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燕國的不敗戰神,征戰數十年,無一敗績。
原主的記憶中,好像和這位閻王爺打交道不多吧?
怎麼聽這語氣,他像是在關心她?
坊間傳聞這琰王陰晴不定,手段殘忍,對待敵軍俘虜折磨的手段更是讓人生不如死
原主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位爺的?
還未想明白,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神色慌亂跑來。
“不好了!殿下!敵方應當是昨日在山頭看見了外方營帳,偷襲了離王殿下率領的東部營帳,現下離王殿下寡不敵眾,快要頂不住了!”
雲瀟翻了個白眼。
原主的眼神真不好,看上這麼個草包王爺,打個仗還能被人偷屁股。
墨楚玄不悅蹙眉,玄冰似的堅毅麵龐似乎也出現了些許不耐。
“廢物,隻會拖累本王!”
現如今戰機延誤,全怪離王大張旗鼓的行軍。
若不是他為了出風頭,在顯眼的山頭駐紮,敵方也不會察覺,更不會有偷襲的機會。
雲瀟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這離王腦袋裡裝的都是黃土砂石嗎?哪個蠢貨會把營地設在山頭上啊?”
墨楚玄有些驚詫,似乎沒想到一心愛慕離王的雲瀟會這麼說。
他微微挑眉:“聽你的意思,你對兵法也頗有建樹?”
雲瀟暫時不能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不想暴露太多。
可現在情況緊急,如果因為離王那個草包打輸了,她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
“建樹不敢當,不知琰王可知道敵方糧草營地駐紮之處?”
身後的墨楚玄似乎也來了興趣:“雲小姐是想效仿敵軍所為?”
士兵麵露難色:“可如今援軍都已經去應戰,恐怕,連一隊人馬都湊不齊……”
“無須他人,有我和琰王二人,足以。”
雲瀟勾唇,鳳眸閃爍著點點精光。
西麵山坡上,一匹黑色駿馬正在飛奔。
馬背上,身披銀甲的男人懷中摟著一個紅衣染血的女子,衣衫在烈風之中翻飛,宛若一副潑墨畫,肆意張揚!
“越過這個山頭,便是敵軍的糧倉,雲小姐可否告訴本王你的計劃了?”
墨楚玄的右手細心的搭在雲瀟腰間攙著,語氣低沉有力。
而雲瀟的目光則定格在了不遠處一團圓滾滾的東西上,枝葉乾枯,抱成一團。
是風滾草!
心中大喜,雲瀟連忙讓墨楚玄停下。
下了馬,雲瀟寶貝似的將那些草團撿起,脫下了外衫乾脆利落的打包揣在懷裡。
“殿下身上可有打火石?”
見墨楚玄點頭,雲瀟這才放心的上馬。
半柱香的功夫,他們已經繞過敵營,來到了糧倉的位置。
雲瀟狡黠的笑了笑,從墨楚玄的手中接過打火石,狠狠一擦——
電光火石之間,火星子瞬間點燃了包裹著外衫的風滾草團。
雲瀟作投球狀,一鼓作氣將燃燒著的草團扔上了糧倉的茅草屋頂。
“超完美的三分球~”
雲瀟滿意的頷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墨楚玄站在身後,眸光幽深的看著她:“這點火勢,並不足以燒掉一整個糧倉。”
“夠了,殿下且等著瞧吧。”
二人快速翻身上馬,來到了不遠處的山頭,靜靜觀察著這裡的情況。
令墨楚玄感到驚訝的是,那不知從何處撿來的枯枝敗葉的草團,居然真的支撐著這微弱的火勢,燃燒了整整半個時辰!
看著那些手忙腳亂救火的敵方士兵,墨楚玄思索的目光落在了雲瀟的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目光,雲瀟轉過頭,粲然一笑。
“殿下,此物名為風滾草,耐燒,生命力強悍,是最好的燃料,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火苗,隻要讓它抓住機會,也有可能釀成一場熊熊大火,如何?殿下對我的計劃還滿意嗎?”
墨楚玄沒有開口,冷凝的鳳眸緊緊盯著雲瀟。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雲瀟,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他派出僅剩的一小隊精銳乘勝追擊,帶著雲瀟返回營寨休息。
先前因為離王的錯誤部署和招搖過市,主力軍挫敗,損失慘重,而今營寨中遍地哀嚎,全是傷兵。
“雲小姐,殿下讓您好好休息,您又要去哪……”
雲瀟剛進帳中換掉血衣,給自己傷口簡單包紮後,絲毫沒有休息,不顧墨楚玄手下的阻攔,直奔傷兵所在之處。
戰事危急,而今醫療技術落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受傷的戰士們得不到及時救治。
受輕傷的和受重傷的早已分了不同營帳,雲瀟本就有膠囊在手,又親自煎服消炎藥物,先從受重傷但是胳膊腿齊全的開始救治,果然療效顯著。
“為了見本王一麵,你還真是不辭辛苦。”
救治到輕傷營帳時,雲瀟隻顧低頭包紮,卻沒注意離王也在這個營賬內。
她抬起頭,便見到這個戰損美男離王一臉傲嬌自負,語氣裡滿是對她厭惡:“你再怎麼殷勤,本王也不會看得上你。滾開,彆再這晃,臟了本王的眼。”
離王的容貌不比琰王差,也難怪原主癡情傾心,隻是離王更多了些風流和刻薄,讓人不由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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