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搖搖頭,甩甩膀子,沉聲道:“錢法醫,還是先說說你跟蹤我的失禮之舉吧。”
錢靜一抹額頭的長發,站在道德的高點道:“沒什麼可說的,我特地從京城趕來,隻為除魔衛道爾,你是地球人的話應該知道如何選邊。”
“少廢話,所謂敢作敢當,你們天藍人什麼時候需要拉地球人做依仗了,真是失敗!”陰小水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董佳,選擇了出場硬剛。
錢靜假裝恭敬,冷冰冰地道:“我此次來就為了鏟除董佳。彆忘了千年之前,我們和你紅蛇穀也曾是盟友關係。”
對方的實力不弱,若是這陰小水再反水,自己怕真還不是對手,董佳不無擔心看了一眼過來。
陰小水不理會她繼續道:“董佳,前輩圖騰都在周蓬蒿身上,他們之間的關係無礙,可見我們兩族再無需對抗下去。在麵對狡詐的天藍人的時候,我們始終是一家人。這個老蛇還是拎得清的,你放心。”他咧開嘴大笑數聲:“蓬蒿兄,你剛才所言不錯,天藍人正是老子的崽,我分分鐘就教她做人,你且放心。”
“紅蛇,你在胡扯些什麼鬼東西。”錢靜一臉怒容,還在做最後的努力:“紅蛇穀掌門,我奉勸一句:一統天蛇星的機會就在眼前,你真的要為這一對狗男女而放棄麼?”
“蓬!”
就在對話未完之際,兩個老陰家的人雙雙出擊,還是最強的一擊致命的招式。
“噗噗!”二人都是狂吐了一大口鮮血,往身後的偌大空地倒飛了過去。
董佳不屑地笑道:“狗咬狗一嘴毛,就說的眼前這個狀況吧!”
周蓬蒿微笑道:“要不,你給我把蠱解了,也算女菩薩你的功德無量之舉。”
“做夢!”董佳翻了個白眼道:“情人蠱發作周期很長,你儘可高枕無憂,再說了,不是告訴你了麼?你與其他女子約會時,隻要想的是我的麵龐,什麼誇張的姿勢皆可,我不計較便是。”她猶豫了一下道:“情人蠱是個約束,其實我是替子涵看著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周蓬蒿怒目:“一會等這兩貨戰到死去活來的時候,我便下場擒住那紅蛇穀之人,我就不信了,這蠱解不了。”
董佳默然不語,目光深邃,讓人很難看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旋即她暗歎著道:“一切隨你,一切隨緣。”
周蓬蒿則拂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身上的綰綰氣質太濃,我就不應該信你。”
聞言,董佳有些踉蹌地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紅蛇穀主陰小水雖然被打的吐血,一直處於守勢,卻是含笑向周蓬蒿看了兩眼,滿懷深意的點了點頭。
過了不知道多久,這周蓬蒿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竟趴在這咖啡幾上睡著了,良久,他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目,輕聲道:“錢法醫呢?”
“你對雌性動物是不是都很感興趣,一醒來就問她?她自然是被老子我給打跑了。”陰小水一邊吐血,一邊強打精神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剛才大言不慚地要消滅天藍人的巨人一支,怎麼還讓她跑了?”周蓬蒿不屑地仰頭,低聲問了一句:“還有,董佳那小妖女呢?”
“很不幸,董佳被我閨女給抓走了。”陰小水攤了攤手,眉眼之間倒是真有幾分難過的樣子,看來這老小子已經全力施救了,卻還是一個雞飛蛋打的局麵。
“那個...老陰啊。”
“老陰?”
“小水吧,要不水老,你能不能幫我解掉情人蠱?”
“可以的。”
“如何解?詳細說說。”周蓬蒿大喜。
“很簡單,和施蠱的人睡上一覺,此蠱自解。”
“什麼?”周蓬蒿氣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去你丫的,我問你的是你能不能解。”
“不是說了,我也能解。”陰小水不露聲色地一笑,不卑不亢地道。
“何以解?”
“很簡單,你和我睡上一覺唄。”
“蓬!”陰小水被周蓬蒿一腳踹出了天際...
“周蓬蒿,你要去哪裡?”他疑惑地一轉頭,一個噴香的嬌軀一把歪了過來,螓首重重地靠在他的肩頭。鼻息間依稀可以聞道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周蓬蒿忍住怦然心動,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董佳。
這一刻的董佳顯然是受了傷,很是孱弱,她就像是一隻美麗的小鳥,褪去所有刻意經營的堅強,女性的柔美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周蓬蒿的麵前。
他有些憐惜的看著她,這副高貴美麗的軀殼下隱藏著一顆憔悴疲憊的心。利用紅蛇穀的人對抗天藍人的目標已經完成,但是陰小水卻不是那錢靜的對手,或者這老陰比就沒有使將出全力,有一件事周蓬蒿始終沒有想明白:既然天蛇人曾經和天藍人的巨人一脈達成過協議,那麼這紅蛇穀之人又怎麼會在千年之後突然漂白成了地球保衛者?這個轉變是不是太大了些?會不會這看上去是董佳引錢靜來的殺局,其實是紅蛇穀和天藍人的一次反殺?
周蓬蒿知道董佳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是綠蛇穀的話事人,能在千年之前兵不血刃的解決蛇穀內之爭,肯定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她肩頭的白襯衫被鮮血染紅,透過領口的間隙依稀可以看到她白皙的香肩,周蓬蒿默默咽了一口唾液,急忙將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生恐無法禁受眼前的誘惑。
董佳輕輕囈語了一聲,“你不是要解毒麼?陰小水應該告訴你解蠱之術了吧,那你還磨蹭個錘子?”說著,她一咬銀牙,螓首在周蓬蒿的肩頭狠狠地摩挲了一下,那手臂也輕柔地搭在他的身上,然後順勢而下,剛好落在周蓬蒿最為敏感的部位。
曖昧的空氣流轉,沸騰的血液在燃燒,紅綠兩蛇突然之間光線大盛,在二人之外形成了一個彩色的繭狀之物,將董佳和周蓬蒿裹在其中。
時間漫長的就像經過了一個世紀,她宛如一杯濃烈的美酒,隻有飲入口中方才知道其中的甘美醇烈。再後來,周蓬蒿出繭扶牆,董佳一身的傷勢卻突然痊愈,小妮子俏臉緋紅,容光煥發,像是剛采了花粉的蜂後一般。
她向他翻了個白眼羞怒道:“這兩圖騰前輩,跟了你之後,為何也如此地不正經起來。”
終究是自己討了便宜,這也是最讓人甘之如飴的解蠱之法,周蓬蒿長籲了一口氣,未及作聲,方才那天蛇人的圖騰紅綠小蛇居然不約而同地跳出了周蓬蒿的胳膊,在兩人大戰之時,瞪大蛇眼在一旁觀瞻,綠蛇還不住地點頭,若有所悟的樣子...
董佳整了整褶皺的衣襟,回轉嬌軀,纖臂摟住周蓬蒿的脖子:“我就知道,這一趟的旅程之後,我是決計不會嫁給其他人了。”
周蓬蒿木然地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你這個渣...”
“不好!”這時,從門外傳來了破窗的聲音,兩個黑影並排站在周蓬蒿的麵前,定睛一看,正是那去而複返的紅蛇掌門陰小水和錢靜...
“周蓬蒿,不得不說你的直覺挺靈的,我們在千年之前曾是聯盟,我們的組合就叫做:陰錢組合...”
錢靜嫋娜著步子,她那身體看上去就很輕的樣子,並無一點巨人一脈的特殿,此刻她的大眼看往董佳道:“被自己信任的同胞出賣,是不是感覺特無奈?”
周蓬蒿運轉起兩條蝰蛇之力,身上的七把飛刀也進入了戰備的狀態,方才和董佳的春風一度,整個身體充滿了力量,毒經的力量穩定在了第五重,有恃無恐的他賤賤地回應:“美女法醫,陰錢組合這個名起的不好,像是一個詐騙集團的名字。有一句話叫做賤人自有天收,今天我周蓬蒿要替天行道,替地球人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