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說了,若實在住的不舒坦,就卷鋪蓋滾蛋!”
顧平的臉色漲紅,脖頸青筋暴起,隔著門窗,向顧榮大聲質問“顧榮,你就這樣放任那低賤的婢女辱罵你的父親嗎?”
他忍顧榮,是顧榮身上有利可圖,他必須得捧著,流雨算什麼東西!
賣身為奴的賤婢!
顧榮懶洋洋的聲音清晰傳出“父親,話糙理不糙。母親剛亡故的那兩年,我在府裡的日子過的連狗都不如,椿萱院的下人隨隨便便都能踩我一腳。”
“膳房不給我和小知吃食,還得我用首飾銀兩去換。”
“後來,我無比後悔,年少心軟,沒早早打殺了那些欺主的奴才。”
在這座府邸,凶惡之人才能活下來。
“父親,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就低頭。”
“低不了頭,那就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去。”
流雨“中山狼!”
青棠見顧榮息了聲,也不再言語,一手拎一個,扔出了庭院。
望舒院的仆婦們,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大氣不敢出。有苗婆子這個前車之鑒,誰也不敢再生背主之心。
彆的府邸,背主輕則打罵,重則發賣。而在顧府,背主不僅直接要命,還會牽連家人。
顧大姑娘狠是狠了些,但發月例給賞賜也是真大方,她們是瘋了才嘴賤心移。
“小姐,真要去皇鏡司探視二姑娘?”流雨心有餘悸“那皇鏡司陰森森的,嚇人的很。”
顧榮頷首“得去看看。”
謝灼昨夜去而複返,又告知她兩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