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結婚(1 / 2)

潘慶陽第一次見到沈君言的時候, 還是在技術培育投資方的晚宴上。

高大冷峻的男人身旁跟著一個身材欣長清瘦的少年, 皮膚白皙的在燈光的照耀下顧盼生輝。

當即潘慶陽那顆騷動的心就癢的不行,整晚上都在琢磨著怎麼能把人搞到手。

他們這些人交換床伴尋找刺激是常有的事, 你情我願的反正是為了錢誰出不都一樣。

倘若這人要是熟人或是哪個富家公子哥帶來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偏偏是顧長衡身邊的。

潘慶陽越想越覺得可惜,這塊美肉十之□□吃不到嘴了。

他默默的盯了半天,看著男人那筆直修長的雙腿和那盈盈一握的小腰齷齪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冒。

這人肯定在床上浪的不行,不然長相不出眾光靠身材能把顧長衡那見多識廣的人迷住?

潘慶陽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但也隻能想想了。

誰知道今天晚上居然會在這碰見沈君言,潘慶陽激動之餘並沒有放下警惕。

“小沈呐,你怎麼會在這啊顧....”潘慶陽見沈君言抽回了手也不生氣, 笑眯眯的問道。

這番打聽情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站在一旁的張總張海誌打斷:“潘總你認識咱們小沈那,這是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沈君言。”

張海誌討好的轉頭對沈君言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和潘總認識啊?看在潘老板的麵子上哥也直接給你轉正了!”

沈君言一臉尷尬,不知道眼前是什麼情況。

他根本不認識什麼潘總, 想想也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個油膩的潘總應該認識顧長衡,從而見過他才會如此激動的跑過來握手。

“實習生?”潘慶陽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笑道:“老張啊你今天必須賣我一個麵子。這可是我朋友怎麼還能是實習生呢,不是瞎搞嘛。”

潘慶陽是商業場上的老油條了,幾句話就琢磨過來沈君言十之□□和顧長衡分了。

心裡激動但依舊按捺住了, 慣有手段將小朋友的地位抬高, 這樣獵物才會感激他甚至崇拜他。

沈君言尷尬又被主動示好的張海誌拉過去坐在了潘慶陽的旁邊, 整個人變扭的不行。

起初還好潘慶陽還人五人六的和其他老總聊天互吹, 話題有意無意的往沈君言身上帶都冷淡的掐斷了。

等到酒過三巡, 老男人的花花腸子憋不住了。

潘慶陽臭氣哄哄的湊過來衝著沈君言哈氣, 色眯眯的盯著他看:“小沈那,怎麼不在顧總身邊待了?”

“老張那家公司雖然也不錯不算小了,但是你去不是屈才了嘛。”

沈君言臉色冷淡沒搭理他,潘慶陽卻越說越上頭。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顧總把你甩了戳到你的痛處了?”

潘慶陽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哎呀彆傷心嘛,顧老二不憐惜你潘哥疼你,跳槽到我的公司怎麼樣?”

“價格隨你開!有房有車,要是有其他條件也一起說了吧。”

沈君言在聽到這些話後整個人臉色難看的不行,握著酒杯的手都在泛白。

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忍耐著道:“潘總,我現在的公司就很好目前不打算跳槽。”

潘慶陽聽了這話“噗嗤”笑出了聲,“小東西你也太不識抬舉了吧?就你這模樣的上哪兒找不到?”

“還是顧老二弄的你很爽胃口變大了,彆人就看不上了?”

潘慶陽歪著身子幾乎快要靠到沈君言的身上,手還不老實的想往那修長的腿上摸。

就在沈君言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張海誌突然出聲道:“小沈那,你和潘總嘀嘀咕咕的再說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一出潘慶陽不得不收回了手,臉色不爽的擺擺手:“跟小朋友鬨著玩的,你們喝你們的。”

張海誌這才訕訕的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自己喝著酒。

沈君言感激的朝張總投去目光,張海誌也隻顧著和彆人說話沒搭理他。

這一頓飯下來沈君言被潘慶陽故意灌了不少酒,男人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你彆給臉不要臉,我話就撂這了。”潘慶陽冷笑,“今天你要是能走出這個門,我潘字倒過來寫!”

沈君言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然而耳邊威脅的話還在繼續:“我聽說你家裡還有個小孩子,三歲不到吧?”

“肯定很可愛,是你弟弟還是兒子啊?”潘慶陽陰陽怪氣的笑著。

“我猜肯定是弟弟吧?你這樣□□的隻會搖屁股的貨色能上女人?”

男人猥瑣的笑了,看著沈君言氣煞白的臉心情十分舒暢。

沈君言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瞬間吸引了全桌的注意力。

“我去上個廁所。”他低著頭就想走,誰知道突然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身。

“正巧,我也去。”潘慶陽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黏了上來。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這廁所一去是乾什麼事的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沈君言感覺自己腦子裡那緊繃著的線“啪”的一聲崩了。

劇烈燃燒的怒火促使他一把甩開那惡心油膩的手,沈君言淩厲的轉過身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向潘慶陽的腦袋。

“傻逼,老子給你媽上墳你也去麼!”

伴隨著一聲怒吼玻璃炸開的聲音清脆而劇烈,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刹那沈君言已經一腳將人踹倒在飯桌上。

乒鈴乓啷的聲音響起,碗碟錯位菜湯傾撒椅子移動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眾人錯愕慌亂的神情配著潘慶陽那一腦袋的血花莫名的喜慶。

沈君言終於將心裡的憋屈和煩悶一揮而去,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痛快。

他突然意識到以前自己就是個傻逼,任由旁人欺辱還能忍能笑。總是天真的以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少惹是非。

熟不知屈辱是自己取的,尊嚴也是自己給的。

從今往後他隻要眼前的自在,就顧不上以後的未來。

沈君言打架時一臉的凶狠勁,拳拳都往最疼的地方打,潘慶陽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淒涼的隔壁包間都聽見了。

等著眾人把他拉開的時候,潘慶陽白眼翻翻眼見著就要暈過去了,還強撐著喘著氣手顫抖的手指著神色冷漠的沈君言:“你給、給...給老子等著!”

潘慶陽的保鏢出事沒幾分鐘就來了,瞬間把包間團團圍住誰也不敢亂動。

要不是張海誌及時打電話報了警,酒店又正好挨著一個分所警局警察來的很快,恐怕沈君言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顧長衡接到消息急匆匆趕到的時候,蒲園區派出所裡一個年輕的警察正在審問沈君言。

“同誌請你配合一下可以麼?”那小警察要做筆錄,著急的開口道:“你把人打成那樣頭都破了個洞!情節相當的惡劣,彆以為打人就不犯法啊,我告訴你一旦判刑坐十年牢都是有的!”

“你到底做什麼打人嘛?說個理由它不難啊!”

小警察快要被靠在椅背上臉色淡淡看不出來神情的沈君言逼瘋了,這人也願意認錯態度也算誠懇,但就是不願意開口說他和受害人之間到底是什麼衝突引起的。

問那些滿身酒氣的老板們,他們也是糊裡糊塗的裝不明白。

就在那小警察沉不住氣的時候,有人打開了門。

“小輝,出來吧。”一個中年警察衝他喊道,“這家夥保釋的人來了。”

小警察抬頭望去後整個人愣住了,那是一個身材高挑模樣極好的男人,深邃的眉眼冷若寒潭又淡若星辰,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傲疏遠的氣勢。

而然那人目光落在椅子上被手銬鎖住手的少年時,眼眸中閃過一絲柔情。

年輕的警察傻愣著走了出去也沒想起來給沈君言解開手銬,等到男人落了座才回過頭去看。

那是一幅很奇怪的畫麵,少年微微歪著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高大冷峻的男人,而男人端坐於椅子上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明明誰強誰弱一眼就知,可偏偏他生出了一種旗鼓相當的錯覺。

沈君言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並沒有先開口說話,反倒是顧長衡皺眉一雙冷淡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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