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東西我爹恐怕都沒用過,更彆說我了。
我和胡為民不錯眼珠地盯著半空中,隻見那條血紅色的龍在烏雲裡來回穿梭,不知道是在找什麼東西,還是突然自由後愜意地遨遊。
過了好久,烏雲漸漸散開,那條血紅色的龍也慢騰騰地落下,最後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胡為民小聲問我:
“它是雀陰嗎?”
我輕輕搖頭,低聲說:
“不知道,我沒見過雀陰長什麼樣。”
胡為民壯著膽子去摸血龍,結果血龍哧溜一下纏到他的手腕上。
胡為民嚇壞了,一迭聲地“唉呀”著,拚命甩手:
“咋回事?這玩意該不會還要喝血吧?”
我也嚇了一跳,但是我又沒有膽子把血龍從胡為民手上摘下來,隻是一個大步退到一邊:
“大哥彆傷到它,萬一它就是雀陰呢?”
胡為民睜大了眼睛:
“這東西不是你爹留給你的嗎?怎麼纏到我身上來了?”
我說:
“你剛才也拿血喂它了,說不定它以為你才是它的主人。”
胡為民臉色都變了:
“這可開不得玩笑,我又不會用它,怎麼給它當主人?”
胡為民說著就朝我靠近,想把血龍甩給我。
我又一個大步跨出去老遠:
“我也是頭一次見它,我也不會用。”
胡為民看我不肯接手,急眼了:
“我還以為雀陰是個什麼鳥來著,怎麼會是一條龍呢?”
我說:
“誰說雀陰是個鳥?玄清道長的屍狗還是個皮褥子呢。”
我和胡為民你一句我一句,爭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最後,胡為民一屁股坐到地上:
“管它是鳥還是龍,隻要能幫中陰人去輪回就行了。”
我說:
“能不能幫中陰人,還得確定它是不是雀陰。大哥,要不我們再去一趟白雲觀,讓玄清道長幫我們看一眼?”
胡為民又一下子跳了起來:
“那就走啊,萬一這東西不是雀陰,我可不能讓它纏在我身上。”
我和胡為民匆匆起身,剛走到院門口,胡為民嘴裡卻嘟囔了一句:
“真是,還以為雀陰是個什麼大寶貝,沒想到是這麼個鬼東西。”
我已經伸手要推院門了,聽胡為民這麼一說,又猛的停下:
“鬼?對啊,這院子裡怎麼少了一隻鬼?”
胡為民一聽院子有鬼,先掏出一張震鬼符握在手中:
“什麼鬼?厲害不厲害?你家不是幾代人都是驅鬼師嗎?怎麼還有鬼敢來你家?”
我沒有理胡為民,而是拿起一把鐵鍬開始扒拉院子裡的荒草。
什麼都沒有,我有點奇怪起來。
胡為民問我找什麼,我說:
“上次離家前,我用鬼皮困了一個人在這裡,這會卻沒了蹤影。”
胡為民問我什麼人,我說:
“一個村的人,當初就是他領著官兵綁了我爹去宮裡驅鬼,害的我爹丟了性命。”
胡為民說:
“原來是個該死的人。不過你離家到現在都多久了,那人要麼跑了,要麼已經死了。”
我說:
“鬼皮融血入地就會堅如磐石,他不可能跑的掉。”
說完我也納悶起來:
“可是那人如果死了,也應該有白骨在這,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
胡為民說:
“既然是一個村的,你總該知道他姓甚名誰吧?”
我心裡想著爹娘的慘死,說話時不由得就咬牙切齒起來:
“當然知道,他叫張簍子,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他。”
胡為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