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夥的學識差勁,脾氣暴躁,據聞經常在街上惹禍。而且有些還是官宦子弟,紈絝習性更加嚴重。
“這樣的家夥不該活在世間。”
沈安覺得自己應該去拯救文彥博一波,免得他英年早逝。
“走吧。”
沈安率眾去了城外。
城北是農田,而農田的儘頭就是莊園。
“這裡就是莊子?”
莊戶很多,沈安看著這些農夫,突然覺得文彥博也算是不錯。
他帶著譚曉往前走,路過一處農舍時,有人喊道:“文家的公子來了。”
“咦!”
沈安回身看向了那個農民,說道:“文彥博是哪一房?”
農夫笑眯眯的道:“三房。”
“三房?”
這個數字讓沈安稍微有些詫異。
“怎麼了?”
“沒啥。”
沈安搖搖頭,帶著譚曉繼續往前走。
穿過了幾棟簡陋的茅草屋,一排籬笆牆隔開了裡外兩個院子。
沈安站住了,回身道:“此處就是文家的莊子?”
“正是。”
譚曉低聲道:“沈待詔,文家的家風清廉,家父對此也很滿意,隻是家母卻被奸邪之輩給迷惑住了眼睛,最後丟了性命。”
沈安看著前方的籬笆,再看看周圍那些簡陋的房舍,說道:“你可知他們是什麼人?”
譚曉說道:“不知。”
“你不懂。”
沈安看著那個農民問道:“敢問兄台,你可知道文彥博?”
農民搖頭,說道:“不知。”
“哦,那你們這裡的文彥博是哪位?”
“就在那邊。”
農民朝著一側指去,沈安順勢看去。
遠處有個男人在乾活,旁邊跟著一群小孩,都在偷懶。
農婦在邊上嗬斥著,那個男人低垂著腦袋,看似在默默地勞作,可目光卻落在那些小孩的身上,眼眸中漸漸浮現殺機。
沈安微微搖頭,心想果然是個廢柴,不知道什麼才是對手。
他準備走了,譚曉問道:“沈待詔”
“嗯?”
“文家”
沈安停住了腳步,說道:“他姓文,是國子監祭酒。”
譚曉愕然道:“他是國子監祭酒,難怪”
他的臉色變幻莫測,沈安淡淡的道:“國子監的祭酒是個好職位,可卻無人願意去。文彥博是個讀書種子,若非是他母親死於非命,他如今怕已經出仕為官了。這等人才竟然會和奸佞勾結在一起,實乃大乾的恥辱。”
他拍拍譚曉的肩膀,歎息道:“你要做個好官啊!”
“好官?”
譚曉苦笑道:“沈待詔,咱們都是泥腿子,讀了書也就能糊口罷了。”
“所以呢?”
沈安覺得這廝有點兒悲觀,不禁搖搖頭。
譚曉說道:“我聽聞京城的權貴們都喜歡弄些花樣,比如說某些人愛養狗,某些人喜歡吃魚,某些人又愛收集各種古玩珍寶沈待詔,這些都需要錢啊!”
沈安笑道:“那你可曾見過哪家有什麼錢嗎?”
譚曉想了想,說道:“沈待詔,您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可您看看,京城的權貴富商們誰沒有私宅?哪一處沒有藏汙納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