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花鬆開了手，對他說：“寶寶很聽話，小姨從來不揪寶寶耳朵對不對？”
小孩點了點頭。
程前用手揉著被揪得通紅的一隻耳朵，對來到客廳的彭明遠說：“姐夫，你對象這麼厲害，在家裡就知道欺負我……”
程雪花瞪了他一眼，威脅說：“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她去把彭明遠換下的衣服拿去洗。
彭明遠說：“我把衣服放水裡泡了，等下我自己去洗。”
程雪花說：“你在客廳跟我姐夫和弟聊聊天，對了，程前那個家夥作文成績這麼差，你是作家，可不可以輔導一下他的作文？”
彭明遠笑道：“要完成你安排的這任務有點難，不過我可以試試。”
程前說：“我聽我們語文老師說，祁山壟礦出了一名作家，在報刊上發表了詩歌、散文和小說，稿費都拿到不少，原來是我姐夫。”
“你們語文老師是誰，他怎麼認得我？”
“他叫彭鬱林，是子弟學校兼職團總支書記，他去礦團委，那個團委謝書記告訴他的。”
彭明遠告訴他：“彭鬱林跟我是同一個村的，也是同姓，按字輩我要叫他哥。
去年跟他見過一麵，他老婆好像在學校教英語？”
程前點頭說：“原來姐夫跟彭老師是堂兄弟，姐夫，能不能把你發表作品的雜誌，送給我看看麼？”
“沒問題，下次讓你姐拿來給你。”
“不用她拿，有空我晚上去揚家山坑口找你也行。”
彭明遠說：“沒問題，《今古傳奇》我連載一部長篇，隔幾天應該出版了。”
他想：《詩歌報》幾首詩和省青報的組詩，以及《散文》雜誌的一篇散文，按照時間來算，這幾天也應該有回音了。
前身花了68元錢，寄給甜禾，出一本《當代青年詩人作品選》，裡麵有兩首小詩。
結果會收到邀請去京城參加詩歌筆會的通知。
程前說：“我其他幾科成績都過得去，就是語文拖了後腿，而作文更是一件讓我頭皮發麻的事。”
彭明遠不解地問：“你為什麼那麼反感寫作文？”
“說起來和你堂哥，那個彭老師有關，他有個臭毛病，喜歡拿班上寫作文寫得最好的一篇，和寫得最差的一篇，在課堂上來進行比較。
很不幸，每次都是我的作文寫得最差。
他這樣做，我的作文就越寫越差了。”
劉宏生聽了都撇了撇嘴說：“小弟，你就不能爭口氣，把作文寫好一點，哪怕是有一點進步，倒數第一給人家坐，行不行？”
“姐夫，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啊。彭老師這樣拿來比較，個個同學都會用功，彆人基礎比我好，我一點自信都沒有，我不墊底誰墊底？”
“哈哈，你真是個厚顏無恥之人。”
彭明遠說：“拿你寫的作文來給我看看。”
程前說：“恰好今天彭老師把這次語文考試試卷發下來了，我其他幾科八九十分，成績還可以，但是語文成績不及格，唉……”
他從書包裡把語文試卷拿來遞給彭明遠看。
語文知識及運用30分才得10分。
古詩文積累與閱讀15分，才得5分。
現代文閱讀25分才得10分。
作文50分，才得15分。
120分的試卷才得5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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