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那口枯井竟然被積水灌滿了,要下井取石油就得先把積水抽光才行,雖然麻煩了點兒,但也有一個好處,井裡的有毒氣體全部被排擠出來了,倒不虞下井取油的人會中毒。
高不凡每天都起得很早,今天尤其早,因為他昨晚根本沒睡,沒辦法,懷裡摟著一個活色生香,而且隨時予取予求的少女,他又如何能得安穩?
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天雷勾地火了,要不是柳狗兒那小子不知從哪個旮旯尋到一隻缺耳的瓦甕,屁顛屁顛地跑來找線娘姐姐獻寶,高不凡已經魚郎問津了,待把柳狗兒打發走,氣氛早就破壞殆儘了,高不凡的腦子也重新被理智占據了,倒是不好“原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冷靜下來的高不凡反倒有點感謝柳狗兒了,畢竟竇線娘這妮子才十五歲,身體還沒完全長開,若因為自己一時貪歡中標了,委實是種罪過,儘管古代女子十二三歲結婚生子很正常,但作為現代人,高不凡卻有點接受不了,關鍵他相信科學,女子身體條件在未成熟之前生育,無論是對本身,還是胎兒都十分不利,風險無形中提高了很多,古代幼兒成活率低跟早婚早育也不無關係。
念及此,高不凡便更加下不了手了,隻是乾摟著竇線娘眯了一夜,懷中少女幾次動作暗示,他隻是裝睡不知,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妮子才撅著嘴兒睡著了。
高不凡睡不著,乾脆便練過內家功法來,待他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蒙蒙亮亮起了,想起取石油的事,便乾脆起床安排人手,離開房間之前還細心地給竇線娘蓋上一件衣服。
如今高不凡麾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很快,枯井內的積水就被清理掉了,為了安全起見,高不凡親自帶著韓老實下井開掘,再往下挖深半米,黑漆漆的石油便從底下咕嚕咕嚕地冒上來,直接用水桶吊上去就行,省事得很。
高不凡命人把所有閒置的陶罐、瓦甕,甚至水囊都裝上石油,最後隻裝了兩百斤左右,但也應該夠用了。
正當柳狗兒和柳七斤等人在井邊灌裝石油的時候,竇線娘端著一鍋香噴噴的粳米粥過來了,用昨天吃剩的驢骨熬製,上麵還飄著一些油脂,看著十分可口。
柳狗兒這貨不由垂涎三尺,討好地道:“線娘姐姐,賞俺一碗唄。”
“臭狗兒,誰是你的線娘姐姐的,你比人家還大呢,真不要臉皮。”竇線娘板著俏臉,顯然還在為昨晚被柳狗兒壞了好事而生氣。
柳七斤幸災樂禍地笑著附和道:“狗兒的確不要臉,俺就從來不會裝嫩,線娘妹妹,賞俺一碗吧。”
竇線娘瞪了他一眼道:“自己熬去,又不是沒給你發糧,這是給高大哥吃的,咦,高大哥呢?”
柳英笑道:“高公子剛才親自下井挖石油,把身子弄臟了,估計是清洗了去吧。”
竇線娘噢了一聲,忽見柳狗兒用水
囊裝石油,頓時柳眉豎起斥道:“臭狗兒要死了,為什麼用水囊裝石油,以後咱們用什麼來裝水?”
柳狗兒鬱悶地道:“是不凡少爺讓裝的。”
“哦,那繼續裝吧,高大哥讓裝肯定有他的道理。”竇線娘端著那鍋骨頭粥就轉身離開了。
柳七斤撓了撓後腦勺:“狗兒,你是不是得罪線娘了?”
柳狗兒叫屈道:“沒有啊,線娘姐姐讓俺幫忙找盛器,昨晚俺在那邊的破房子裡找到一隻大米甕,她還誇俺來著。”
“那她現在咋就生你的氣了?”
“俺哪知道,或者正如不凡少爺所講的,大姨媽來了吧。”柳狗兒嘟噥道。
柳七斤吐了吐舌頭,立即決定這幾天都躲著竇線娘走,免遭無妄之災。
吃完早飯,高不凡便下令開撥了,離開之前把井口給重新蓋上,還在上麵覆蓋上一層藤蔓和草皮來掩飾。
裴行儼見高不凡如此仔細地掩飾油井,禁不住問道:“莫非高兄還打算回來這裡。”
高不凡笑道:“以備不時之需罷了,我倒是希望不用返回這裡,大家都能順利渡河回家與家人相見。”
裴行儼心中一動道:“咱們這一行人數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一路上搶了七八處村鎮,按理說高句人要找咱們並不難,結果到現在都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