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IF2(2 / 2)

夏澈沒想那麼多,被這一提醒才覺得不合適。

他晃了晃一坨裴燎:“彆生氣了,我下次輕點兒。”

“你還想有下次?”裴燎懷疑他有點特殊癖好。

“當然不是!你懂我意思就好。”夏澈終於費勁兒地扒出一條縫,湊跟前和裴燎說話,“說吧,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裴燎第一反應是讓對方跟自己去吃飯,隨即又想到自己是因為什麼被踹下床的。

他冷靜平淡道:“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夏澈:“。”

裴燎:“不行算了,你走。”

夏澈:“知道了,起來點,我去再拿床被子。”

“不用。”裴燎張開胳膊,像隻章魚,抓著被子一把將人包進懷裡,“就這麼睡,晚安。”

夏澈猝不及防跟他的胸肌撞了個滿懷,耳根漲紅,一個勁兒往外逃:“不睡一張被子!太擠了!你給我起來!”

裴燎收緊雙臂瘋狂搖頭,低聲道:“彆鬨了哥。”

到底他媽的誰在鬨啊?!

夏澈太陽穴狂跳,因為那聲“哥”,沒出息地錯過了最佳掙紮時機,無力地躺在對方懷裡,腰被某隻滾燙的大手死死箍住。

正值青春的男孩子哪經得起這種考驗?

夏澈有些難堪地反轉身體,改為背對著裴燎,強迫自己閉上眼:“晚安。”

裴燎垂下眸子,聞到好聞的洗發水味道,喉結不自在地滾動一下。

放在那截細腰上的手往前移,按著這人小腹往自己身上湊,腰背和胸膛緊緊相貼。

夏澈感覺到了,為了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愣是沒吭聲,把所有難以言表的喘息壓製在喉嚨裡。

他不停勸說自己:裴燎隻是喜歡抱著東西睡覺,習慣了跟他一起睡而已。

但……真的僅僅如此嗎?

夏澈心跳快

() 得要蹦出胸腔,不敢細想。

甚至動都不敢動,有些害怕碰到腰臀下硬邦邦的東西。

不是無所察覺。

是不能察覺。

他無法設想最壞的可能性,他承擔不起結果。

有裴家和卓女士家在,裴燎注定要娶妻生子,總不能為了一己私欲拿兩個人的人生去冒險吧?

夏澈決定裝死到底。

哪怕半夜感覺到裴燎在咬他後脖頸也一動不動,大有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然而不知道裴燎的不對勁時,他還能肆無忌憚地拒絕對方要求,察覺到不對勁,麵對裴燎怎麼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本來就不怎麼拒絕這人,現在更不敢拒絕了,生怕少爺大腦一熱把窗戶紙捅破,弄得大家都尷尬。

裴燎可能還覺得自己藏得挺好,見他“遲鈍()”如此,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每天晚上偷偷翻牆爬他床不說,抱著他的手還從衣服外鑽進了衣服裡,每晚掌心都裹著他腰腹的肌肉來回摩挲,撩得人肝火越來越旺。

夏澈,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上火??[(()”

裴博瞻走進夏澈臥室,把一盤水果放在了他書桌上。

夏澈像被踩了尾巴,渾身一激靈,不動聲色關掉顯示著裴燎照片的手機。

“嗯?沒有吧。”

“怎麼沒有,你嘴角都紅了。”裴博瞻又把加濕器打開,“平時注意點身體。”

“好的裴叔。”夏澈指甲掐在掌心,“您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是大事,隨便聊聊。”裴博瞻說,“你大學有什麼考慮?走保送?保哪個?還跟裴燎一起?”

裴燎肯定是要走Q大的,夏澈還沒跟家裡明說在準備哪個。

“我……”夏澈有些說不出話。

裴博瞻對他有養育之恩,他不能對這位長輩撒謊。

裴博瞻沒為難他,直說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直接出國,去E國那邊,跟裴燎母親那邊一起生活一段時間,有些事情早點接觸比較好,免得以後不習慣。”

意料之中的命令。

夏澈呼吸陡然急促,拿起果盤裡的葡萄,一口咬下,酸澀的汁水即刻布滿味蕾,刺得人眼眶發熱。

其實現在這種狀況,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不用忍受裴燎的百般撩撥,也不用經受心理的煎熬。

夏澈:“好——”

裴博瞻眼睛一彎:“那我給你——”

夏澈:“不好了吧。”

裴博瞻一口咬在舌頭上,疼得麵部肌肉瘋狂抽搐,蹙眉道:“你不想?”

夏澈輕輕“嗯”了下:“現在可以不去嗎?”

有試著說拒絕,結果還是舍不得走。

比起現有的這些,跟裴燎幾l年不見的痛苦更難熬。

他不太想承認主要源於對裴燎的心疼擔憂,怕自己走了,那貨無差彆發瘋。

裴博瞻對上他眼睛,“不可以”在肚子裡打六七

() 個轉,最終也沒說出來。()

你……唉,算了,不想走算了,等過兩年再走吧,或者研究生往外考。他頭疼地擺手,你樂意在國內看著裴燎也好,省得他上大學給我整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要是被我逮到那家夥去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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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叔,”夏澈有些意外和無語,“裴燎不是那樣的人。”

裴博瞻一噎,麵露慍怒:“你怎麼那麼護著那小子!”

和裴博瞻相處久了,夏澈能分辨出裴博瞻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與裴燎相處的大部分時間是真生氣,其他時候大部分是假生氣。

現在就處於要怒不怒的邊緣,一般情況下順著他的話哄,那麼就無事發生。

但夏澈今天不想慣著他:“不是護著,叔叔,我們得理智分析,他確實不是那種人。”

裴博瞻:“。”

裴博瞻氣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你怎麼會為了裴燎反駁我呢!”

就好像、好像、好像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

夏澈很有眼力見地不再吭聲。

裴博瞻一拳打在棉花上,沒好氣地瞪他好久,一甩袖子憤憤離開。

路走到一半,他遇見了親兒子。

父子倆麵麵相覷,同時發出質問:“你去找夏澈乾什麼?!”

裴博瞻冷嘲:“你又去讓他麻煩?”

裴燎反擊:“你又去找他麻煩?”

裴博瞻不悅:“你小子說話真難聽。”

裴燎難得謙虛:“您老人家說話也不比我好聽。”

我靠?

翻天了!

裴博瞻貼臉開大:“你知道我跟夏澈剛剛聊什麼了嗎?”

裴燎:“不稀罕,我直接問他。”

“你多大的麵子還直接問他?”裴博瞻嗬嗬一笑,“我們剛剛討論了他申請哪個學校。”

申請?

裴燎臉色一變:“你要送他出國?!”

“不可以嗎?”裴博瞻雙手抄兜,輕蔑一抬下巴,“他比你更適合國外教育。”

“那你至少等他成年吧?!”裴燎瞳孔在冒火,“本來你們陪他就不多,現在不給人家準備時間直接送出國,身邊都沒有個熟悉的朋友,你讓他一個人出去他怎麼辦?遇到危險都沒人知道,半夜想吃宵夜都沒人陪!是你你難不難受?”

裴博瞻被吼懵了。

還以為裴燎會為不讓他倆在一起生氣,沒想過是怕夏澈一個人危險、孤獨。

他被說出了愧疚感,開始慶幸剛剛夏澈拒絕了自己。

“我……”

“什麼也彆說了,你要送他出國是吧?行,我現在就準備雅思準備申請材料,你不給我錢我就走獎學金硬出去。”裴燎大手一揮,“我自己去找他。”

裴博瞻:“……”

裴博瞻目瞪口呆目送他兒子風風火火的背影離開。

() 正巧偷聽的卓女士從樹後麵悄悄走出來,見證了裴博瞻無處發泄的怒火。

“這正常嗎?這他媽正常嗎?!()”裴博瞻狂暴,這他媽是正常兄弟之間的感情嗎?!?()”

“嗯……”卓女士思忖道,“他們或許好感情特彆突兀吧,那個詞叫什麼?仙品!”

裴博瞻兩眼一黑:“親愛的,你以後少上點網吧。”

……

另一邊,夏澈頭疼地看著麵前怒火中燒的人。

送走大佛來小佛,小佛還比大佛難搞,討生活真不容易。

“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要出國,你彆你爸說什麼都信。”他第N次重申,“我真的真的真的沒騙你。”

“你覺得我信嗎?”裴燎極速來回晃悠,走過裴博瞻走過的路,“你上次就是這麼騙我的!”

小學的時候,夏澈去冬令營,因為年紀限製,裴燎差了半歲禁止報名。

為了不讓他大鬨江城水岸,裴博瞻嚴令禁止夏澈透露消息,臨走前一天才告訴裴燎,裴燎把自己關在屋裡絕食了一整天。

夏澈後來猜測,這家夥應該是在偷偷哭,為了不丟人才沒出門而已。

小裴公主實在記仇,八/九歲的事兒記到現在,還能用“上次”稱呼。

夏澈頭都大了:“裴燎啊……”

“你放心,我知道你為難,不會逼你坦白的,有事我直接去問我爸。”裴燎一臉“我懂”,掌心合十握住他手,“剛來的路上就問好同學機構了,我陪你一起出去。”

“……”夏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能再這麼不清不楚拖下去了,表情有些肅然,“裴燎,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太黏著我了。”

裴燎安安靜靜看他幾l秒。

然後轉身就走:“太晚了,你睡覺吧,晚安。”

夏澈:“?”

小裴公主你……遇事不決先避為上?

他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抓住:“彆走!你跟我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裴燎邁向大門的步伐堅定無比,“我困了,說不出話。”

“少給我扯淡!你困不困當我看不出來?眼睛睜得比銅鈴大叫困了?給我站住!”

夏澈手一鬆,趁人重心不穩時又用力一拉,拽得裴燎一個踉蹌,轉身跟他正麵相撞。

夏澈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有點疼,下意識抬起頭,唇角忽然掃過一道柔軟的觸感。

他愣住了。

裴燎也有點怔然,傻傻地低下頭看他,鬼使神差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蹭過的下唇。

夏澈耳根倏的紅了。

“裴燎。”他沉下聲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強硬開啟話題,“我們不能這麼……”

“為什麼不躲?”裴燎忽然開口。

夏澈“啊”了聲,一副聽不懂的模樣:“躲什麼?有什麼需要躲的?”

要不是熟悉夏澈,裴燎幾l乎就要被騙過去了。

他捏住那隻通紅的耳垂,上

() 前一步:“為什麼這麼燙?()”

夏澈步伐小幅度後退,一巴掌將那隻手打開,隱有惱羞成怒的征兆:裴燎!¤()¤[()”

“在。”裴燎步步緊逼,挨了巴掌的那隻手托在對方身後尾椎處,四指半握半抓在側方,大拇指指腹死死卡進月要/窩。

夏澈悶哼出聲,膝蓋一軟,狼狽地跌靠在身後書桌上,失去最後逃跑的機會。

裴燎比他高半個頭,把人很好的圈在懷裡,空閒的手從他睡衣扣子上一顆顆劃過,最後彎曲攏成爪,往不該碰的那地方一搭:“為什麼起感覺了?”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夏澈咬緊牙關,一個音都不吭。

裴燎有點委屈地低下頭,鼻尖對準鼻尖蹭了蹭:“你不要不理我。”

你想我怎麼理你?

夏澈煩躁極了,開口就打算讓這狗東西滾。

然而下一秒,他驀地瞪大雙眼——

裴燎咬住了他嘴唇。

說“咬”不是含蓄,而是寫實。

是真真切切地咬了一口,不重,沒有留痕,一觸即分,比起親吻,更像不滿的撒嬌。

咬完人的混賬枕在他肩膀上,啞聲道:“哥,你理理我。”

夏澈心裡猝不及防地開始窩火。

哥?咬完人喊哥?“哥”是免死金牌嗎?

他輕嗤一聲,抓著裴燎頭發拽起來,嗓音冷得掉渣:“還知道我是你哥?”

“大晚上跑這兒來扒我衣服偷親我的時候,把我當你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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