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雨掏出儲物袋裡的保命法寶,能往身上掛的就往身上掛,需要往地上扔的就直接扔,立刻就用各種法寶和陣盤將自己團團包圍我,然後她一手捏著小紅傘,一手舉起了自己的小法錘。
彆說成煌羽沒看懂,就連雁過也有些傻眼,一直連綿不絕的叫聲都有瞬間的延遲。
她想乾什麼?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疑問。
其實秦時雨也不確定自己要乾什麼。她隻知道,小紅傘如果再承受一次攻擊,可能等不到她煉化它,它就要損毀了。這是嵇放送給她的禮物,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它的靈性,想來她也不可能再用小紅傘頂上。
所以她乾脆舉起自己的小法錘,嘗試著就算不能在這裡煉化小紅傘,也可以跟它建立初步的聯係。之前她用小法錘砸礦石的時候,也是如此跟礦石們建立聯係的。
一錘子下去,一股無形的波動瞬間震蕩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雁過覺得那被它頂住的威壓,似乎也輕鬆了許多。
見秦時雨被成煌羽鎖住氣機,頂著威壓不能動彈的樣子,雁過就放棄了自己的堅持,選擇現出本體助秦時雨一臂之力。也不是不相信秦時雨所說的她能撐得住,隻是等他想通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顯出了原形。
畢竟是妖獸,原形的體態下,才是它們威力最大的時候。即使雁過隻是個幼崽,也能抵擋住化神期的威壓片刻。不過他沒說的是,他隻是個幼崽,這樣巨大的形態還是他借用了本源的力量才做到的,實際上他撐不了多久。
但是秦時雨那一錘子,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神奇的力量,仿佛正在與他的本源共鳴,讓他不堪重負的身體輕鬆了一瞬間,本源的力量再次抽出了一絲。
“嗷!”
雁過一聲長嘯,不同於之前那似鳥非獸的叫聲,這一聲長嘯讓人聽出了龍鳴之聲,傳出去了很遠很遠。
隻可惜秦時雨聽不到。
在那一錘子下去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小紅傘給她的回應。
正如嵇放曾經提過的,他在初步煉製的時候,也隻感應到了小紅傘的部分功能,但是更多的,小紅傘並沒有給他回應。想要了解小紅傘,除了煉化之外,還要建立聯係,彼此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就是要獲得小紅傘的承認。
秦時雨感覺得到,小紅傘對她很好奇,其中最重要的大概是她的法錘砸上去的時候,靈力的牽引和特殊的觸點,讓小紅傘覺得很舒服。
小紅傘能感覺到,秦時雨的錘煉能讓它重獲新生,跟嵇放之前強行將蛟蛇筋煉化到它身體裡的感覺很不一樣。
又一錘下去,靈力的波動已經化作了有形。
成煌羽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不僅在他手裡逃過擊殺,還當著他的麵,無視他的存在,開始煉製靈器了?
器修都是這麼神奇?
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成煌羽直接憋出一個大招,彆說秦時雨,就連這個山頭都能掀翻過去,就算她有再多的法寶,又能如何?此時此刻,成煌羽為何而來已經不重要,他隻想親手解決了秦時雨。
至於被秦時雨的求救煙火引來的人,可以解釋的話就太多了。就比如他來晚了一步,沒能救下那個可憐的小姑娘。
驚天的靈光猶如滅頂之災,生生壓向了秦時雨所在之地,就連一直護在她頭頂上的雁過,也被這法訣籠罩在其中,振翅的力道越來越小,掙紮中還有幾片羽毛凋零,直到他再也頂不住,龐大的體型急速縮水,最後化作巴掌大的幼生體,墜落在了秦時雨的腳邊。
那靈光也如天譴般,逼近了秦時雨的頭頂。
秦時雨恍若未覺,隻專心的掄著自己的錘子,而她的身邊,一道有一道的屏障在危機中生成,又在瞬間化作粉碎,那些法器一個又一個的炸裂,眼看著靈光就要突破防禦將秦時雨吞噬。
小紅傘微微一震。
秦時雨也感覺到了。
探手握住傘柄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劍意從指尖傳來,拔劍的一瞬間,猶如天光破開了黑暗,也斬碎了籠罩她的危機,將那如有實質的靈光劈成了碎片,然後在夜色中一點點的化作虛無。
秦時雨有點傻眼。
小紅傘的傘中劍,居然有這麼厲害?
她居然有這麼厲害?
那可是化神期的全力一擊,她就給破了?
然後,秦時雨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踏著夜色和劍光而來,仿佛身化利刃,攪起了這夜色中唯一的光芒,和風同塵般,掠到了秦時雨的眼前,黑色的長發微微晃動,隻留給她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可看上去就很可靠的背影。
秦時雨:“大師兄!”
那一劍,跟秦時雨沒多大關係,是褚驍的驚天一劍,劈開了成煌羽的攻擊,也劈碎了成煌羽的計劃。
秦時雨垂眸,就看到褚驍手裡的靈劍正在片片碎去,比她所見的任何一次都要誇張,因為那些碎片在落地之前就已經化作了粉末。
最後,就連劍柄也沒幸免。
這一劍,用出了褚驍多大的實力,可想而知。隻它能跟化神期的攻擊想抗衡,就能知道它的威力有多驚人。
褚驍“嗯”了一聲,沒有回頭,依然隻給了秦時雨一個後腦勺。
因為用力過猛,褚驍臉上的紅色斑紋幾乎布滿了他整個臉頰,甚至開始往他的脖子裡蔓延,他不想回頭,大概是因為不想嚇到秦時雨。
但是想到秦時雨往常見到他臉上紅色斑紋時的反應,心想她大概是不會害怕的,也許會很認真的用她那雙清淩淩的大眼睛一點點的描過那些痕跡,隻為了看得更清楚些。
褚驍垂下眼簾,又換了一柄靈劍,直指眼前的成煌羽。
反派確實會死於話多,但褚驍從來不說廢話,眼前這情況,他隻會選擇直接動手。
成煌羽完全沒想到,褚驍會來得這麼快——這一點連秦時雨都沒想到,畢竟那符籙炸開的煙火,是羨陽峰內部的信號,收到信號的秦銘才應該是來得最快的那一個。
於是晚來一步的秦銘看到的就是委頓在地的秦時雨,和得正熱鬨的褚驍。
秦銘:為什麼這小子又在這裡?
看著和褚驍鬥法的成煌羽,秦銘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
隨後趕來的南鬥宗長老看到這局麵,也很是驚訝。
動手的是一向老好人溫柔似水的成煌羽,而他的對手居然是一個金丹期的劍修。
秦銘冷哼著,“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除了那求救的煙花,驚動眾人的還有雁過那震徹九霄的龍吟。眾人紛紛趕來,看到的卻是這樣的場麵。
“都住手,住手!”
成煌羽很想停手,跟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在眾人麵前成這樣,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設。至於停手之後該怎麼解釋,他胸有成竹。隻是這劍修完全不給人停手的機會,他稍有停頓,就是給這劍修留下了破綻和機會,劍光如影隨形而至,稍有不慎,他就能撞上那劍鋒。
“秦長老,還不讓這弟子住手!”
那劍修分明是天極劍宗的弟子,居然在這裡襲擊南鬥宗化神期的人物,秦銘居然還袖手旁觀。
秦銘的注意力隻在秦時雨身上,“小雨!”
秦時雨偏頭看了一眼秦銘,也笑了,“爹,我沒事。”
“大師兄!”她又喊了一聲。
褚驍動作一頓,回身收劍,動作乾淨利落,就像剛剛追著一個化神期修士死纏爛的人不是他一般,神色淡然地回到了秦時雨身邊。
眾人:就很想說臟話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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