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奇淡然放下手臂,“我剛剛好像說過,我討厭彆人用手指著我。”
整個宴會大廳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無數人被陳天奇這雷厲風行的手段嚇得目瞪口呆。
“韓溫寶……死了?”
“他居然殺了韓溫寶!”
“這下麻煩大了!我已經可以預見韓家會如何大發雷霆!”
張紅茹這時也嚇得花容失色,“陳天奇,你瘋啦,你居然敢殺韓溫寶!”
韓家勢大,在樊城隻手遮天,連現在的她都不敢輕易招惹。
現在韓家的人死在了宴會現場,張紅茹不知該如何向韓家那邊交代。
陳天奇笑道,“我還敢殺你,信不?”
陳天奇笑得很溫和,很儒雅,但看在張紅茹眼裡,卻是那麼的令人驚悚。
陳天奇變了,張紅茹深深的感覺到,現在的陳天奇,已經完全不是六年前的那個陳天奇了。
吐字如綿,卻又氣勢如鋼。
談笑儒雅,卻又殺人如麻。
好像是一個帶著人皮麵具的冷血惡魔。
陳天奇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吐氣如雲,繼續說道,“六年前,我接到電話,說是讓我去東門酒店談生意。我去了,但被人下了藥,還跟一名陌生女子發生了關係,這應該也是你的手筆吧?張紅茹。”
張紅茹頓時慌了神,“我沒有!你不要誣陷好人!”
“好人?”陳天奇笑了笑,“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當真可笑。”
這時,又是一名男子站了出來,擋在張紅茹麵前,“陳天奇,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當年明明就是你自己見那名女子長得漂亮,獸性大發,才造成那些令人不齒之事!”
陳天奇瞥了對方一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紅茹現任丈夫,林藝!”
陳天奇神色微動,視線在林藝身上來回遊走。
林藝隻覺自己仿佛被一隻洪荒猛獸盯上,不由後退幾步。
陳天奇口齒輕啟,“林藝是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自己蹦出來了。”
“你與張紅茹本就是情侶關係,在張紅茹嫁給我之後,還一直與她私底下來往,生下張煥那個野種。可笑直到我進監獄,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我父母的死跟你也脫不了乾係。還有,當年那個打電話讓我去東門酒店的人,就是你吧?”
林藝眼睛瞪大數倍,“我……你……”
陳天奇輕笑,“我說對了?”
陳天奇把玩著手裡的叉子,略作沉思,“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若是先前陳天奇說出這句話,眾人可能隻會當成一個笑話。
可在看到陳天奇輕描淡寫的殺了韓溫寶之後,從陳天奇口中吐出來的字眼,眾人深信不疑。
他若是想殺林藝,也僅僅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就在這時,隻見林藝突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鐵疙瘩,對準著陳天奇,麵目猙獰吼道,“處置我?你他麼夠資格麼?”
眾人看到如此一幕,均是嚇得退避三舍。
林藝這是被陳天奇逼急了,居然掏出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