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長,且慢!”
“博聞怎麼了?”
“我想到一個能見到墨閭副的辦法了!”
……
臨海外城,某處繁華街道。
有官兵早早開道,將人群擠壓到了街道兩側,有人被擠到無處站立,乾脆跳到旁邊的房頂上。
但這依然不能減弱圍觀人群的“熱情”。
或者說,義憤填膺。
因為街中緩緩駛來的囚車中關押的,正是近日盛傳的,兩年前刺殺當朝太子的真凶。
太子殿下乃是大齊的儲君,未來的齊皇。
這刺客在臨海皇都刺殺太子,這不是在打齊國人的臉嗎?
更可恨的是,因為先前一直誤以為真凶是呂氏的人,導致田呂兩齊關心掉到了冰點,這對於那些渴望三齊一統的人來說,更是可恨。
於是在各種新仇舊恨疊加之下,人群紛紛朝著囚車上砸石頭臭蛋,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要不是有官兵嚴令禁止,說不定有人抄起自家菜刀扔過去了。
反正聽說這位刺客是俠客,皮糙肉厚,石頭砸不死的。
既然砸不死,那正好放開來死命砸啊!
對於圍觀人群的瘋狂舉動,車隊的頭人陳未羊置若罔聞,甚至還囚車附近的衛兵主動散開一些,好給眾人更多施展的空間。
至於千夫所指的墨煙,此時臉上無悲無喜,目光放空,甚至石子臭蛋砸到臉上,也毫無反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名衛兵頭目看在眼裡,對陳未羊感慨道:“這狐甲閭的雌虎倒是沉得住氣啊,大人的計策能行得通嗎?”
陳未羊冷笑一聲,道:“她沉得住氣,可她手底下的虎崽子們能忍得了嗎?虎崽子若動了,狐甲閭那三人還會不動嗎?”
“那倒也是……”
就在車隊轉入一處拐角的時候,一群赤膊的紫衣青年攔在了路中央。
當場就有衛兵上前驅散。
但普通衛兵怎會是這群年輕“壯士”的對手?
很快衛兵們就被撞得鼻青臉腫,
“等的就是你們。”
陳未羊竊笑一聲,率領一群有秩者護衛打馬上前。
很快,兩邊有秩者相互對峙,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候,一聲嬌喝從囚車方向傳來:“都給我回去,聽到沒有?”
雌虎發威,就連喧囂的人群都消停了一些。
但偏偏往日最對她言聽計從的虎崽子們,此刻居然半步不退。
一名帶頭的年輕俠客神色悲憤道:“钜子自來臨海城後,日夜為臨海人抵禦北溟鮫患,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今日他們不但不感恩,反倒如此輕賤於你,我們實在看不過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