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謀害太後?簡直罪該萬死!”
“是啊!您快去稟告陛下,此等惡劣的行徑,必須重罰!”
林太醫是太醫院之首,幾位林太醫的走狗太醫,醫術不行,玩弄權術趨炎附勢倒是有一套,此刻也跟著叫囂。
墨楚玄蹙眉看著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雲瀟,語氣平靜冷凝:“諸位心太急了,是非對錯,現在還下不了定論。”
可林太醫已麵色憤然:“殿下!太後尊貴,禁不起折騰啊!還請殿下將這自作聰明的蠢人帶往宗人府,嚴刑處置!”
“自作聰明的蠢人?林太醫,你是在做自我介紹嗎?”雲瀟嗤笑道,“你哪隻眼看見太後的病情惡化了?”
林太醫憤憤不平的看向太後,目光卻陡然變得驚愕。
方才還病懨懨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的太後,如今居然扶著床沿,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臉上也恢複了幾分血色。
“這……怎麼可能?!”
太後臥病這幾日,愈來愈嚴重,後來更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現如今居然自行下了床?
難道……這藥真的有奇效?!
下了地,太後渾濁的眼中也忍不住泛起光亮,語氣激動:“哀家竟感到腹中饑餓了?!”
墨楚玄抿唇,不同於旁人的欣喜,擔憂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雲瀟身上。
從太後寢宮出來,雲瀟被人帶到了正殿。
皇帝聽說太後已經能下地了,麵色之中卻並無半點喜悅。
“做的不錯。的確是朕小瞧了雲小姐了,來人,賞!”
雲瀟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
可心中,卻又騰升起了一個疑惑。
生母病愈,本是喜事。
可皇帝的臉上非但沒有喜色,甚至也未提出去看一看大病初愈的太後,實在是讓雲瀟摸不著頭腦。
在宮中待了兩日後,太後的病已然好了大半。
皇帝依照許諾,賞賜了許多金銀珠寶。
天色沉沉,墨楚玄送雲瀟回府。
路上,他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學些醫術也好,還記得你耳後的傷疤嗎?”
雲瀟聽得出墨楚玄話語之中的試探,心裡咯噔一聲。
“小時候愚笨,同姐姐去樹林中玩耍,不小心招惹了脾氣暴戾的棕熊,姐姐害怕先跑了,當初多虧了離王殿下的搭救,幸而隻落了一點小傷。”
雲瀟莞爾一笑道。
原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死心塌地喜歡那個草包離王。
到頭來,準夫君被搶,娘親被害,連唯一的血脈至親的親爹,也對她的苦難視而不見。
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雲瀟居然看見墨楚玄微冷的眼底多了幾分失落。
墨楚玄興致缺缺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回到府內,辛姨娘等人正緊張候在門前。
送走了墨楚玄,她們的目光落在了院子裡那精美的檀箱上。
箱子裡,裝著各色精美的翠玉珠寶,還有不少的金元寶。
眼看著她們眼裡的貪婪,雲瀟心底冷笑連連。
“妹妹,你如今年紀尚小,這些賞賜又太過貴重,不如先交由姐姐保管。”
雲嬋笑著迎上來,眼神在一隻翠綠的琉璃鐲上如何也移不開。
“為何不見姐姐把房中那些貴重首飾銀元上交給父親呢?”雲瀟冷眼。
霎時間,雲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放肆!宮中的賞賜,你親姐姐難道還分不得半點了?!”辛姨娘擰著眉頭訓斥雲瀟。
雲瀟嗤笑一聲,“我被她喂豬食,住狗窩的時候,她可有把我當成親妹妹?現如今陛下發了賞賜,她倒是上趕著做我這個癡傻女兒的便宜姐姐了?”
聞言,雲嬋的臉色青白交加,咬牙瞪著眼前的雲瀟。
辛姨娘見形勢不對,眼珠一轉,立馬就轉移話題。
“對了,我記得三日前,瀟兒和嬋兒似乎因為一個錢袋起了爭執,現如今三日也到了,瀟兒是否沒有找到證據?”
雲嬋和辛姨娘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妹妹,我也不怪你偷我的錢袋了。都是姐妹,自然是可以分享的。你的這些賞賜之中,我最喜歡那個翡翠金鑲玉瑪瑙。不如贈與我,也算兩清了,如何?”
雲瀟譏諷一笑:“兩清?你害我性命,反要我賠你,天下何時有這樣可笑的道理?”
雲正廉看向雲瀟:“都是一家人,這般爭吵成何體統?非要我請家法,你才滿意嗎?!”
雲瀟不慌不忙踱步到了這檀木箱子邊上,笑眯眯拿起雲嬋相中的那個玉鐲,細細摩挲。
在陽光下,鐲子透出一汪晶瑩的綠色,一看就是絕佳罕見的極品。
雲嬋的眼睛幾乎都要看直了!
抬頭,雲瀟斂去笑容,語氣陡然冷了下來:“這賞賜,她不配!”
她翻轉鐲子,將鐲子內側一個細小的字跡指出,語氣冷凝。
“陛下賞賜我時,我已經要求將所有的錢財寶物都刻上我的名字,以示主人,想搶我的東西,莫非是想當眾打陛下的臉?”
雲瀟氣勢淩厲,語氣孑然。
她早就料到了這個場麵,這才請了這麼一道旨。
就是要讓這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夥,眼睜睜看著便宜近在眼前,卻不可得!
看辛姨娘噤若寒蟬,雲瀟的笑容之中帶上了幾分陰狠。
“既然辛姨娘提到了錢袋之事,那麼,我就宣布一下,證據,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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