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灣灣聽得心煩，加快了腳步。
小鳶迎上沈灣灣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娘娘，昨晚兒這是？”
沈灣灣揉了揉眼睛下麵的黑眼圈，沒好氣道：“趙序那個王八蛋，最好彆讓我找到機會教訓他。”
“怎麼，他折騰你了？”
屋頂上飛下來一個人，正好落在昨天剛開墾好的地裡。沈灣灣伸過去就是一腳，腳離李凡景的腿還有五公分的時候，被握住了。
沈灣灣想把腿收回來，拔了兩下，沒拔動。
“李！凡！景！”
聽到沈灣灣咬牙切齒的聲音，李凡景終於鬆了手。
沈灣灣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彆把我這兒當打卡點天天來？”
“那你告訴我，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我明天就不來了。”
“真的？”
“真的。”
“好吧。那狗東西，我一去就讓我給他講故事，說是睡不著，結果我沒講幾句，他就睡著了，還打呼嚕打了一宿。”沈灣灣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拜他所賜。”
“噗嗤。”李凡景看見沈灣灣威脅的表情，抿嘴忍住笑，“好，那我先走了。放心，明天我不來。”
後天再來是吧？
算了。沈灣灣撲上床，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打算補個覺。
能清淨一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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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的。
或許是太困了，沈灣灣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沈灣灣伸了個懶腰，抻抻腿兒，又抻抻手，試圖把每一節骨頭都舒展開。
見沈灣灣醒了，小鳶進來道：“娘娘，菠菜種子已經泡好了。”
“好了？”沈灣灣穿上鞋，跟著小鳶看了已經喝飽水的菠菜種子，滿意地點點頭，“可以種了。”
“那我叫內侍過來？”
“不！”沈灣灣大手一揮，“我自己來。”
看見小鳶不信任的表情，沈灣灣笑道：“小鳶，再幫我一個忙。”
“娘娘，儘管吩咐便是。”
“去幫我找幾株桃樹過來。”沈灣灣想了想，補充道，“要可以結果的那種桃樹。”
桃花樹雖然好看，但萬一不能結果，那就浪費掉了。
要是能把桃樹種活，來年三四月能賞花，早桃五月底就能吃上了。
沈灣灣一邊構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一邊用小鏟子挖坑、種菠菜種子。
菠菜算是比較容易成活的蔬菜了，不光耐寒，對日照強度也沒什麼要求，對土壤肥力適應性強，多澆水就行。
相比於沈灣灣從前養一盆死一盆的嬌花來說，菠菜簡直就是天使，基本不用耗費什麼心血。
“搞定！”
沈灣灣拍了拍沾滿濕土的雙手，提著小桶和鏟子往裡走。
五十個坑，起碼得有一半成活吧？
沈灣灣想了想，又在旁邊撒了點韭菜種子。
韭菜比雜草的生命力還旺盛，土壤板結得鋤頭都挖不動了，韭菜依然可以正常生長。
沈灣灣滿意地看著種了一半的試驗田，但覺得有點遺憾。
可惜現在是秋天，馬上入冬了，不然，沈灣灣還能種更多蔬菜水果什麼的，也能多養幾隻動物。
這些動植物不好過冬，隻能把計劃先擱置著，等到開春了再繼續。
播完種，已經是中午了。
“小鳶怎麼還沒回來？”
找幾株桃樹而已，應該不至於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
沈灣灣突然想到以前看的小說裡，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的婢女受人欺負的事情，心裡逐漸不安起來。
推開長信宮的大門，秦敦和方士任還守在門口。
“娘娘。”
看著他們防備的樣子，沈灣灣覺得有些煩：“我不出去，你們不用緊張。你們誰，幫我去找找小鳶。”
聽到沈灣灣不出去，他們放下心來。
“是。”方士任嗖一下就飛出去了。
沈灣灣坐在門邊，一邊等小鳶的消息，一邊跟秦敦閒聊。
“敦敦啊，你是什麼時候進的宮？”
“回娘娘，卑職十三歲進宮。”
“那還挺早的。”至少比沈灣灣來得早。
“哎，前兩天我看也是你們守著，你們不輪休的嗎？”
“娘娘，何謂……輪休？”
“就是換班的意思。”
“我等隻用白天值守。”
“也就是晚上沒人的意思？”
“是。”秦敦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瞬間臉上肌肉緊繃，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沈灣灣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起身朝裡走：“剛才什麼動靜？什麼都沒聽見。應該是太累了，我先回去睡一覺。”
門外，方士任回來了。
“娘娘，找到小鳶姑娘了。”
沈灣灣往回跑：“她去哪兒了？”
“秦國公今日進宮，帶了他的夫人。據那邊的宮女說，小鳶衝撞了秦國公夫人，正在受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