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淺顯的經曆修為來說,可能無法思索明白。”
“那位的魄力……遠在玉京星闕之上。”
“既然喚你跟在身邊,便是足夠信任你,也自信能夠完全掌控你。”
“你即便淩辱了帝君的化身又如何?”
“試試?”
“我也能臨近欣賞一番帝君的春宮,那境況當真是難以想象。”
“說不定帝君覺得不錯,就讓你以後長久追隨在身邊了……”
眼看女人笑容愈發曖昧,乃至輕飄飄的戲謔言辭都開始不著邊際。
趙慶著實是承受不住,特麼的血衣妖庭,一個兩個的都是瘋子。
真是有什麼樣的君王,就有什麼樣的臣子。
而且這群人……還在把自己往更癲的路上帶。
讓徒兒去勾搭師尊,這是人嘴裡能說出來的話嗎!?
……算了,這些是妖。
趙慶漸漸收斂的笑容,滿是感慨的出神低語:“我以為,前輩是來敲打我的。”
“哦?”
憐音桃眸撲閃玩味,這位合道妖君笑的猶似少女。
“帝君都說給你征服她的機會,我敲打你做什麼?”
“你忘了嗎?她說任你不擇手段,隻要你敢,萬一正合她意呢?”
趙慶:……
我可以不擇手段的上她,她可以隨手拍死我全家。
這特麼的,也不劃算啊?
“我不賭,活著挺好的,在化外的日子結束了,還要回家一起去仙路。”
女子笑著愜意入座,纖手撐起側顏輕語:“那便隻能作罷了。”
“帝君征天,同樣是賭。”
“她希望極其渺茫,動輒便是身死道消,數萬載心血毀於一旦。”
“你若是有她的魄力,強上她化身又如何?”
“即便身後洪水滔天死劫臨身,她生命中不也存在了你的痕跡?”
趙慶微微挑眉,滿是古怪的盯上了這位妖君。
自己當然沒有血衣樓主的魄力,而且這代價也根本不值啊。
他覺得自己並非沒有野心,隻是這操作太過弱智。
這又不是在夏皇界,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前輩既然現身見我,難道不是應該告誡我安穩些?”
憐音笑吟吟的搖了搖頭:“隻是看你和帝君交流有趣,我也想見見你隨口閒話而已。”
趙慶:……
得,看樂嗬來的。
怪不得一直調笑拱火,純粹是在逗弄自己。
他輕歎笑了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該是入淵麵對師尊,前輩不用拿化身打趣我。”
“對了……”
趙慶跟司禾私下嘀咕,話鋒一轉疑惑打聽:“師尊有道侶嗎?”
聽聞此言。
女子詫異抬眸,笑撇一眼幽幽輕語:“我不知道。”
“如果你想試試,不如親口問詢帝君。”
似是看出了趙慶的小心思,憐音淺笑隨口又道:“不過帝君對你有些特殊,你是最年幼的徒兒。”
“一眾弟子中,你算是較為親近的。”
弟子……
趙慶輕輕點頭,心中微動思索。
青影的弟子,儼然還與血衣行走不同,便如六師兄嚴燁,隻是血衣行走,而非親授弟子。
“不知師尊的弟子,如今各在何方?”趙慶默默斟酌少許,向這位看熱鬨的妖君打聽。
雖說張謹一是老大,但他覺得青影活了幾萬年,怎麼可能隻有張瑾一?
許是近來被調教的緣故,趙慶也很想知道關於師尊更多的故事。
“這就有的說道了。”
女子抬了抬眸:“劫前的話,據說帝君從未收過徒兒,也可能都死在了劫滅之中。”
“劫後的話……據我所知。”
“曜華城,邢幽仙君,人族,當為首徒,是萬載之前的血衣六行走。”
“運安集,丁淺尊者,妖族,當為次徒,傳自萬神闕帝君行宮。”
“不過這兩位,僅是傳法傳道,遠不及你們如今的境遇。”
邢幽、丁淺。
趙慶默默頷首記下,低語接話道:“我們?”
“嗯……帝君著手觸及你們,也不過是近幾百年的事,想來她是做出了什麼決斷。”
“五百七十年前,玉京飛仙地,張瑾一,當真是帝君親傳的第一位愛徒了。”
“近三百六十年前,六界太阿山,乘黃,則是帝君收攏的第二位門生。”
不是?
趙慶:???
司禾也能算青影徒弟?
那不好意思,這下欺師滅祖,組上隊了。
憐音眼看趙慶神情不對,也並未在意,輕笑搖了搖頭又道:“及至近百年。”
“帝君招至了第三位門生。”
“似人非人,似劍非劍。”
“許是因為劫前舊事,亦或帶在身邊不便,便將其交給了謹一調教。”
趙慶聽著聽著,不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苗劍啊……
的確。
樓主把如意劍,交給了張姐、沈俗、道信,結果他們三個給人家玩兒廢了。
眼下張姐和道信雙雙跑路不說,還把爛攤子丟給了自己。
“這柄劍,眼下就在中州。”
趙慶有些無語,輕聲接話表示了解:“這麼說來,苗劍還成了我的師兄?”
女子瞥了一眼隨意輕語:“算不上吧。”
“他沒能走到帝君麵前,帝君恐怕是放棄了。”
“再者便就是你了,這趟化外帶你一起,依我來看,也是帝君難得的興致。”
趙慶微微皺著眉頭,默不作聲的點頭表示了解。
本來以為是自己是隨侍保鏢,保護小姐不被動什麼手腳。
誰曾想竟是對自己的監禁調教?
而且自己還想對小姐動手動腳……
憐音看這小行走像是思索,輕笑隨口又道:“帝君對你的要求或許高了些,不過也是當真寵溺。”
“你是否受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她盈盈起身,優雅步至閣台之畔:“走了,顧少主就留在小姐身邊煎熬吧,想來也是享受。”
趙慶一聽,很是無奈的輕笑搖頭:“的確是享受,如此親近跟在身邊,不知多少生靈想都不敢想。”
“前輩這便要走?不去見見師尊嗎?”
女子並未回眸,遠眺輕語:“不了,帝君沒有召我。”
“能跟在帝君身邊的機會不多,尤其你還年弱……珍惜些。”
得見對方一步邁出虛空,身影如煙消失。
趙慶不由緩緩蹙起了眉頭出神。
你特麼的,一點正事兒沒有,真就純吃瓜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