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將沈楓宇觸碰過的自己的那隻碗給推到了一邊,重新拿過一隻碗過來,夾了幾口菜,手一頓,便對阿彩開口:“阿彩。”
“可以幫我要一些藥材嗎?”
阿彩一聽,以為容素要藥材是哪裡不舒服,頓時就緊張:“小姐您是哪裡不舒服嗎?不然奴婢去請張禦醫!”
容素搖了搖頭,笑著說:“不是的。看了不少醫書,我見有醫書說,難以入眠的人若是在床頭放香包可以助眠。方才和陛下聊了下,聽陛下說他最近很多心煩事,很難入睡,我想自己做點香包,送給陛下。”
阿彩聽了後,恍然,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啊!奴婢定會為小姐找來最好的藥材的!”
容素彎了彎眼睛,心裡卻另有他想。
給沈楓宇做助眠的香包?嗬,她隻會給他做毒藥。
當晚,她因服下沈楓宇給她緩解毒性的藥,的確沒有那麼難受。
但是,體內對毒性的耐受性似乎越來越低。
她有獨自給自己把脈看過。
毒素已經深入骨髓,即便通過沈楓宇那緩解毒性的藥活下去,也不過多活五年罷了。
突然手腳如同被毒蛇啃食,疼痛難耐,躺在床榻之上,她翻來覆去,死死咬著手帕。
手指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戳破了手心都渾然不覺,甚至可以說是顧不上手痛。
強忍著劇痛,從床頭掏出了一把匕首,往手臂上狠狠割破。
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流下。
她咬著牙,用手帕沾濕,捂住傷口,一直到止血。
直到後半夜,她才在這份隱隱作痛中昏睡過去。
沈楓宇給的緩解藥,已經開始失效了。
這是她最好入睡前想到的唯一結果。
——
不久,阿彩為她找來的藥材已經送到了她的手中。
雖說阿彩不懂藥理,但為防萬一,她特意叮囑阿彩親自外出采購,且每回采購的藥材都會分好幾種類型。
阿彩每個月都有三日可以出宮探望家人,所以她就特地讓她這三日去購置。
拿到所需的藥材,她就會趁著夜裡,偷偷研製她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那日在她毒發的時候,從自己身上取到的血,她分析過了。
自己中的竟是蠱毒!
還是一種極其陰險且很難醫治的蠱毒。
這種蠱毒如今還在她體內,她可以得到一絲清明,都因為那一次被一根銀針給破了。
可也隻是得到暫時的喘息罷了。
蠱毒隻要一日在她身上,她就永遠也擺脫不了沈楓宇的控製。
隻要沈楓宇通過母蠱,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操縱她。
她絕不可以坐以待斃。
為此,她必須要做出一樣可以壓製母蠱對自己子蠱影響的毒。
容素看醫書一方麵為了後麵購置藥材做鋪墊,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看醫書,她可以快速找回自己當初看過的醫書的記憶。
也就是在不久前,她想起了有一種毒可以壓製沈楓宇的這種蠱毒。
隻是那種毒已經失傳很久,很少有人可以做得出來,不是藥材難找,最難的是配藥的比例。
但,無論多難,她都要做出來。
容素盯著手上的藥材看,眼底劃過了一抹冷意。
沈楓宇,既然你毀了我的一切,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
“小姐,這裡風涼,不如回殿內吧?”
阿彩站在一邊,為她遮陽,又看了看池塘麵,瑟縮了下身子。
昨夜下了一場夏末的雨,整片大地都多了幾分涼意。
容素坐在椅子上,凝視著平靜的池麵,搖著頭:“我想再呆多一會。”
她已經在研製毒藥的思路中封閉了很久,不得不來外麵透透氣,不然閉門造車,遲早得完。
距離封後大典還有十日,她心裡再著急,也要靜下來好好思考。
這時,有兩個宮女走過,其中一個宮女抽噎著。
“嗚嗚,我家娘娘太可憐了。”
“哎,不要哭了,寧妃娘娘的確可憐。但是陛下的雷霆恩寵無論怎樣,做妃子的都要受著。”
“嗚嗚,可是我家娘娘年紀輕輕就這樣被打入了冷宮。嗚嗚。”
“唉,可寧妃娘娘提到了素閣那位的不好了。”
......
後麵的話,容素沒有再去聽,因她聽了隻覺得不快。
立馬就帶著阿彩離開了庭院。
沈楓宇這樣的做派隻讓她覺得惡心。
這樣的人還裝深情,她很難做到不惡心。
“小姐,您心情不好嗎?”
阿彩就在容素身邊,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表情,在方才一瞬間就變得不悅起來。
容素看著遠處,聲音淺淡:“阿彩。若是有一日你可以離開這個皇宮,你願意嗎?”
聽到這話,阿彩微愣,隨後緊張了下:“小姐是要趕奴婢離開嗎?求小姐不要趕走奴婢!”
說著,阿彩就要給她跪下來,容素看見連忙伸手去扶住她。
“阿彩,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彩疑惑不解看著她,看上去是不懂她的意思。
見此,容素也就不說什麼了,她搖了搖頭:“沒事。我就隨口一說,我沒有其他意思的。”
阿彩心裡的不安小了很多,隻是還是有些害怕:“小姐,真的不會趕奴婢走?”
容素淺歎,搖著頭:“嗯,我不會趕走你的。”
有了容素這句話,阿彩才徹底安心,笑著說:“小姐,您可嚇到奴婢了,奴婢是絕對不會離開您的。”
容素看著笑容天真的阿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離彆還是複雜,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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