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趙華,虧你還位據尚書令,自古以來,皇帝年幼,皆由太後垂簾,輔政大臣輔政。”
“然,皇帝成年後,必須還政,這是古製,也是太祖遺訓裡定下的祖製,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口口聲聲說陛下對許多政務不熟悉,可你在家中摟著十八歲的小妾承歡的時候,你可曾問過陛下在做什麼?”
這一句話,說的趙華老臉一紅,他今年六十一歲,去年確實娶了一房小妾,隻有十八歲。
這個小妾,是他夫人的遠親,論輩分,是他夫人的表妹。
而他的夫人已經去世七八年了,之前他的兩房小妾也已經人老珠黃。
他位極人臣,自然要懂得享受,偏偏這時候,他夫人的族人送來這個小妾。
不僅年輕,而且漂亮,水汪汪的小女子,他自然收下了。
不過這件事,他處理的很低調,不想顧承寧竟然知道了,想來是按察司乾的好事,除了按察司,誰能得知此事?
“顧承寧,老夫納妾,並無他人知曉,除非按察司能查清楚。你已不是按察司都督,卻能得到此消息,你可知,插手按察司是什麼罪名?”
顧承寧淡淡一笑,這件事確實是他從常山那裡聽到的,不過,他既然能當眾說出來,已經做足了準備。
而按察司之所以清楚,無非就是在趙華的府裡安排了密探。
“你怎麼知道我是從按察司那裡得來的消息,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且問你,你府裡是否有個小廝叫劉福的?”
“你怎麼知道?”
趙華下意識的問道。
“嗬嗬,那劉福與我的衛隊長劉猛乃是同宗,論起來,他還要叫劉猛一聲叔父,劉三為我侯府而死,可他的妻子汪氏一直養在我府裡,這個劉福也算孝順,隔三差五會去府裡看望汪氏這個祖母……”
接下來的話,都不用顧承寧說了。
趙華此時恨得牙癢癢,這個劉福到他府裡已經十年了,做事也算老實,所以,他對劉福也算不錯,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出賣自己。
回去後,定然要將他打死出氣。
可眼下怎麼應對呢?對了,他顧承寧怎麼知道陛下在宮裡做什麼?
“哼,顧承寧,陛下每日做什麼,這都是秘密,你如何得知,你窺伺宮廷,莫非有異心,我且問你,你該當何罪?”
顧承寧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我何時窺探宮廷了?隻不過去年八月,我剛從幽州回京,那時天色已晚,可陛下為了及時了解幽州軍隊的情況,特召見我去太極宮詢問。”
“這件事掖庭應該有記錄的,當時我見陛下亥時還在太極宮查看你等批複的奏疏,頗為心疼陛下,這才無心說出。”
趙華被駁的無話可說,還丟了麵子,此時他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裡。
此時新任中書令白元宗站出來解圍。
“會寧侯所說雖然有理,然太後對陛下不僅有養育之恩,更有輔佐之功,陛下都未曾要求太後還政,你身為外臣,如何敢提及此事?”
常山大笑一聲,踏步走了出來。
“哈哈哈,笑話,什麼叫外臣?會寧侯掌管按察司輔佐太祖皇帝時,那可是天子近臣,那時你白元宗不過是禮部一個郎中。”
“會寧侯做輔政大臣時,你白元宗不過是工部尚書,如今你做了尚書令,卻笑話會寧侯是外臣,簡直豈有此理。”
“老子最看不上你這種隻知道溜須拍馬,刻意逢迎的小人。”