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個電話是你打給子涵的麼?”周蓬蒿突然問道。
“打給她?我莫不是賤骨頭,我可剛被你女人趕出出租屋嘢?”她堅定地SAY?NO,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天,你覺得會不會是董佳。瘋了吧,顏子涵和她那麼好,她不會連她也要算計!”
她用了算計這個詞,想到這次廣院之旅,讓周蓬蒿心裡猛然一沉。
“小曼,董佳是不是現役的國安特工,這個身份你有沒有辦法查到?”周蓬蒿連忙道。
“現役特工?我去,你確定?”趙小曼的信息回複得很慢,也許是猶豫了半天。最後很是公式化地回了個他們有義務對董佳的身份保密,你一個學生不要牽扯太深。他們之間應該有內部係統可以查詢的,趙小曼的態度讓周蓬蒿隱約感覺得到,董佳和她之間是一種敵對的關係。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之間肯定有一方扮演的是反麵角色,頭疼的是這兩漂亮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也許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將顏子涵拉出來,遠離她們的漩渦。
這兩妖孽,水都太深了!
“滴--滴”,看著手中孟佳凝的視訊邀請,周蓬蒿一把給按掉了。
都說他麼的三個女人一台戲。
你人安全就好,這些美貌女子,每個的心裡都有一汪海洋,實在是...太深了!可不是自己這個級彆所能玩轉的,子涵沒事就是晴天。
有些擔心的周蓬蒿接下來反複撥打顏子涵的電話,卻始終聯係不上,這讓他本來有些驚濤駭浪的內心又澎湃了起來。
“蓬蒿,二小姐的電話,你他麼的掛得是真痛快,我卻隻能給你當店小二,來送雞毛信了。”
“雞毛在哪?”
“靠,你他喵的這是重點麼?”看周蓬蒿一臉的呆滯,潘東升怒噴不止,喬偉卓劃時代地給他打了個電話,居然還是轉述孟佳凝的話,這讓他本就火冒三丈,現在是三十丈不止了,數分鐘之後他老人家抱怨的聲音還如龍鐘一般鏗鏘,卻有些後繼乏力,因為沒詞了,他感慨地道:“老四,感覺恐怖兮兮的,我們身邊的這些貨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個看上去都老老實實的,暗地裡一個比一個牛叉,一個比一個還惹不起。我看這趟渾水我們還是少沾為妙,特彆是你,我很是擔心。你看孟佳凝、顏子涵、趙小曼、董佳,這些都是他喵的成名的妖精,美得冒泡又神秘莫名,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這些鶯鶯燕燕為毛還都圍繞你轉悠。你是啥香餑餑啊?我怕你就是那取經的唐僧,每個人都指望在你身上咬一塊肉?真沒有必要牽扯過多,連林峰那樣的傳奇特工都已經掛了,身在徽省的戴老五還不知道會被牽扯到哪一步?董佳明麵上失著蹤,卻和對麵的女生宿舍發生的爆炸案不無關係,這些事情看上去無跡可尋,但是連接到一起太他麼的恐怖了。要不,我們還是--撤吧,撤出這個漩渦。”
“撤?這是我們能決定的麼?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設局的人可不是我們,我們是被乾的那一批。”周蓬蒿有些無奈地道。
“哎,如此詭異的經曆,普通人遇上一件都算是傳奇了,不是麼?”
老三那張從未畏懼過的胖臉上居然呈現了一絲恐懼。
這足見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深刻。是啊,最近的一段日子,實在是太過緊張了。
人在連續遇到變故的時候,總是會懷念平靜的日子的。周蓬蒿凝視著遠方,頗有共鳴地點點頭應道:“老三,你說的沒錯!我們隻是學生,不是周星馳電影裡的臥底神探,沒有那麼多神奇的主角光環,眼前的這些事情還是少惹為妙。趙小曼和董佳都是浮雲,孟佳凝也有她自己的守護天使,這些女子,就是畫卷中人,再美麗也隻能仰望仰望!可是子涵,她和彆人不一樣,她是我們的同學,更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這是我的責任,責無旁貸的義務,所以我退不了,也絕不會退。”
想通了的潘東升忙不迭地點點頭,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筆記本遞給周蓬蒿道:“那是,涵姐是無辜的,如此也不算師出無名,我們就為她而戰吧。這個給你吧,不知道是禍是福,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隻有支持你!這是我在林峰的宿舍裡找到的。裡麵應該是記載了一些秘密,我沒細看,不敢也不想,我猶豫著你也想置身事外的話就把它給毀了。哎,就知道你小子是一頭上了套就拉不回的犟牛,既然你下決心參與其中了,那我就把它給你吧,希望能幫到你和子涵。還有需要我的時候說一聲,也許幫不上大忙,但是好歹還有一身的蠻力氣,隨時可以貢獻出來。”
“老三,你他麼的最能煽情!”周蓬蒿心中感動,卻也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微微聳動的肩膀。兄弟之間,就是這麼地默契,何須再多言辭。接過潘東升手中的筆記,周蓬蒿如獲至寶。而徹底放下心中石頭的潘東升則快步離開了現場。
吃完燒烤,離開湖大後門。
周蓬蒿打車繼續朝著月牙湖小區前進,沒有確認顏子涵的安全之前,他是心急如焚。
此刻天空下著淅瀝的小雨,夜色很濃,像是整個天幕都被拉長了一般。
時間已經近淩晨1點,小區裡極少有路人經過,偶有三兩個醉鬼,也很快陸陸續續地被家屬給接回了。
這月牙湖小區建設在石頭城的一個彎道之上,周邊的壞境很好,有山有水,還有層層疊疊的小灌木林。
讓周蓬蒿驚訝的是此刻他和顏子涵租住的小屋還亮著燈。光線幽幽暗暗的,宛如風中搖曳的蠟燭一般,讓人有一種如臨鬼片現場的感覺。
“這他喵的,不會還有啥幺蛾子吧?”
周蓬蒿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果然不出所料,出租屋燈雖然亮著,但是裡麵一個人影也沒有。
房間被翻得很淩亂,像是剛剛受過洗劫一般。電視桌幾旁的牆紙上還被人塗上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而目光所及之處,竟然是一個蓮花的標誌。
最讓他心顫不已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地上有一節他熟悉的手鏈,手鏈上刻著Z.H的字母。這款手鏈周蓬蒿在一個小時之前林峰的房間裡也看到過,它曾經戴在周蓬蒿最熟悉的女人顏子涵的手臂之上,甚至是這是她最鐘愛的一款手鏈,從不離身。
此刻卻被刻意地扔在了桌幾的一角,很隱秘的位置。
這是警示麼?
那就意味著子涵有危險。周蓬蒿發瘋似的衝出了出租屋幾乎同時,一輛沒有開燈的大卡車飛速地從對麵衝了過來。隻聽“蓬”的一聲巨響,周蓬蒿被撞飛出十幾米遠…
隻是他沒有直線向下,而是被一股大力給抬到空中,是兩條蝰蛇發力在關鍵時刻又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