯喝。”
方文修斂眉道:“兒子也是這麼想的,父親待會兒一起吧。”
方衡遠點點頭,又說:
“沈大人這個想法,咱們倒是真的可以借鑒,若是以此方法將我方氏商號打出去,也未嘗不可。就是那契書,得改一改,同安縣是同安縣,其他地界是其他地界,不該讓的,咱不能讓。”
方文修的想法又與他不謀而合。
“兒子也是如此想的,兒子今日邀管事過來,一是想讓他們將同安縣衙修葺的用料準備好,二則是將此事兒落實,順帶透點風給他們。”
“嗯......”
方衡遠看著窗外,微微點頭。
一隻黑白相間的鳥兒在樹冠間撲騰兩下,便沒了影。
......
同安縣學。
“沈大人、許大人、李山長,在下衛涇
,有禮了。”
“在下鄭孝祥,有禮了。”
沈箏坐在主位,許主簿與李宏茂坐在她的下首。
許主簿輕聲給她介紹道:“大人,這二位就是屬下之前與您提過的,二位啟蒙先生。”
沈箏微微點頭。
她略為好奇地看向年邁一些的鄭孝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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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啊。
像黑臉班主任。
但不是長得像,是氣質。
沈箏一見著他,便感覺自己回到了初中時期。
她微微移了移身子,道:“二位先生不必多禮,請坐。”
二人入座後,沈箏率先與鄭孝祥說起了話,她問道:
“鄭先生,本官聽聞,您在府中辦了個私塾,又為何會想到來我同安縣任教?”
鄭孝祥抬起頭來看向沈箏。
他有些黑瘦,穿了一身粗布衣裳,頭發用一條麻布綁起,眼神淩厲。
他起身答道:“回沈大人話,在下辦的,說是私塾,其實就是幫鄰裡看孩子。但在下一根筋,就想強迫孩子們讀書認字,孩子一哭,他們的長輩便心疼,久而久之,送孩子來的人家,便少了。”
沈箏點點頭。
沒孩子送來,他的“私塾”名存實亡。
她看著鄭孝祥額頭,上麵起了個大包,油光水滑的,及其引人注目,斟酌後還是不禁問道:
“鄭先生,您的額頭......”
鄭孝祥突然笑了,他摸了摸額頭的包,答道:
“被學生家人用石頭砸的。”
“啪!”
李宏茂一拍桌,“竟有此事?!”
鄭孝祥的過往,他略有耳聞,這麼一個不求回報的人,竟還有人挑出理來打他?!
他追問道:“他們為何打您?何仇何怨?”
鄭孝祥又是一笑,“鄰裡之間的,能有何仇怨?就是起了幾句爭執罷了。”
沈箏心中不是滋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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