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實被周芳華的話噎得麵紅耳赤,受部隊和組織教育這麼多年,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早已深入每一名官兵的內心,成為一種習慣反射。突然被人問拿一針一線能有什麼用?秦老實頓時暴跳如雷。
“都冷靜一點!”楚南飛扶起小趙從他手中拿過金筆仔細看了看,彭新宇確實有一支很相似的,派克金筆不是便宜貨,楚南飛一隻想買一塊上海手表和中華鋼筆,無奈囊中羞澀,與派克金筆相比上海手表和中華鋼筆加在一起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小趙微微有些顫抖道:“楚副連長,真的不是我拿的,是我在我的帳篷裡麵撿的,真的還是撿的。”
秦老實一聽頓時臉一紅,氣鼓鼓道:“以後彙報撿要緊的說,你早說撿的我能這麼激動嗎?”
楚南飛拍了下小趙的肩膀微笑道:“下次注意嘍,記得及時上交。”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之際,楚南飛突然臉色鐵青的握著金筆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楚南飛緩緩轉身詢問小趙道:“你是哪天在你帳篷裡麵撿到的?”
“就是電台被破壞那天,我出去打麵湯,回來就發現電台被破壞了,我在帳篷地麵上發現了這支金筆。”小趙說完後膽怯的退了一步。
楚南飛、秦老實、周芳華三人麵麵相覷,臉色鐵青的楚南飛深深的呼了口氣,繼續詢問道:“這麼重要
關鍵的線索為什麼不及時上報?”
小趙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楚南飛無奈的將秦老實拉到一旁,周芳華也緊跟過來,秦老實見楚南飛未表示異議,也沒吭聲,畢竟事態非常嚴重,多一個人商量也不是什麼壞事。
楚南飛掂了掂手中的金筆,將金筆遞給周芳華,平心而論,楚南飛希望這支金筆是偶然機會,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的,也就是說是有潛伏的敵對勢力破壞分子在栽贓陷害。
彭新宇和高格明是科考隊的正副隊長,既然組織選擇了兩人,那麼自己也應該相信組織,其餘的科考隊員都是政治可靠,作風優良精挑細選的業務骨乾。
部隊這方麵,楚南飛更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戰友,一時間,楚南飛發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他不願懷疑任何人,那麼就等於是所有人都有嫌疑?
楚南飛將目光轉向了周芳華,周芳華搖了搖頭道:“我對高叔叔比較了解,對彭博士了解不多,隻知道他的健康情況出了大問題,這一次入疆考察,很可能就是他最後一次參加。”
秦老實憂心忡忡道:“如果真是彭隊長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破壞的電台,那麼現在小分隊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派人前往深淵,提醒江參謀長。”
楚南飛深深的呼了口氣,派克金筆不是尋常物件,對於彭新宇恐怕也是極有價值或者是來之不易,彭新宇丟失經常用的金筆後竟然沒有大肆尋找?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周芳華沉思片刻道:“我認為秦司務長說得有道理,不論如何,彭隊長始終都有一定的嫌疑,我也希望彭隊長能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洗清嫌疑。另外,彭隊長所在的小分隊隻拿到了星光寶石,也就是開啟深淵神域的地圖,而開啟神域的鑰匙卻在楚南飛這裡,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前往深淵。”
“什麼開啟神域?什麼鑰匙?副的,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楚南飛略顯尷尬的撓了下頭道:“說來話長了,就是在車站加水的那會,死掉的那個女孩蔣依依交給我的,我這不是有顧慮嘛!”
秦老實看了一眼小趙,又看了看楚南飛一撇嘴:“
還真是什麼人帶什麼兵,老子不管了,你們就總藏著掖著吧!早晚出大事。”
楚南飛一把拽住秦老實,急忙掏出左口袋的好煙,不想煙完全被水打濕了,隻能討好道:“我的好老秦同誌,我的好司務長,我保證下次再有任何事,都提前和你商量,行不?”
秦老實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副的,先說說你和周同誌的事唄?我瞅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們兩個出去了三天,是不是借機加深同誌友誼去了?”
楚南飛當即一瞪眼:“我們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秦老實當即追問道:“有多純潔?”
楚南飛咬牙切齒反擊道:“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這時,周芳華似乎發覺楚南飛與秦老實兩人在小聲嘀咕什麼,於是走了過來道:“你們兩個又策劃什麼陰謀詭計那?”
顯得有些慌張的楚南飛咳嗽了一下道:“沒、沒什麼,秦司務長,我命令你把下麵工作的安排告訴周芳華同誌。”
秦老實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楚南飛:“楚副連長同
誌,是你讓我說的,我這人是直性子,說話辦事不喜歡藏著掖著,你讓我說,我可就竹筒倒豆子嘍?”
楚南飛剛要阻止秦老實胡說八道,一名科考隊員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大聲道:“楚副連長,周博士,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