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慌了。
殺人,他們見過,但掏槍卻不多見。
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掀起了習武的熱潮,但像是槍械這種熱兵器,還是極具威懾力的。
可陳天奇卻麵不改色,古井不波,好似林藝手裡拿的不是一把槍,而是一個玩具。
而張紅茹這時也恢複了硬氣,“陳天奇,我不知你是從何處聽來的謠言,說是我毒殺了你的爸媽,但我可以告訴你,即便我真是殺人凶手,在這個樊城,也沒人能動我!”
張紅茹說的是實話,她在繼承了陳家的產業後,並未隻顧揮霍,而是著手經營起來。
現在張家的勢力,較之過去的陳家,龐大了數倍不止。
而且她還與樊城好幾個龐大勢力結下同盟,韓家隻是其中之一。
要動她張紅茹,沒有一定的背景,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沒人能動你?”陳天奇看了張紅茹一眼,“憑什麼?就憑他手裡那把槍?”
林藝微微頷首,“當然不止!不過現在嘛,光憑我手裡這把槍,難道你還敢造次?”
陳天奇輕笑搖頭,“你,大可以開槍試試?”
林藝搬下手槍擊錘,怒目圓睜,“你以為我不敢麼?”
陳天奇直視林藝,吐字如玉,“你敢麼?”
“是你逼我的!”
林藝怒吼一聲,當即扣動了扳機。
砰!
轟然一聲槍響。
整個宴會大廳的玻璃都為之一顫。
旁邊圍觀眾人均是尖叫一片,抱頭臥地。
隨後眾人緩緩抬頭看去,想象之中,陳天奇血濺當場的一幕並未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林藝手中的手槍劈啪落地,他捂著自己的喉嚨接連後退幾步。
卻見他的喉嚨之上,插著一根叉子,血液如同泉湧一般,滋滋往外冒。
他抓住旁邊張紅茹的衣服,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但話未出口,自身則是緩緩軟塌下去。
張紅茹目眥欲裂,呆呆的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林藝,陷入了無儘的驚恐之中。
而觀其陳天奇,就像是萬事不關己一般,依舊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
他端起茶杯,將杯中茶水飲儘,隨後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
“原本,我這次回來,打算將你們一家屠殺殆儘。”
陳天奇漠視張紅茹說道,“但現在想來,就這麼殺了你,會不會有些太仁慈了?”
“你讓我家破人亡,走投無路,那麼我也來讓你嘗嘗這般滋味,你,可要好好細品了。”
言畢,陳天奇往大廳外走了去,待走到張煥身邊時,卻又停下了腳步。
張煥見狀,以為陳天奇要殺他,趕緊將頭深低,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胯下更是發出一陣難聞的惡臭,他是被嚇尿了。
“另外,三個月之後,便是爸媽的忌日,我希望當天你也能去掃掃墓。”
“那個時候,你順便挑個好點的位置,把自己,埋了吧。”
張紅茹:“……”
說完,陳天奇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煥見陳天奇走遠,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刻,一道血箭從其後腦勺迸射而起,從其額頭貫穿而出。
砰!
前方石柱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彈孔。
那竟是一枚子彈!
在場之人無不驚為天人,剛才並沒有出現開槍的聲音,那枚子彈是從何而來?
張煥渾身僵直片刻,隨後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而觀其陳天奇,早已不知蹤影。
張紅茹還未從林藝的慘死中緩過神來,卻又看到張煥也步了林藝的後塵,直接情緒崩潰,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