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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城門剛打開,崔詩瑤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城,此女昨晚突發奇想,竟然打算強逼高不凡娶她,結果自取其辱,丟儘了臉麵,無地自容地逃離了宅子。
隻是此刻烏天黑地的,城門早就關了,天還下著雪,冷嗖嗖,天寒地凍的,最後不得不翻牆,躲到一戶人家的柴房裡湊合了一晚,天一亮,她便買了幾隻肉包子,一邊狼吞虎咽,一邊逃出城去。
此女總算還有一點羞恥感,乾出這種事,她自己也不好意思繼續待這裡了,打算逃得越遠越好,殊不知,她剛走出城門口,後麵已經有兩名戴鬥笠的男子悄然尾隨而行了。
崔詩瑤出城行了裡許,總算有所警覺,突然加快腳步,試圖將身後的尾隨者甩掉,隻是昨晚剛下過雪,地上的積雪未化,一踩就是一個腳印,要把追蹤者甩掉又淡何容易。
崔詩瑤急了,慌不擇路便向著路邊的樹林跑去,後麵兩名跟蹤者見狀急忙也發足飛奔趕上來,其中一人還大喊:“詩瑤!”
“李大哥!”崔詩瑤停下腳步,不過馬上又麵色一沉,繼續往樹林走去,不過速度慢多了。
很快,後麵那兩名男子追上來了,跟著快步進了樹林,其中一人解下鬥笠搶前幾步攔住崔詩瑤的去路,赫然正是李子通。
“詩瑤,對不起,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鄭重道歉!”李子通一邊打躬作揖,一邊誠懇地道。
崔詩瑤冷哼一聲道:“我崔詩瑤是你李子通能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快滾,否則對你不客氣。”
說出“快滾”這兩個字,崔詩瑤竟然有種莫名的快
感,昨晚被高不凡一通羞辱,總算找到一隻氣桶了。
李子通麵色微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詩瑤,彆這樣,那晚的確是我不對,李大哥在此鄭重向您賠不是了,您如何才能原諒李大哥?”
崔詩瑤眼珠一轉,冷道:“想本姑娘原諒你也行,如今高長卿那狗官就在城中,你幫我殺了他,我就願驚你。”
李子通皺了皺眉,沉默了,他根本不是高不凡的對手,即便加上拍檔樂伯通也遠遠不夠,上次在運河裡,他本打算仗著自己熟習水性的優勢把高不凡乾掉的,結果發現高不凡的水下功夫也強得變態,他的兩名同伴一個照麵就被乾死了,嚇得他趕緊溜,憑著熟悉水下地形,又把水攪渾,這才逃得一命,試問他如何還敢去找高不凡?這簡直就是送死嘛!
崔詩瑤見到李子通沉默無語,不由既怒且妒,冷笑道:“不敢是吧?虧得本姑娘以前還那麼欽慕你,敢情你李子通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廢物,沒用的家夥,快滾,本姑娘再也不想見到你。”
崔詩瑤之所以突發奇想,強逼高不凡娶他,主要原因固然是想重新被家族接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妒忌!
妒忌什麼?
妒忌崔詩柔唄,這個黃毛丫頭向來隻有崇拜她的份,現在竟然“白撿”了一個如果強大的男人,對,就是“白撿”,在崔詩柔看來,當初族中是首先安排她和高不凡相親的,隻是她不要,這才讓崔詩柔這黃毛丫頭撿了大漏,所以她強迫高不凡娶她,也有把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的意思。
崔詩瑤原本對李子通是十分崇拜了,覺得李大哥不僅長得帥,武功又高,而且正義俠勇,結果李子通先後兩次敗在高不凡手裡,現在甚至不敢對高不凡出手,所以此女越發覺得李子通沒用了,也就越發的妒忌崔詩柔。
且說李子通被崔詩瑤奚落得麵紅耳赤,差點就忍不住拂袖離去,不過最後還是把怒火強行壓了下去,沉聲道:“沒錯,我的不是高長卿的對手,但並不是怕他,而是沒必要,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何必去找他白白送死?”
崔詩瑤不屑地道:“你就是沒膽子!”
李子通皺眉道:“詩瑤,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答應你,日後我李子通定斬下高長卿的人頭送給你。”
這時,後麵的樂伯通也連忙附和道:“是啊,詩瑤姑娘,李大哥是真命天子,等李大哥日後坐了江山,要取高長卿的狗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真命天子?”崔詩瑤疑惑地望向樂伯通。
樂伯通得意地道:“難道詩瑤姑娘沒聽說過“李氏當為天子”這句讖語?楊花落李花開,楊隋就要滅亡了,下一個坐江山的就是姓李的。”
崔詩瑤將信將疑地望向李子通:“這天下姓李的何其多,誰說就一定會是……李大哥!”
樂伯通信誓旦旦地道:“一個遊方道士給李大哥相過麵,說李大哥有帝皇之相,所以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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