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絕色女子,披散著頭發,哭的梨花帶雨。柔弱嬌嫩的身軀隨著抽泣聲,輕輕的抖動。
此情此景,怕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心頭一酸。
於康‘心疼’的看著輕煙姑娘。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真容。
不愧是一樓魁首,樣貌果然生的極好。
尤其身上那股柔柔弱弱,惹人疼惜的可憐勁兒,著實無法讓人硬下心腸對待。
吳媽媽見事情不妙,忙插話道。
“大人彆聽她胡說,她就是想贖身,故意說的嚇人……”
“你閉嘴……”於康像是一隻發怒的鬥獅,朝著吳媽媽吼了一嗓子,然後滿臉心疼的看向輕煙姑娘。
“多好的姑娘,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吳媽媽臉色巨變。
“大人!”
“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拿進詔獄。”
於康一邊威脅,一邊雙手虛扶,讓輕煙姑娘起來說話。臉上那股憐惜、心疼的勁兒,就連一旁的朱驥,都不忍直視。
輕煙姑娘卻倔強的跪著不起。
於康的雙手尷尬的舉在半空。
“不起就不起吧!有什麼委屈,和我直說,我替你做主。”
說完一掃吳媽媽,“還愣著乾什麼,沒看見地上又涼又硬麼,拿個軟一點的墊子過來啊!”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於媽媽見事不妙,看出於康是個偏心眼的主兒,見了女人身子先軟了半邊,怕是輕煙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於是連忙對邊上護院使眼色。
那護院明白他的意思,正要轉身離開。
於康卻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誰也彆想出去,誰要是敢離開「輕煙閣」大門半步,哼哼……”
手中刀直接甩出,就著刀鞘,插入大堂門邊的柱子上。
朱驥眼中異彩連連。
於康露出這一手,也的確震住了所有人,再不敢輕舉妄動。
“輕煙姑娘,受了什麼委屈,又有什麼大案首告,和我說,我替你做主。”
輕煙未語先哭,於康也不催他,還貼心的遞給她一方帕子。心疼的說道:“看這可憐勁兒,真讓人受不了。”
之後,再瞧向吳媽媽時,臉色有些不善:
“天子腳下,你們也敢逼良為娼?”
吳媽媽胸口起伏不定,饒是她自己顛倒黑白慣了,也被於康的汙蔑之語氣得不輕。
就連輕煙姑娘,饒是她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也在此刻,覺得於康有些不講道理,隻是這樣不管不顧的直言袒護,卻讓她心中更加堅定。
於是輕啟櫻唇,說道:
“大人,我要狀告「輕煙閣」的東家喜勝,為攫取財富,勾結瓦剌行商,私賣禁物。”
此言一出,吳媽媽瞪圓了眼睛,仿佛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
朱驥先是一愣,接著滿臉的興奮和激動。仿佛為自己剛進錦衣衛,就撞見這等大案、要案而開心。…。。
於康卻皺起了眉:
“輕煙姑娘,你雖然生的好看,但話可不能亂說。私賣禁物,他喜勝有這個膽子?即便是有這個膽子,他又哪裡有這麼大能耐?”
吳媽媽忙插話:“大人,她是得了失心瘋,腦子壞掉了,胡言亂語呢!”
“朱驥,掌嘴!”
吳媽媽驚恐的捂住了嘴巴,好在朱驥並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