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曆幾頓毒打,他們永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運氣太差。從昨晚忙到現在,隻敲得一些碎晶。”陳景晏相當謙虛,語氣帶著疲倦。
這倒不是裝出來的。任誰哼哧哼哧鑿了一天礦石,身體受得了,精神也有所不振。
“這次算你一百斤。”蔣淵隨手稱了稱,轉身麵向其他人,聲音陡然提高:“到了道爺這裡,練氣,練個毛的氣!”
“都給我聽好了,早點認清現實,把力氣都用在挖礦上。”他環顧四周,語氣滿是輕蔑:“誰要是挖出上品靈石,道爺當場解除刑罰,好處大大的有。”
“你們練氣,就是白費力氣、空耗時間。也不照照鏡子、瞅瞅自己的模樣”
(那也得有鏡子啊,某人吐槽。)
“你們這些貨色,我呸……”他呼嚕著嗓子,往地上吐出一口濃痰,把陳景晏惡心得不行,“你們也配跟道爺一樣,成為築基修士?”
陳景晏稍稍後退,腹誹道:“你TMD,聲音跟吐痰我忍了,吐完能不能舔乾淨。”
蔣淵背著手,繼續往下走。到了吳誌這裡,又是好一頓刁難。吳誌辛苦挖來的靈石,明明足斤足兩,卻被蔣淵直接克扣了一半。
不用多說,他的刑期又被無情地延長了一天。
今日,白做工,做白工。
“不對勁。”陳景晏微微蹙眉,心中升起一絲疑慮,“堂堂練氣後期的修士,一身血肉早已被靈氣千錘百煉。雖不至於力拔山兮氣蓋世,但托梁換柱,肯定不在話下。”…。。
“而且,他占的礦道可是最好的那一批。就是用肉身力量硬砸,也不可能就這點靈石啊。更彆說,他忙了一天一夜。”
“私藏?”他的目光掃向其他礦工,“可能性很小。”
坐牢要越獄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想當二五仔。誰都想立功,誰都想談話。
眼前這群練氣修士,反抗築基的膽子或許沒有,可出賣礦友的膽子,不僅有,而且很大、很亢奮。
“說不得,這百十號人中,就有人悄悄盯著吳誌。”陳景晏在心中暗暗推測。
蔣淵或許並未刻意布置眼線,但總有些人會為了私利,主動向他揭發、檢舉他人。囚徒困境,永遠是最差的結果。無他,三個字:信不過。
若吳誌私藏了靈石,蔣淵定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將其拿下。
一個練氣圓滿的修士,即便沒有築基丹,也有機會突破築基。太平陳氏的族譜,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堅毅果敢的人物。
屆時,吳誌不須報複,隻要在礦洞中瘋狂殺戮,就夠蔣淵喝一壺了。
“這屬於結構性矛盾,避免不了的。”他望著吳誌孤零零的背影,偷偷搖頭。
對於這種自帶麻煩的人物,還是離遠點好。即便傷不到自己,被濺了一身血也讓人惡心。洗衣服不費水,不費勁兒啊?
再說,他希望靈石礦山繼續保持平穩、安靜、“和諧”、“友愛”的美好氛圍。
等他找到靈脈本體,成就築基。到時候,斬了蔣淵的狗頭,奪了他的家當,豈不快哉。
“道友們,反正你們吃苦吃習慣了,也不差這麼一點苦。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奴下奴。”
他往前擠了擠,從藥瓶中取走一枚辟穀丹。聞了聞,喂狗,狗兒都嫌棄。
他往老方的小土包走去,默默算著距離木屋的距離。不多不少,恰好五十步。
根據蔣淵昨日透露出來的築基威壓,此人的修為接近築基中期,不過卻沒達到。
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他爹離開家的時候,剛剛晉升到築基中期。
陳景晏屏氣凝神,腳步堅定地跨過小小土包。
刹那間,他感覺風息聲靜,葉緩草慢。甚至遠處的蟬鳴,都為他停奏了一秒鐘。
前腳掌落地,後腳跟騰空,動作輕盈而謹慎。
身後,木屋依舊如故,蔣淵根本不擔心他能逃走。
覆蓋礦山的亂空歸心陣,出自坊主靈陽子之手。這陣法之強大,莫說小小的煉氣期,就算金丹期大能來了,也不一定能走出去。
逃得越急,回來的越快。任他長出翅膀,也飛不出這三階迷陣。39288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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