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還在替閃電梳毛,聞言抬起頭“啊?”了聲。
靳朝垂著眸沒有讓她察覺到絲毫窘迫,隻是說道:“洗個澡換身乾的衣服,彆凍著。”
薑暮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點點頭起身進了維修間,可剛進房就打開窗戶對靳朝喊道:“我沒衣服換呀。”
靳朝起身走進房,他打開衣櫃替薑暮找衣服時,她就靠在衣櫃旁不停說著:“閃電的智商差不多等於四五歲小孩了吧?我感覺你跟它說什麼它都懂,你是怎麼訓練的?我也沒見你訓練過它呀,三賴哥那天問我準不準備替它絕育,你說要不要絕育呢?要是不絕育它以後還可以交.配生小狗……”
靳朝不知道她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跟他討論閃電交.配絕育的事,他的目光禁不住落到她身上,白色的布料潮了水透出她身前誘人的弧度,就連腰身曼妙的曲線都清晰可見,她的聲音吳儂軟語地蕩漾在整個空間,越是純欲,越是帶著禁忌的誘惑,明明已經找到了衣服,可是靳朝手上的動作卻停住了,他自嘲地扯下嘴角,到底不是聖人,做不到視若無睹,呼吸溫熱克製地喊了聲:“暮暮。”
薑暮止住了聲音,看見他又把衣櫃關上了,然後側過眸將她一把拉了過來壓在櫃門上,當他的唇碾壓上來時,薑暮的心跳幾乎要把胸腔撕裂。
她的體溫,她的柔軟,她不經意間發出的嚶喃聲都讓靳朝失控,他沒有這樣吻過她,帶著摧毀一切的氣息,釋放出了他克製內斂的外表下最真實的自己,野性難馴,張狂不羈,帶著最原始的征服欲。
薑暮陷入他濃烈的情緒中,越來越昏沉,身體裡是癢得無法排解的難受,輕喚著:“哥……”
靳朝輕咬著她的唇呼吸燙得嚇人:“這時候彆叫我哥,像在犯罪。”
薑暮站不住,攀著他的肩,身體軟得像失去了骨頭,生澀地回應著他,語氣嬌嗔:“朝朝……”
可這一聲卻讓靳朝更加失控,薑暮沒見過這樣的他,眼裡透著野,身上滿是欲,渾身都是蓬勃的力量感,她腦袋混沌,聽見了拉鏈下滑的聲音,裙子從肩頭滑落,他掌心的薄繭滑過她細軟的肌膚,帶起一陣顫栗。
她再單純也知道靳朝想要乾嗎,害怕地閉上眼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可滑落的衣服卻再次被靳朝穿好,他將手探到她的背後把拉鏈重新拉上。
薑暮不解地睜開眼望著他,他眼裡是隱忍的火光,隻是對她淡笑道:“還不是時候。”
說完重新打開衣櫃將衣服拿給她便出去了。
薑暮衝進浴室臉燒得像熟透的蘋果,站了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剛才的畫麵不斷湧現在她的腦中,可能是情緒太亢奮了,慌慌忙忙出來前還夾到手指了,痛得她呼道:“朝朝。”
靳朝從外麵進來,看著她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旁,慘兮兮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她委屈巴巴地將手指舉了起來告狀:“你的門欺負我。”
靳朝抿著笑不說話,她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了很久遠的往事。
薑暮上幼兒園時每次在外麵摔跟頭都會自己忍著不哭,但隻要回到家一見到他就開始了,怎麼也要爬到他腿上哭訴委屈半天,靳朝小升初參加軍訓那次,好幾天不在家,薑暮膝蓋蹭破了,結了痂都快好了,怕等不到他回來,每天洗完澡還特地用圓珠筆畫了一個圓圈提醒自己。
靳朝軍訓回來後跟她哄鬨了好久都沒事,但問起她為什麼要在腿上畫個圓圈時,她眼裡豆大的淚珠突然就開始往外冒,靳強告訴他是怎麼回事後,他笑得半天都合不攏嘴。
那時的小薑暮就和她現在一摸一樣,有些生氣地問道:“笑什麼?”
靳朝回過身走到床前打開抽屜,他抽屜裡的東西收納得很整齊,用幾個鐵盒子分類放置好,薑暮眼睜睜看著他找了兩個鐵盒後,把盒子拿了出來放到一邊,摸到最裡麵的一個木盒子。
她暗自心驚一個箭步跑過去壓住他的手就問道:“你乾嗎?”
靳朝已經握住了那個木盒,正在往外拿,轉頭回道:“找創口貼。”
薑暮有些激動地說:“你放藥的地方不是在衣櫃的抽屜裡嗎?怎麼在這找?”
靳朝眼神微眯:“床頭有為什麼要翻衣櫃,有問題?”
薑暮的手也握住了那個木盒,並且悄咪咪地往自己這邊拽,略帶心虛地回:“沒問題是沒問題,我自己找。”
然而靳朝盯著她反常的舉動,目光略帶審視地掠著她,手掌紋絲不動,薑暮根本抽不走,隻能聽見他不疾不徐地對她說:“你手不是破了嗎?還要自己找也不怕疼了?”
薑暮抽過紙巾把手指的血一擦,立馬瞪大眼睛一副健康精神的模樣回道:“沒事了,你看,好了,不要貼了。”
她把手指舉到靳朝麵前,然而她的手指實乃豬隊友,就這麼立在靳朝的眼皮下再次滲出了血。
靳朝斜著眼“嘖”了聲,緩緩道:“還是貼上吧,我怕你失血過多。”
就在他準備打開木盒的一刹那,薑暮撲了過去。
就那麼生生地撲了過去,把靳朝都撲愣了,怕她摔到哪硬是沒敢躲,用身體護著她,結果她一頭撞上他胸膛發出沉沉的聲響,那力道不小,靳朝悶哼一聲,詫異道:“這盒子裡有什麼?你祖傳家寶啊?”
說完他單手握著木盒大拇指直接挑開,當木盒打開的刹那,空氣凝結了那麼幾秒,實在是因為創口貼棉簽體溫計中間那盒大紅色的東西太引人注目,想注意不到都難。
薑暮的動作也靜止了,直愣愣地盯著那盒小東西,靳朝默了片刻,意味深長地扭過頭瞧著她:“祖傳家寶?”
薑暮趕忙退後一步,尷尬得恨不得原地挖出一個銅崗地圖。
靳朝將東西拿了出來,眼神戲謔地說:“在我床頭藏這個,你真是…能耐。”
薑暮當然擔不得這個誇獎,立馬反駁道:“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靳朝蹙起眉峰:“我送你的?”
薑暮臉頰燒得厲害,背過身去點點頭。
靳朝莫名其妙道:“我送你這個乾嗎?”
薑暮回頭羞澀地瞥了他一眼,聲音很小很軟:“我怎麼知道……”
說完她爬上了床,然後用薄被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了。
半晌靳朝都沒有動靜,也沒再出聲,沒多久薑暮感覺被角掀開了,靳朝將她的手拿了出來,替她貼上了創口貼。
薑暮悄悄拉下被角去看他,他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薑暮心驚了一下,又將被角拉了上去,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問他:“你在想什麼?”
靳朝就這樣瞧著她,唇邊一點點擴散出笑意,那盒套被扔在床頭,他直起身往外走,薑暮伸出手拉住他。
靳朝停下腳步目光淺灼:“你還真不怕我會動你。”
薑暮還是怕的,但是她沒有鬆手,靳朝聲音舒緩地告訴她:“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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