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裴行儼等人離開虎牢關不久,飛羽衛執事戴春仁又帶著人連夜來叫關了,由於裴行儼離開前嚴厲交待過,無論是任何人來叫關都不許開門,特彆是飛羽衛,誰敢開門放飛羽友進來就剝了誰的皮。所以戴春仁叫破喉嚨都沒有人理會他,氣得他都要下令攻城了。
眼見城外的飛羽衛有暴走的跡象,守兵頭目隻好跑去稟報主將,也就是裴行儼的老子裴仁基。裴仁基一聽飛羽衛叫關,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親自前往迎接,關門一打開,戴執事便帶著一隊飛羽衛殺氣騰騰地衝進來,不由分說把裴仁基給團團包圍住。
裴仁基心中一凜,皺眉不悅地道:“戴執事這是何意?”
戴春仁冷笑道:“裴將軍何必明知故問,馬上把涿郡留守高長卿的父母和妻子長孫氏交出來,否則以包庇欽犯之罪論處。”
裴仁基麵色微變道:“本將不明白戴執事的意思,而且涿郡留守高長卿的家眷幾時成了欽犯了?”筆趣庫
戴春仁頓時啞口無言,他隻是收到了楊廣的密旨,近段時間要嚴密監控高長卿的家人,必要時可以出手抓捕而已,但楊廣的密旨中卻沒提原因,所“欽犯”一詞隻是他為了嚇唬裴仁基而隨口說的。
原來楊廣雖然
對高不凡起了殺心,但幽州如今又被高不凡經營得像鐵板一塊,派人到幽州直接抓捕高不凡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便借口把高不凡調離幽州,再布下天羅地網擒殺高不凡,而在成功擒殺高不凡之前,是絕對不能走漏消息的,所以楊廣隻下令嚴密監控高不凡的家人,待擒殺了高不凡之後,才能動手抓捕長孫無垢等人。
殊不知高不凡發兵離開幽州之前就用飛鴿傳書通知長孫無垢他們撤離了,提前打了個時間差,所以遠在東都的戴執事目前還沒有收到正式抓捕長孫無垢等人的通知。
裴仁基見到戴執事啞口無言,頓時起了疑心,沉聲道:“戴執事到底奉了何人之命抓捕高大人的家眷?”
戴春仁眼見裴仁基的親兵殺氣騰騰地圍上來,把一眾飛羽衛給反包圍住,額頭不由冒出一層細汗,連忙道:“涿郡留守高長卿有謀反的跡象,皇上密令我等嚴密監視他的家眷,不能讓他們離開洛陽,但是今日高長卿的家眷借著到永福寺拜佛之機突然逃跑,很明顯心裡有鬼。”
裴仁基心中一動,問道:“那皇上密旨何在?”
戴執事隻好把楊廣的那封密旨取出來,讓裴仁基過目,後者看完後心情無比複雜,如今瓦山崗軍近在咫尺,皇上卻被困在江都,如果幽州高長卿再舉旗反隋,那大隋還有救嗎?
裴仁基把密旨交還戴執事,又打了個手勢,眾親兵便退了開去。戴執事鬆了口氣,拱了拱手道:“裴將軍深明大義,還請把長孫氏等人交出來吧,本執事便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裴仁基不悅地道:“本將並沒窩藏他們,何來交出來一說?”
戴執事冷笑道:“裴將軍沒見有窩藏,但是令郎裴行儼呢?”
裴仁基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兒子和高不凡是有著過命交情的,而且行儼為人重情義,屬於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如果高長卿的家眷向行儼求助,他絕對會伸出援手。
“行儼何在?”裴仁基厲聲喝問道。
一名親兵湊到裴仁基耳邊低聲道:“大郎天黑之前就帶著五十弟兄出關去了,同行的還有兩輛馬車,說是要回河東走親戚。”
裴仁基不由一個激淩,心中又驚又氣,行儼十有**是把高長卿的家眷送出關去了。
戴執事目光疑惑地盯著裴仁基,冷冷地道:“天黑之前,本執事便在外麵叫關了,不過卻被令郎擋了回去,裴將軍要是不信,大可把令郎叫來對質,免得說本執事冤枉令郎!”
裴仁基定了定神,淡淡地道:“戴執事恐怕認錯人了吧,犬子三日之已經請假回河東探親了,要是戴執事不信,可以問問守關的士兵們。”
“是啊,大郎三天前就回河東探親了,根本不在這裡!”那些守關的士卒紛紛附和道。
戴執事的麵色瞬間陰沉下去,雖然明知裴仁基在睜眼說瞎話,卻又無可奈何。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