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遠微微點頭示意。
給自己倒滿了酒之後,鄧茂再次舉起酒杯。
“卞喜兄弟也是性情中人,我們大帥說和卞喜兄弟簡直就是一見如故。”
“大帥還說了,說是如果可以,他都想奏請大賢良師還有聖女,以後就將卞喜兄弟留在幽州營,然後和卞喜兄弟一起共治幽州營。”
放下酒杯的卞喜聽到這話的時候表情一愣。
眼神略帶驚訝的看向程誌遠。
共治幽州營?
“哈哈。”程誌遠大笑的擦了擦絡腮胡子上的酒水豪放的說道:“鄧茂沒有亂說。”
“說實話,卞喜兄弟,我是真的欣賞你的。”
“第一次見到兄弟,我就覺得兄弟絕對是個能乾大事兒的人,有勇力,有膽識!”
“當初若不是地公將軍走得早,卞喜兄弟遲早是統帥一方的大帥。”
“隻可惜地公將軍走得早,埋沒了兄弟這等人才,現在竟然做了一個區區的傳令官,真是可惜啊。”程誌遠一邊搖頭,一邊歎息。
端著酒杯的卞喜忽然有種憋屈的感覺。
是啊,他武藝高強,又有膽識,卻被指派了一個小小的傳令官。
在看看那個叫周倉的,之前還不如他,卻被一路提拔,如今已經成為了張寧身邊的渠帥,統領一營兵馬。
要論本事,他不比周倉強得多?
想想都覺得憋屈。
“那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們瞧不上咱。”卞喜臉色鬱悶的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程誌遠也端起了酒杯,然後笑著說道:“卞喜兄弟不用妄自菲薄,憑借這兄弟這等勇力和膽識,早晚必有騰飛之日。”
“隻是......”
程誌遠的話語略微一頓的說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來來來,喝酒喝酒!”
一頓饕餮過後,喝多了的卞喜再次被抬了出去。
而營帳當中就隻剩下了鄧茂還有程誌遠兩人。
“大帥,如今再往前走,可就進入黑山了。”鄧茂壓低了聲音說道:“卞喜也說了,大賢良師至今一麵都沒有露過。”
“屬下懷疑.......”
程誌遠的目光一凝:“你是說......”
鄧茂謹慎的點了點頭道:“那天那麼多人都看到大賢良師是被抬下去的,然後就在沒有出現過。”
“卞喜不是也說了嗎,這段時間都是聖女和那個神上使在大賢良師的大帳。”
“大帥,這可是絕佳的良機啊。”
“如果......”
“屬下是說如果,如果大賢良師真的不在了,那太平道總要有個人來接掌,總不能讓聖女接掌吧?”
“如今就屬大帥的實力最強。”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程誌遠雙眼微眯,沉思半晌抬起頭來說道:“那你說應該怎麼做?”
鄧茂的目光看向營帳外,然後起身來到程誌遠的案幾旁邊弓著腰壓低聲音說道:
“大帥,那卞喜就是一根筋的貨色,隻要大帥在誆騙他一些時日。”
“在用些手段,他必將倒向大帥。”
“到時候大帥就可以利用他將聖女還有那個什麼神上使誆騙來。”
“那時候一切都將水到渠成,憑借大帥的勇武,隻要聖女到大帥的幽州營來,大帥還拿不下嗎?”
鄧茂嘿嘿一笑說道:“到時候把那個什麼神上使宰了,在把聖女軟禁在這裡。”
“且不說聖女還沒有成婚,到時候大帥直接和聖女成婚。”
“那太平道日後還不是大帥說了算?”
“這數十萬人馬,大帥足以裂土封王啊。”
“如此一來,大帥既得到了美人,又大漲了權勢,就算效仿那陳勝吳廣也是自然。”
“那陳勝吳廣不過八百人,而大帥麾下則有數十萬人馬,何愁沒有江山大業?”
聽著鄧茂的話,程誌遠的眼神當中似有精芒流動,麵色也逐漸露出貪婪的表情。
想了想之後,程誌遠說道:“得先摸清情況再說,看看大賢良師是不是真的.......”
“還有張牛角他們這些人.......”
鄧茂笑著搖頭說道:“大帥不必擔心張牛角那些人,隻要大賢良師真的死了,大帥若是控製住了聖女,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