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究竟如何,或許隻有兩人醒過來才清楚。
“傷成這樣,還怎麼醒得過來?”
許文傑嘴唇微動,他心裡有了個主意,但還得回去跟許珠珠商量商量。
想了想,便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一旁埋頭已經哭得雙眼紅腫的竹香聽到後,瞬間起身,“撲通”一下,直接跪在許文傑麵前。
“此話當真?”
竹香絕望的眼睛燃起一股微弱的火光。
“許先生,您是大善人,是菩薩保佑的人,求你救救我哥哥,我從小沒了娘,我爹去年為了給我和我哥省口糧食,也餓沒了,我現在就我哥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我求求你,許先生……”
王老太也不忍心,幫著說話:“許先生,這兄妹倆從小就可憐,若是您有法子,就辛苦你求求這大山這孩子吧!”
許文傑有些無奈,他也不確定那法子有沒有用,所以話才沒說那麼滿。
“前些日子神醫白大夫來給我們家珠珠看病的時候,說與我有緣人,送了我一顆藥丸,說關鍵時刻能救命,隻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竹香一聽這話,又跪求在地,連說讓許文傑救命,看著許文傑一臉為難的樣子,又連跪帶爬的,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袋碎銅板,瞧著大約有個兩三吊錢的模樣。
塞到許文傑手中,“這些都是這些年我和哥哥攢下來的積蓄,隻要能救回我哥,這些錢都給您。”
許文傑自然不收。
看著二人兄妹之情如此深厚,許文傑也是當爹的人了,也是於心不忍,但他確實不能保證,隻說回家去拿藥。
李全福一臉茫然,白大夫啥時候給許文傑的藥丸,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過既然許文傑說有,那必然是不假的。
……
此時的許家院子。
許安去找鄧團圓玩去了,許珠珠陪著她娘在家等他爹的消息。
見她娘一臉愁容,八成是在想著他爹那邊的事情,便湊上去逗趣,“娘親,彆擔心啦,來吃顆糖,這個可好吃了!”
張荷搖了搖頭:“珠珠吃,娘親不餓。”
她是怕這件事情牽扯到許文傑身上,畢竟源頭是他們家。
許珠珠可不管那些,直接塞她娘嘴裡了,不是都說了,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巧克力就會更開心的嘛!
正好昨天去垃圾站的時候,發現廚餘垃圾桶居然置換出了幾包巧克力豆,給她開心得不得了。
想當初,扔進去的包裝紙都沒有反應,這次居然換出了真東西,許珠珠實在是大喜過望,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她懲奸除惡了,老天爺就會獎勵她?
自然,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可是稀有物品,她也舍不得造太多。
張荷嘴裡含著那巧克力豆,確實覺得味道不錯,雖粘糊軟綿,又有些苦,但香得緊。
正心不在焉的吃著,許文傑回來了,並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許珠珠聽後,感觸頗深。
她差不多明白了他爹的意思,紅珠子是有治愈的能力,可這紅珠子自從那天夜裡過後,就一直黯淡無光,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有之前那麼好的效果。
張荷反倒是建議,“先拿個東西敷衍過去,等夜深了,趁夜深無人的時候,再讓珠珠將珠子帶過去給他們療療傷,若是行,也是積德的好事,若是不行,也算是我們儘力了。”
聽了王大山的事,張荷也覺得確實可憐,都是好孩子,還憤憤道:“若真是強盜,真是可恨啊!希望衙門能早點抓住人。”
抓不抓住人還另說,隻是先救人性命要緊。
許文傑忙在屋子裡翻找了半天,才問起許珠珠來:“珠珠,你昨天從那邊帶回來的像小藥丸一樣的東西可還剩下些?”
巧克力豆啊!
許珠珠看剛被自己扔火裡的包裝袋,手上正好還剩下一顆,點點頭。
剩下幾袋她還舍不得吃,都藏起來了,就放在鄧團圓送她的豬裡麵,尋常人還真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