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庸又道:“丁太醫,你若不嫌麻煩,每天兩次過來我家觀察我的傷口愈合情況,從我身上開始做這個酒精實效測驗,試一下它對傷口清理的效果到底怎麼樣。”
丁太醫聽得頻頻點頭,沒想到來侯府一趟,收獲這麼大,等又仔細追問了些許細節後,才樂顛顛地走了。
至於一旁的傲木嘎,就全程處於呆癡狀態了——他不明白,自己也就和周顯庸分開兩個來月,這小孩子,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聰明,無所不能,連漢人的官都佩服得他要命,這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理解的事嗎?
傲木嘎不由伸手到周顯庸額頭摸了摸,到目前為止,他沒學會漢人各級階層之間那些明確的禮儀界限,他隻是憑自己三十來年的感覺去做事。
摸完周顯庸的腦袋,他喃喃道:“胡魯格,你真變成長生天的孩子了,你身上有長生天的影子,你咋啥都會?你都通神了!”
周顯庸咧開嘴巴笑道:“是,我是長生天的親兒子!他老人家啥都教我!哈哈哈!”
傲木嘎竟也裂開大嘴跟著一陣傻樂。
正笑著呢,姚巒在外麵敲門道:“侯爺,您要找的磨鏡子匠人找來了。”
周顯庸站起來向門外走,想了想,邊走邊對傲木嘎道:“傲木嘎大哥,劉大娘說我受傷了,今兒大家夥都跟著我吃頓好吃的,你去看看吃啥?”
傲木嘎沒想太多,答應著,就走了。
周顯庸出得門來,看姚巒領著一個四十上下的矮個子漢子站在廊簷下,正等著。
周顯庸出了房門,示意那匠人跟著他來書房。
這匠人一身半舊的黑灰色長袍,腳登一雙黑布鞋,看上去還算整潔體麵。他小心翼翼地見了禮,跟在周顯庸身後,邁著小碎步進了書房。
周顯庸知道這個時代的匠人過得很不自由,有單獨的世襲匠戶籍——不光是匠人,在朱元璋一拍腦門兒的想法之下,所有的行業互不相乾,匠有匠籍,軍有軍籍,嚴格控製百姓,不讓他們到處行走。這種“懶政”固然對於當權者來說,統治起來方便許多,但實際上是非常不利於社會各行業之間的協作交流,更不利於工業創新和發展,對經濟的發展、商業流通起了很大的桎梏作用。
因此,像一般的匠人,都不一定有普通農戶過得舒服,而這個匠人看起來衣著乾淨,生活應該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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