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會這個啊。
“你彆不是燒糊塗了。”她說,“我又不是Alpha,就算把你的脖子咬破了也沒法標記啊。”
“你又沒試,怎麼知道不行呢?”薛無赦看著她,臉上帶著耍惡作劇時常有的笑,“而且我聽人說,標記很好玩兒的,你肯定喜歡。”
她肯定會分化成Alpha。
不然眼下他怎麼會對她生出難以壓下的渴望?
奚昭:“……”
這還用得著試嗎?
她根本就還沒分化啊。
用什麼標記,拳頭嗎?
心裡還沒吐槽完,薛無赦就已垂下手,將她困在身軀和桌子之間了。
“昭昭……”像是貓蹭人那般,他躬低了腦袋,在她的頸側來回摩挲,“便隻是咬一口——咬得重些也沒事,很想……昭昭,想要你的信息素……”
他這會兒已有些神誌不清了,下意識往外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夏季果子的清甜味兒溢滿整間臥室,無處不在地誘惑著她。
但奚昭卻丁點兒都沒聞到。
“沒有的東西我怎麼給啊。”她說,“薛無赦,你先坐那兒,我去拿抑製劑。”
但深陷在這得不到回應的欲壑中,薛無赦已快撐不住了。
失落和渴意一並湧上,他的情緒變得大起大落,在亢奮和極度痛苦中來回徘徊。時間一久,他甚至已沒法滿足於臨時標記,而是開始渴望更為徹底的標記。
在他抬臂擁住她的同時,奚昭的胳膊擦過
了他後頸的腺體。
“嗯……”腺體上壓下尖銳的刺激,更已接近疼痛。薛無赦卻悶哼出聲,瞳仁因興奮而擴散些許。
“昭昭,”他氣息不勻,“再……再摸一摸,我——”
話音戛然而止。
奚昭拿起塊本來當宵夜的麵包,堵住了他的嘴。
趁他愣神的空當,她又將他推到了椅子上,順手取過根跳繩捆住了他。
怕他亂跑,她還特意將他的手反綁了,腿也結結實實地拴縛住。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綁好人後,奚昭大鬆一氣:“你彆怪我,要是繼續討著我咬你,等明天你清醒過來,肯定後悔得想打這兒跳下去。”
薛無赦微怔著眸,眼底已被刺激出淡淡的水色。
他嘴裡一陣亂唔,又因與她拉開了距離,而陷入了恐慌失措的境地中。
“你小聲點兒,免得被月郤發現了。”奚昭想了想,將麵包往裡一塞,堵得更嚴實,“我去給你拿抑製劑,很快就回來。”
外麵漸飄起了雨絲,她放棄了從窗子走的打算,沒聲沒息地開了門,偷溜出去。
溜進薛無赦的房間也算順利,一路都沒碰著人。
她熟稔地翻開了床頭櫃,拿起支抑製劑就往外走。轉身的瞬間,她卻愣在了那兒。
!
蛇!
就在靠窗的那麵牆下,靜悄悄立著條漆黑長蛇。
那蛇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偶爾吐一吐蛇信子。
他房間裡怎麼還真有蛇?
奚昭也沒動,屏息凝神地盯著它。
就在她思忖著該怎麼處理這條蛇的時候,它卻陡然轉身,順著牆爬出了窗外。
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雨夜中。
走了?
奚昭眼也不眨地盯著窗子。
等了片刻,她快速上前鎖住窗,這才離開。
回到臥室時,薛無赦卻已摔倒在地,腦袋緊靠著垂在床邊的被單,失神摩挲著。
奚昭費勁兒將他扶起來,取出抑製劑。
但在紮下抑製劑的前一瞬,身後忽傳來陣聲響——
有人開了窗。
夜裡的冷風吹至背上,奚昭下意識回身看去。
卻望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窗台上,太崖半蹲在那兒,一手掀開窗簾,垂落的發絲滴下點點雨滴。
“這麼晚了,還沒睡麼?”他移過視線,看向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薛無赦,眼尾微挑,卻瞧不出多少笑意,“看來我來得不巧。”
奚昭:“……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