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印?
趙慶神識蔓延,眼睜睜的看著小姨進了洛纖凝的房間。
知道她去遞送玉簡隻是借口,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和紅檸留出獨處的機會。
……
趙慶目光收回,從滿地散落的玉簡之上掠過,又看了看手中的射彩憑證,一時竟覺得有些愧疚……
曉怡明顯已經被拿下了。
輕輕鬆鬆。
輕而易舉。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尤其是搭配上另一張王牌的時候。
比如,不計代價的付出,不找借口的認錯。
而紅檸顯然私底下做了更多……
給自己找幫手,幫自己尋消息,早早的守在冥殤等候不說,還要厚著臉皮來和小姨見麵。
萬一小姨懟她幾句怎麼辦?
趙慶看向環抱雙膝,坐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紅檸也正輕笑著打量自己。
她好卑微啊。
活脫脫的一個女舔狗。
一個天香弟子,性情隨和,氣質絕佳,哪怕在千幻在中州,也算得上是整個修行界的高嶺之花。
可以說成百上千的道侶隨便挑,至於這樣嗎?
圖個啥啊?
趙慶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時,也開始有些心疼紅檸了。
四目相對,紅檸看著男人眼中稍稍暗淡的光蘊,緩緩調整坐姿伸直了修長玉腿,輕倚在牆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似乎在等待著。
趙慶沉默良久,覺得自己需要說點什麼。
但很不幸,這次他真的很被動,不再是他攻略彆人,反倒成了被女人攻略的對象。
而且開局氣勢就弱了七分……
你這些年在中州可還順遂?
趙慶打好了腹稿,露出溫和笑容言語道:“好久不見。”
他沒敢問對方是否順遂,畢竟他從未真正關心過紅檸在中州是什麼樣的。
在潛意識裡,他一直都覺得紅檸肯定在中州坑人,把彆人耍的團團轉……
“嘁!~”
紅檸輕鬆一笑,揶揄道:“你是孔陽嘛?言語之前還要鋪墊一番!?”
周曉怡離開之後,她顯然是放下了架子,身上那股內斂的鋒銳蕩然無存。
趙慶:???
你嘲諷我可以。
你嘲諷我陽哥是什麼意思?
他調整狀態,很是自然的側身枕在了紅檸腿上。
畢竟兩個人坐在床上乾瞪眼,真的會讓人慌得一批。
肩頸下的大腿很是軟潤,鼻尖縈繞的那股暖香更顯舒適,使人忍不住生出困倦之意。
紅檸也沒有閃躲,就這麼倚在牆邊笑看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
趙慶感受著對方充盈而又激蕩的血氣,心知她也是有些不安的……距當年那場露水情緣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熟悉中帶著些許陌生與試探。
枕在紅檸腿上,能清晰感覺到她嬌柔身軀裡的脈動,纖腰間的束紗上閃爍著零星光輝,紗裙質地綿柔。
由下而望,女人白皙纖美的鵝頸與精巧下頜映入眼簾,她望來的目光中滿是調笑,彎彎的睫毛撲閃。
“你當年留在我體內的精元……”紅檸輕柔開口,似是在回憶。
趙慶一愣。
“怎麼?”
紅檸輕輕眨眼,滿目儘是狡黠:輕笑道:“我並沒有逼出體外。”
“原本打算著若是有了身孕,便回去楚國留在鬆山坊天香樓修行,試著與你儘一些情愛。”
趙慶暗暗咬牙。
可是我特麼的不孕不育啊!
好好好,小紅檸還想懷我的崽!?
他見縫插針,握起身邊的纖柔小手把玩,笑問道:“你想儘哪些情愛?”
紅檸水眸閃爍,輕輕剜了趙慶一眼,玩味與鄙夷的目光中又帶著說不出的嫵媚。
感受到纖手上有力的溫暖,她不著痕跡的抽回藕臂,不讓對方多碰。
“自然是道侶之間該有的情愛……難道我紅檸隻配與你雙修?”
“我偶爾去家中小住。”
“你也可留在天香樓陪著我修行聽曲兒。”
“夜裡乘著靈舟蕩漾星河,還能去凡俗走走轉轉。”
“鬆山有一位老師傅會用蜜糖捏製人偶,惟妙惟肖的。”
“香痕海有一處幻灣,每時每刻都光華璀璨,能煉情試金磨礪心境,又能與道侶攜潛同遊一窺汪洋奇妙。”
“我隻聽沈墨說起驚蟄宴,卻從未去過,陪著你去參宴如何?”
紅檸又遞過了自己的纖手,反握趙慶,柔聲道:“偶爾極情恣欲,也能互相撫慰魚水滿足。”
“姝月性情溫柔,我也想跟她學著養些花花草草……”
趙慶聽著聽著起了興致,追問道:“還有想做的嗎?”
雖然紅檸愛騙人,但是她畫的餅真的又香又甜。
而且人家都不遠萬
裡來找自己了,趙慶也沒當她在畫餅,如果上當受騙了……在屋裡也不虧什麼。
怎麼能不喜歡紅檸呢?
放在前世能把自己的花唄都騙光……
紅檸煙眉輕顫,微蜷起修長美腿,使枕在腿上的趙慶稍稍傾身,麵對自己的不盈一握的纖腰。
她用蔥指輕輕觸碰男人唇瓣,清澈的眸子笑成了月牙。
“想做的自然還有很多呀。”
“出入秘境,你若是獨行涉險,我可以陪在身邊照看著……便如咱們一起回第六座崖壁。”
“平日修行,你是血衣我是天香,還能互為爐鼎同進同退。”
“如果有好友去家裡做客,我便抽身回家陪著說說話。”
“你想冒險,我這不是已經在冥殤等你了嗎?”
“若是覺得厭煩了,你駕馭小舟帶著家人,我駕馭小舟跟在遠處……我們有同樣的靈舟。”
趙慶聽著耳邊的絮言絮語,漸漸的沉浸在紅檸編織的幻想中。
不知不覺間,他竟覺得有些委屈。
不是自己委屈。
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替紅檸感到委屈。
腦海中陰華蕩漾,傳來司禾的輕啐:“你就這段位!?”
趙慶:……
紅檸明顯走心了,她付出了那麼多,總不至於現在騙我兩句吧?
耳邊蕩起輕柔笑聲:“倒是你,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趙慶微微怔神,蕩漾搖曳的心神漸漸平息。
如果當年紅檸留在鬆山坊陪著,我有什麼想做的嗎?
他一時竟無言以對。
突然發現餅都被紅檸畫完了,輪到自己的時候什麼也憋不出來。
“嗯?小郎君~”
紅檸輕柔撫過趙慶的鬢發,一雙明豔水眸之中隱現期待,似是在催促著。
空氣中彌漫的暖澀香甜使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愛欲。
趙慶隨意撥開了撫在自己額間的纖手,而後起身將眼前緊致的柳腰攬入懷中。
溫香暖玉入懷,隔著紗裙能清晰感受到緊致平坦的小腹……在隨著女子輕盈的鼻息微微顫動。
手臂撫過纖腰兩側的胯骨,稍有起伏的觸感更顯其身段玲瓏纖柔。
不就是畫餅嗎!?
趙慶重振旗鼓,在紅檸耳邊低語。
“有了身孕應該在家裡休息才是,還去天香樓做什麼?”
“如若覺得在家中不適,我便每日往返接送你去天香休息。”
“曉怡和姝月也隻是嘴上不饒人,暗地裡時常提起,總說你不在家中是莫大的遺憾。”
“你喜愛逗樂嬉鬨,我便陪著你儘興。”
“如果心緒低落了,咱們便兩人乘著輕舟,由瀾江直入東海。”
“看一看漫天銀河,撈一撈水中月影。”
不大的靜室中回蕩著男人溫和的傾訴,那股彌漫飄散的暖香似是更濃烈了幾分。
趙慶凝望眼前笑吟吟的水眸,近在咫尺。
濕熱輕盈的鼻息撲麵而來,帶著天香女子獨有的芬芳。
他沒有多加猶疑,輕輕將眼前螓首按向自己。
紅檸心神搖曳,嬌軀微傾……一抹甜澀的軟潤緊緊相印。
四目相對。
她體內的氣血開始不由自主的奔湧,隱於青絲之間的小耳早已變得滾燙通紅。
不知過了多久。
紅檸才稍稍掙脫螓首,將秀額與趙慶相抵,輕輕喘息笑道:“可惜我沒有身孕~”
“便也就沒有再回楚國找你。”
她平複心神,輕輕倚靠在牆邊,和趙慶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肩軀緊貼,發絲恰巧在他耳邊撫過。
趙慶回味著那一抹甘甜,突然發現自己竟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隱約間感覺到了……對抗。
像是兩個人都在說笑,但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情欲。
他很想直接將紅檸就地正法,狠狠印她一印。
卻又覺得滿心愧疚,儘量克製自己……陪著紅檸保持這種曖昧上頭的氛圍。
“那如今怎麼又來了冥殤?”趙慶側目笑看紅檸微微泛紅的容顏。
“如今?”
女子抬起纖手稍稍整理發絲,不再與趙慶對視,轉而望向自己隱於薄襪之下的晶瑩趾尖。
“不是告訴你了嘛~”
“想你了就來見見。”
趙慶:?
他本能的以為紅檸在說笑,但仔細一想,人家好像也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畢竟來都來了,又不是畫大餅。
“不信?”女子美眸一撇,輕笑質疑。
趙慶露出疑惑目光:“為何不信?你又不會騙我。”
紅檸臉上蕩起明媚笑容,她翻身趴在床上,雙手捧著微紅臉頰,纖美的小腿微微晃蕩。
輕鬆言語道:“我還怕你和白師姐一般,覺得我言虛辭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