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虎眼睛就沒離開過他:“會喝酒嗎?”
雍理似是有些緊張。
梁振虎已經推給他一杯酒:“喝了。”
雍理咬了下下唇。
梁振虎哈哈大笑:“聽說你學了點大雍學問?那知不知道有句話叫長者賜不可辭。”
雍理心中冷笑,心道:你他媽也算個長者。
“這……”雍理囁嚅著。
梁振虎眼眸熾熱,像盯上獵物的豺狼:“喝了它。”
雍理受驚,隻能顫巍巍的接過酒杯,他這一動,紅色衣袖落下,露出如雪皓腕,讓梁振虎目色更熱。
梁銘瞧在眼裡,胸口像堵了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這般模樣,梁振虎毫不在意,隻一杯一杯地催促雍理喝酒。
六州酒烈,這般喝法,一個壯漢都能放倒,不要說嬌滴滴的妍族美人。
梁振虎就是要灌醉她。
雍理麵頰緋紅,漂亮的黑眸逐漸失焦,沾了酒氣的眼尾越發迷人,在場的彆說梁振虎,所有人都看得挪不開眼。
此般尤物,當真稀世罕見!
梁振虎眼看美人醉了,胸中更是一陣酥癢:“h兒覺得這酒如何?”
雍理聲音都帶了些靡靡酒氣:“王……”
單單一個字,已像那被幼嫩貓爪一般,撓得人耳廓發癢,心直顫。
梁振虎到底是沒忍住,一把握住他的腰,將他拉近。
雍理腳下一晃,驚慌失措。
梁振虎隻覺入手的腰身細瘦卻不單薄,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那細滑的線條,比最香醇的美酒還要醉人。
美人入懷,嬌嬌欲滴。
再看她芙蓉麵粉黛眉唇瓣間全是醇醇酒香……
千杯不醉的梁振虎恍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眼前的醉美人讓他失了神誌。
雍理醉了嗎?
還真醉了。
醉了又怎樣,殺個人而已,用得著多清醒。
雍理淺笑嫣嫣,聲音柔軟如蜜:“王,您的手硌到奴了。”
梁振虎早被他惑得神魂顛倒,明知手腕是要害,卻故意伸出來逗她:“你這嬌嬌弱弱的小家夥,本王真怕弄壞你。”
雍理也虧是喝醉了,要不骨刃先刺進他嘴裡,省得被惡心死。
雍理做出努力讓自己清醒的模樣,看著他手腕道:“是王的腕環太硬了。”
這軟軟糯糯的聲音,讓梁振虎心醉神迷,但他的警惕是深入骨髓的,連入睡都沒有摘下過腕環,此時也絕不會摘下。
雍理也不是想讓他摘下,隻是想再確認一下。
若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以梁振虎此時的狀態,不會守著不放。
他不摘,雍理反而鬆口氣。
梁振虎早想著她那雪白的手腕,此時拉出來一看,隻覺如羊脂般細膩光滑,與他自己那粗壯的手腕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梁振虎看得入了迷,握住她的手腕。
雍理笑道:“疼。”
梁振虎:“!”
就在他要把眼前美人打橫抱起時,一道銀光微閃。梁振虎敏銳地捕捉到危險,可雍理卻仍在對他笑,漂亮的黑眸溫柔若水,雪白的肌膚是最柔軟的牛奶軟凍,彎彎的紅唇更是像最甜美的漿果,讓人想……
砰!金屬撞擊聲!
噗呲!利刃刺入血肉!
梁振虎瞪大眼,他緩慢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腕處。
血流如注,內勁狂泄,劇痛摧毀他的理智。
“你……”梁振虎怒不可遏:“你這個賤……”
話沒說完,雍理拔出骨刃,直直刺進他喉嚨。
命門被破,刀槍不入的外家功夫全散了,雍理有骨刃這般神兵利器在手,刺穿他喉嚨是輕而易舉的事。
殺人這件事,雍理不熟。
但他知道萬事要乾脆利落,磨蹭就會出事。
他雪白的臉上濺了鮮血,黑眸更是沉沉的沒了光澤,但他思緒冷靜,身手敏捷,又在梁振虎心口上補了一刀後,雍理趁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際,劃破一身繁瑣紅衣,靈巧得逃出營帳。
掠過梁銘時,雍理看了他一眼。
梁銘:“你……”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