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總算聽明白了,回過味來,不由美眸瞳孔地震:
“季修的那位‘神秘師傅’,傳授小羽的斷臂武夫...”
“把,把外罡境的楊刀瀚,打吐血後,帶著他揚長而去?!”
陸紅玉牽著馬匹,一步三回頭。
停頓在虎豹館門口,猶自難以置信。
而這時!
希律律!
陣陣‘馬蹄踐踏’之聲響起!
“陸小姐!”
魏芷騎著一匹棕黃鬢馬,英眉窄腰,看到獨自一人的陸紅玉,頓時停下,直視虎豹館:
“我父聽聞季堂主被虎豹館強擄而走,心中不忿,特意跑了一趟,請來了‘拳槍刀劍’四教頭之中,‘斬鯨刀’廖師傅!”
“你放心,不必彷徨。”
“廖師傅早在江陰府時,便修成外罡,這幾十年的功夫,豈是楊刀瀚之輩,可以比擬的。”
“他楊刀瀚三幫勢大,但我風雲會三家同氣連枝,也未必差了多少,今日...”
“必將季堂主迎回!”
話語才落。
嗖!
背後一雙臂健碩,虎背龍筋的披發老頭,聞言之後,從背後抽出一口足足丈餘的戰神刀,頓時爽朗一笑:
“不錯!”
“聽魏鼎昌講,小季堂主十六歲入刀門,又修成了‘金肌玉絡’雛形,有望抵達第一大限,實乃是上好的材料!”
“難怪老頭子我昨日夙夜難寐,右眼皮跳了一整宿,我還道是什麼好事兒,今日一瞅,原來是‘應夢賢徒’來了。”
“如此稟賦,合該為我斬鯨刀門麵,哪裡能叫人強買強賣了去!”
‘砰’得一聲,老頭揮舞著戰神刀,直接一把砸在了自己鋼鐵臂膀之上,渾身罡氣四溢,如龍咆虎嘯:
“楊刀瀚!”
“把教頭我的‘應夢賢徒’還回來!!”
一聲雷震,將虎豹館門檻都抖了三抖。
而在內院。
好不容易緩和了些的楊刀瀚,才哆嗦著捧著湯藥,還未喝下...
便被這一聲震雷怒喝,給震得沒拿穩,一個‘咣當’砸得粉碎。
他沉默低頭,看著褐色的湯藥,額頭青筋直繃。
應夢賢徒?
去你媽的!
你特麼跟段沉舟去爭,找我有個屁用?!
一個個的沒完沒了,欺負老子上癮了是吧?
信不信我跟你們爆了!
...
虎豹館外。
看著這位廖師傅這股莽夫勁,又看了看他身後,那一個個白勁裝,黑腰帶,銘刻著一口長刀的門徒...
陸紅玉心口一塊大石緩緩落下的同時。
遲疑過後。
又忍不住開口,將季修師徒已經離去的消息,緩緩道出。
而聽到季修已有師承。
扛著一口戰神刀的廖師傅,臉上笑容緩緩凝固:
“已有...師承?”
肉眼可見的,他那筋肉繃結的古銅膚色,飛速漲紅起來,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即將爆發:
“誰敢和老頭子我搶徒弟?!”
...
晝夜交替,晚霞落幕。
搓著手,甫一回到段宅的季修,想起了虎豹館的經曆,在見識到段沉舟的手腕後,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
“段師,要不...”
“彆明天了吧?”
他嘿嘿一笑,不由自吹自擂起來,給自己增添本錢:
“你看,金肌玉絡,貨真價實!”
昏暗夜色下,一層琉璃金芒,自季修肌膚顯露,襯得他寶相莊嚴,儼然已經熬筋圓滿。
“你說那些簪纓大族所謂的‘百日築基’,也不過是熬筋圓滿。”
“但落在我身上...”
“打破了‘金肌玉絡’桎梏,我才用了多久?不到兩個月!”
“我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弟子不裝了,攤牌了!”
“有什麼好玩意,儘管交給我吧!”
段沉舟看著季修這一副猴急的樣子。
輕輕一笑:
“嗬。”
“你小子...”
他輕搖了搖頭,轉而去往宅內,取出了一份‘玉冊書就’的琉璃冊子。
上書:《凡蛻躍龍門》!
同時,
他的眸子帶著些異色:
“這門法,按理來講,應該是你‘師祖’下黑手陰來的,最好的淬骨功。”
“隻不過...”
“當時為師年紀尚小,被你師祖坑...總之沒敢修。”
“但是你敢不敢。”
“我就不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