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我當年當主管的時候，手下新職員可對我服服帖帖。”
張傑無語，他都有些懷疑這個莊博士是不是主神派來催自己趕快完成工作的監督了，有這麼玩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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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燈在遠處閃爍，像是無數顆繁星點綴在黑暗的天幕上。
夜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涼意。
“你不去吃點東西嗎，就這麼喜歡看星星？”鄭吒走到了楚軒身邊，跟他一起站在天台邊，眺望遠方。
身後的場景觥籌交錯，張傑非拉著莊博世灌酒，似乎是報他讓自己當保姆之仇。
零點將背包中的手槍拿出來不斷擦拭，同時也替不善酒力的莊博世擋了好幾杯高度數的小白燒。
趙櫻空小口小口吃著日式烤肉，考慮了一會選擇喝了一口清酒，然後嫌棄地吐掉。
詹嵐和銘煙薇躲在一邊說著悄悄話，兩個女人似乎都紅著眼，不斷擦著眼淚。
這種場麵十分溫馨，像是一群好友難得相聚共度歡樂。
“如此浩瀚，如此美麗，如此充滿未知，不是嗎？”楚軒平靜地回答道。
鄭吒歎息著道：“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不像是個人類，沒有感情，沒有同理心，一切基於最有效最理性的思考。”
楚軒默默看著遠方，用不帶任何情緒的語氣說道：“最有效，最理性，不就是最好嗎？”
“感情和情緒不過是大腦和身體因為激素刺激而產生的錯覺，還會影響客觀思維能力、記憶和注意力，我沒辦法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重視感情。”
鄭吒抽出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一口，煙霧在夜空中緩緩散開，他轉頭看向楚軒，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楚軒，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你的冷靜、你的智慧，都是我所欠缺的。”
“但我實在沒辦法理解你那種把所有人當成棋子，隻為了完成——”
楚軒冷淡地打斷道：“你是想說，我讓你攜帶主神空間的信息回——”
“不——”鄭吒也忽然打斷了楚軒的話語，正色道：“我被追的上天無門的時候，真想一拳打爆你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機械還是血肉！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離不開你的幫助。”
“就像剛才莊博士說的，主神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殘酷。”
“而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明白主神空間是個什麼東西，隻想儘快帶著麗兒逃離，根本沒有好好想想我該怎麼對待大家，對待所有被迫進入主神空間的人。”
說到這裡，鄭吒也自嘲地一笑：“當然，我可能現在也不是非常明白。”
“但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我需要你，不，我們都需要你。”
鄭吒他伸出右手，真誠地說道：“楚軒，幫幫我們。”
鄭吒的回答讓楚軒第一次露出了淡漠外的表情，他愣愣地看著鄭吒伸出的手臂，略有猶豫的伸出了手。
天台上，兩隻手，緊握在了一起。
夜風繼續吹拂著，遠處城市的霓虹燈璀璨奪目。
不遠處的零點看著這一幕，默默鬆了一口氣，轉而扶起了已經喝大了的莊博世。
清酒配燒烤，味道可能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