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日記二十八】
【008號伊芙琳是個十分特殊的觀測對象,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卻走上了與母親截然相反的道路。
008號坐上‘夫人’的位置,或許是對母親最大的侮辱。
她究其一生都在為地下城女人的命運鬥爭,最終卻沒能‘救’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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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覺喘著氣,臉頰一層薄紅,背後是硌人的地麵,後腦枕著霍延己的手。
他不自覺地舔了下唇,就像小動物吃完飯後清洗嘴巴一樣純潔,卻使霍延己眸色更為幽深。
再進一步,就是負距離了。
他們身上都濕透了,臉上掛著水珠,濕噠噠的頭發搭在額間,極儘旖|旎。
舌尖勾了下嘴角,桑覺陳述道:“你被我汙染了。”
霍延己眸色不動,抬起另一隻手,大抵是想摩挲一下嘴唇,但想到當下不夠乾淨的環境,最後隻是捏住下巴,摩挲臉頰。
他嗯了聲:“所以你要負責。”
桑覺摸了下嘴,認真講道理:“可是是你自己要親我的,萬一我真的有汙染性,你就要死了。”
霍延己輕描淡寫道:“那不正好?死了你就能吃掉我了。”
桑覺反駁:“不行的,就算我吃掉你,也不能自己和自己對話,自己摸自己的尾巴,自己和自己親吻。”
霍延己輕笑了聲,就著當前的姿勢托著桑覺站起來:“走吧,他們可能會回來。”
桑覺歪了下頭,總覺得有什麼沒有做完,就結束了。
他扯扯衣擺,用確定的語氣說:“你想和我做ai。”
霍延己淡道:“作為配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確實很正常。桑覺直白地問:“那為什麼要停下,你明明要爆炸了。”
霍延己瞥了眼周圍的環境,勾了下唇:“因為山洞環境太差,恐怕不能儘興。”
桑覺:“……”
他咬了下唇,莫名覺得口渴,好奇的同時又有些緊張。
之前科林和他說過,人類雄性與雄性之間是靠……那會快樂嗎?是己己吃他,還是他吃己己?
桑覺求知若渴,充滿疑惑:“那麼小的地方怎麼進去呢?”
“……”霍延己問,“誰跟你說的這些?”
桑覺最初連同性戀的概念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同性之間怎麼做?
桑覺眨眨眼,道:“科林告訴我的,很久之前從二號裂縫回主城的路上,我們簡單聊了聊。”
霍延己意味不明地眯了下眼:“你們倒是什麼都聊。”
“你成為我的配偶,科林就是我唯一的朋友,替朋友解答疑問很正常。”桑覺一本正經,不覺得這有什麼,催促道,“你還沒回答我,怎麼進去?”
霍延己喉結滾動了下,輕吐一口氣:“可以用油或藥膏擴|張。”
桑覺唔了聲:“那被逆流而上的人怎麼快樂呢?”
桑覺為自己的比喻點了個讚,他越來越像人類了。
霍延己幫桑覺捋乾襯衫的水,反問:“真想知道?”
桑覺:“嗯!”
霍延己好整以暇道:“隻有親身體驗了才能知道怎麼快樂,我可以幫忙。”
“……哦。”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說不上來。小惡龍的腦回路暫時還無法應對人類的卑劣,隻隱隱覺得這是個坑。
霍延己發出一聲笑的氣音,桑覺抬頭看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淡如水,仿
佛什麼都沒發生。
小惡龍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在欺負我?”
霍延己淡道:“沒有。”
惡龍不信,但找不到證據。
老婆說了,要有證據才能指責彆人。
他們是沒時間烘火了,霍延己將褲腿的水分捋乾,朝桑覺伸出雙臂。
小惡龍立刻撲進懷裡:“你要抱著我走嗎?”
霍延己淡道:“你有鞋?”
“沒有。”
山脈裡地形千奇百怪,先不說危險的荊棘植物,單說地上的石子就夠人喝一壺了,都不用管腳底是不是皮糙肉厚。
山洞外很靜,桑覺抱著霍延己的脖子,扮演起觀察員的角色,聽了一會兒說:“最近的兩個人在西邊五十米左右。”
霍延己問:“剛剛坐在潭水旁的女人,能感覺到她在哪嗎?”
“……”桑覺一懵,“在水裡嗅覺就不管用了,上來你又突然親我,就忘記記她的味道了。”
人類留存在原地的氣息,桑覺也是能嗅出一點的。可是剛剛被親懵了,滿腦子都是老婆的嘴唇好軟,好好親。
再冷淡的人口腔也是熱的,嘴唇也是軟的。
就是親他的時候太凶了,有點疼。
“沒關係,不記得就算了。”
避開前來搜救的人,霍延己抱起桑覺走進左邊的森林,兩人這會兒都不能用“衣衫不整”簡單地形容了,被人看見那還得了。
最重要的是,目前沒有哪個人,更沒有哪個交通工具能在三天不到的時間裡,從主城抵達地下城。
就算是擁有羽翼的畸變者同樣不行。
畢竟是後天形成的肢體,在飛行天賦上,永遠無法與自然界的飛行生物相媲美,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飛行畸變者都是觀察員,而無法勝利戰鬥角色。
桑覺就不同了。
小惡龍隻是恐高,但飛行速度還是可以的。
霍延己撫了下他的大|腿內側,那處的傷口已經愈合了。森林很安靜,通訊器隱約還能聽到滋滋電流,夾雜著搜救人員試圖聯絡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