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瞬間,太崖便恢複了往日的神情。
“是我想多了。”他抬手攏袖,“與他來往不多,心有誤解。”
話落,兩人正好出門。
奚昭一眼就看見趴在石桌上睡覺的月郤,好笑道:“他怎麼睡著了?”
太崖:“身體沒好全,不免常覺疲累。”
話落,他掃了眼睡得正熟的月郤。
白水做的腦袋。
讓他提防著那元闕洲,竟反過來衝他拔劍。
外麵風大,奚昭本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月郤,但還沒走近,他便自個兒醒了。
月郤昏昏沉沉地抬起頭,緩了好一會兒,恍惚的視線才逐漸定焦。
“綏綏?”他眨了兩下眼,起身。
奚昭:“阿兄,你要不回去睡?外麵風大得很。”
月郤搖頭。
怪事。
方才他分明在和太崖爭執來著,怎麼就睡過去了。
剛想到太崖,他就看見了那道人。
他登時蹙眉:“你怎麼還在這兒?”
太崖:“月一公子若想我走,不如替我挑個去處?”
月郤煩他得很,又不想在奚昭麵前跟他吵。
他勉強忍下怒火,轉而看向奚昭:“綏綏,今日還修煉嗎?既然已經教得那龍靈聽話,不如回去練?我也能陪你。”
不等奚昭應答,元闕洲便出來了。
“方才去放藥,恰巧找到了一個藥囊。”他從袖中取出一個藥袋子,遞與太崖,“我見太崖郎君腿腳已好上不少,去主寨的路上多有毒蟲,這藥囊的氣味可幫著驅散野物。我平日上山采靈草便是佩了這藥囊,效果很好。還望不嫌。”
要去主寨?
月郤緊蹙的眉總算舒展些許,心底也鬆快許多。
死妖道,早該走了。
太崖卻沒接,笑道:“有勞元寨主,不過我要找的人已來了此處,也無需再跑一趟——這藥囊應是用不著了,元寨主不如留下,待采靈藥時再用。”
元闕洲想到什麼:“是這位月公子?”
太崖麵不改色:“正是。今日來找元寨主,也是為了此事。”
月郤:?
這妖道怎就是來找他的了?
不純粹在胡說八道嗎?!
他正欲跟元闕洲解釋,讓他彆信這妖道的鬼話,卻見他時不時便抬手捂住右胸,麵上似見痛色。
因著方才那藥囊的事,他對這人的印象算得不錯,便多問了句:“元寨主哪裡不舒服?”
元闕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