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淵把餐盤泡入滿是碗筷的水桶,望著桶裡油光水亮的色澤,對著忙活打飯的孟雨道:“給我拿個鍋和勺。”
“好嘞。”孟雨手腳麻利地將工具遞了過去,繼續給陸陸續續進入餐廳的民眾盛菜。
他心裡雖好奇李少要乾什麼,但不會多問,總之鐵定不是刷碗。
對方想讓他知道自然會說,問,就壞事了。
李睿淵:“這裡沒倒洗潔精吧。”
孟雨應道:“沒。”
李睿淵捋起袖子,握著勺子撇出相對乾淨的油水舀入鍋中,然後往裡加了些鹽。
他低頭嗅了嗅,露出滿意之色。
美味的刷碗水。
他從兜裡掏出一包藥粉全數倒了進去,攪拌均勻,端著鍋快步走向房間。
屋內烏煙瘴氣。
男人味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因天氣炎熱變得更加濃重。
壯漢們聚集在一起玩德州撲克,吼聲一個比一個大。
“我?皇家同花順?!”
“靠!你出老千吧。”
“誰出誰孫子,玩不起?”
李睿淵敲了敲鍋邊吸引眾人注意:“呂執法者送的,補充營養。”
有人探頭看了一眼,滿臉嫌棄,“光給湯,肉絲兒都舍不得放,真摳門。”
李睿淵:“那你們喝不喝,不喝我送彆屋。”
“放那吧放那吧,好歹是水....”
男人熟練地洗過牌,用手邊的空塑料杯直接舀著喝,咂舌道:“還可以,你們嘗嘗。”
李睿淵見壯漢皆上了當,默不作聲地朝屋內走了一步,反手關上門。
沒多久,眾人東倒西歪,一個個躺在地上扭來扭去,麵色泛著異樣的潮紅。
李睿淵笑著戴上醫用手套。
牲畜專用情藥就是快。
他扯掉一人的褲子,取出手術刀:“我是專業的,十幾分鐘就完事。”
砰!大門被踹開,李睿淵快速藏起刀。
“我說過不允許鎖門,小心被....”王耀祖噤了聲,目光晦暗。
李睿淵疑惑地歪過頭,“男?女?”
王耀祖板起臉,沉默地抄起空鍋,他用指頭抹了下鍋底尚未化開的白色顆粒,“你乾的。”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李睿淵語氣淡然,“王耀祖是吧。”
“呂執法者讓我送湯,他們喝完就這樣了,我是醫生,想查一下而已。”
王耀祖視線落在醫用手套。
“哦,我嫌臟,有潔癖。”李睿淵斜斜地吊起龍王嘴。
王耀祖絲毫不信李睿淵栽贓嫁禍的說辭,沉聲道:“是你先開始的,就彆怪我們...”
“誒。”李睿淵出言打斷,“是你,你教唆那群女人出賣古靈加積分,是你先開始的。”
“彆把自己說的多無辜,不要學周磊的臭毛病,敞亮一點,否則跟他一個下場。”
李睿淵奪過鍋勺推開王耀祖,慢步離開房間。
“一比一暫時兩清,還想作妖請便,不過我們都沒什麼耐心。”
王耀祖死死攥住拳頭,抬腿踹翻一人,“都給我起來!到外麵站著去!”
......
李睿淵推開驢子的小屋,隻見裡麵已經有人了。
窗邊,男人身姿慵懶地陷在座椅裡,指尖隨意地翻著攤在腿上的海洋圖冊。
他眼神專注,安安靜靜的,日光透過窗戶傾灑在他身上,有種不問世事的裝逼做派。
另一人坐在地上,背靠牆壁素描,畫的貌似是當初在鹽湖邊拍得合影。
拋開抽象線條不談,仿若一個清冷高貴的知名畫家。
這個更裝。
李睿淵掩住損壞的大門,拖過椅子抵住。
他徑直走向床鋪,仰頭倒了上去,準備補個午覺。
“出去,你的呼吸吵到我了。”許弘文不悅地蹙著眉。
李睿淵:“那就堵住耳朵。”
許弘文沉默不語,伸手握住齊緒腳踝發力拖了下來。
“我曰。”齊緒不滿地拍了拍屁股,坐在疊成“豆腐塊”的被褥上。
許弘文搬著椅子挪到床邊,翻開新的畫紙,豎起鉛筆,有模有樣地比在李睿淵臉上。
“嘖。”李睿淵側了下頭,無奈道:“你讓我睡一會兒行嗎?”
齊緒要不在早按著他捶了!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