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吧。”
陳翻譯不再說話,熄了燈,在通鋪上進入夢鄉。
第二天徐蟄起了個大早,和陳翻譯一起告辭離去。
經過一夜沉澱,和尚們的情緒不再高昂,隻是知道了對方的過往,了解地更深刻之後,再審視他,得出的結論也不一樣了。
玄痛親自過來相送,同行者還有昨日接待徐蟄的慧真。
寺廟前,玄痛詢問:“施主今後有何打算?”
陳翻譯:“他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徐蟄撓撓頭巾:“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我學會漢話和大宋的禮儀就好了。多謝方丈關心,等我安穩下來,一定前來拜會。”
“阿彌陀佛。”玄痛,“施主身懷佛心,定然前路順遂。貧僧在此等候施主。”
告彆了方丈,徐蟄和陳翻譯下山。
走到半路上,徐蟄忽然對陳翻譯說:“你先回去吧,我去見個人。他也會契丹話,不用擔心。回到客棧後,記得告訴蕭峰昨日之事。”
“是,大人。”
陳翻譯走後,蕭遠山從山林中出來,“聊聊?”
徐蟄朝他抬了抬下巴。
少年態度傲慢,蕭遠山也不惱,與他慢慢行至林深處。
“我本是蕭皇後屬下珊軍親軍總教頭,蕭皇後對我有知遇之恩。你是蕭皇後的侄兒,也該是我的恩人。”
“我不認識你。”
蕭遠山歎息,少見地露出懷念,“我已經離開遼國三十餘年了,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到二十歲。”
“不過我認識你兒子。”徐蟄說,“他莫名其妙地跑到遼國去,正巧遇上耶律重元叛亂,反叛平息之後就被陛下封為南院大王。”
蕭遠山一臉欣慰,“是嗎?”
“你高興個屁!”徐蟄大罵,“要不是因為他突然出現,老子現在就是南院大王!蕭峰也不樂意做南院大王,他就想當個宋人,要不是因為你強行幫他回國,我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還說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嗎?”
蕭遠山被罵懵了,“峰兒害你受罰了?”
沒當上南院大王,被皇帝發配到了宋國?
徐蟄像隻困獸,不停地轉圈圈,“這難道還不算罰嗎?所有人都得了賞,隻有我一個人平級變動,難道還不算罰嗎?”
他越說越氣,生理淚水布滿了眼眶,努力睜大眼睛避免它們流出來。
蕭遠山可以對兒子狠,那是看到他“認賊作父”後的氣憤,而且他殺的人,都與當年妻子的死有關。麵對蕭皇後的侄子,還是一個沒長開的毛頭小子,他怎麼都狠不起來,隻能束手無策地看著他。
“算,算。你彆哭,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哪裡哭了?”徐蟄瞪他一眼,轉過身去,抬起袖子擦掉眼淚,“要不是因為蕭峰,我還在遼國好好的做我的南院大王,哪裡會跑到這裡來,一句話都聽不懂不說,還要留這種不人不鬼的發型。”
說起來,蕭遠山剛來宋國的時候,應該也是這個發型吧?
徐蟄問他,“你留頭發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太醜了,真的太醜了。”
蕭遠山還真沒什麼印象。
妻子死了,他也差點死去,唯一的孩子被帶頭大哥抱走。當時他的心裡隻有仇恨,什麼都不顧得,想讓這些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償命。
等他從悲傷中走出來,頭發已經跟宋人差不多了。
蕭遠山怕他再哭,遲疑著說:“我一直躲在暗處,不曾出現在漢人麵前,連饑飽都是問題,沒有留意過頭發。”
徐蟄歎氣。
他忽然發現蕭遠山武功很高,人還挺好說話,一點都不像蕭峰口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試探地開口,“你願不願意幫我?”
“怎麼幫?”
“幫我當上南院大王。”徐蟄說,“等我在宋國玩夠了,一起回大遼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的時候忽然發現,徐蟄編的這個劇本莫名熟悉,再一想,臥槽這不就是金國小王爺阿康嗎!
寫這章之前我又腦洞大開,想開預收,是個經營模擬遊戲……不是,是個經營模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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